方建国已经把准备好放到桌上了,和家里时吃的一样,包子馒头油条还有豆浆。
早餐非常丰盛,而且都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准备的。
“快趁热吃,包子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方建国可能是担心方星桐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直接把一个大包子放进她碗里。
“你得把包子吃完不能剩下了。”
“爸,我胃口好着呢,我自己来就好。”方星桐拿起包子就啃。
厉砚之坐在方星桐身旁,他没有拿包子,而是拿起一旁的油条又去旁边的桌上舀了一碗稀饭转头过来捧着碗往嘴里扒着粥。
不一会儿,厉砚之第一个吃饱了。
“爸,星桐,你们歇会的一会吃完了我去洗碗。”
“这种粗活不用你来干,你把王清菊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王清菊不是已经被解决掉了。”方星桐啃着一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说。
方建国皱了皱眉提醒她:“昨天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她今天又来捣乱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得先找到当初委托看房子的人。”
“毕竟是她先给王清菊一丝希望的。”
“那我得打电话问问爷爷了。”厉砚之自己也搞不清楚房子是交给哪个亲戚打理的。
不过方建国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件事不妥善解决了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方星桐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问问详细的情况,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几个再来捣乱,继续叫公安就可以了。”
“你先去办事吧,有我在她们不敢乱来!”方建国十分严肃地开口。
“你不再吃点东西吗?”方星桐担心厉砚之饿肚子,主动问他。
厉砚之却摇了摇头,神色极其温柔地看向她。
“我先去了,等我回来。”他把手轻轻放在了方星桐的肩膀上,她也伸手回握住了厉砚之的手。
厉砚之没有久留,快步离开四合院。
他前脚刚走,方星桐便极其忧虑地看向方建国。
“爸,你说这件事能妥善解决吗?”
“不管能不能都让他去做,不能让你承担风险和委屈。”
“可砚之也是受害者啊,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
厉砚之其实比方星桐还要委屈。
方星桐好歹还有方建国给他撑腰,但却没有给人厉砚之撑腰。
她面带忧虑地看着早已没有了身影的门口,过了良久这才慢慢收回视线。
而另一边,京城城中某大院内。
“砚之,你这次来京城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你早点说我好让你表弟去车站接你。”
“阿姨,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
“先坐,小康,你砚之哥哥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见见?他一年到头都在部队里,难得回来一趟呢。”厉砚之想要速战速决,但女人却给他打马虎眼,这让他心情有些焦躁。
不一会儿,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少年推门走出来。
“砚之哥。”他穿着凉拖鞋,白背心蓝色短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像是刚睡醒了一样走过来和厉砚之打招呼。
厉砚之没有热情地和他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黄春香端过来一盘瓜果还有一盘大白兔奶糖。
“来都来了,吃了午饭再走吧。”黄春香递给厉砚之一片哈密瓜。
厉砚之没有接下哈密瓜,而是抬眸看向黄春香。
黄春香冷不丁地被这样看着,感觉心里头有点发毛。
“砚之,你是不是有啥事?要是有困难就跟阿姨说,虽说我们是远房亲戚,但你来了京城就是自己人了。”
“您认识王清菊吗?”厉砚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黄春香愣了一下,随即给张成康使了个眼色。
张成康也是小孩子脾气,走的时候抓了一把瓜子和大白兔奶糖。
“当然记得了,她之前就住在你爷爷让我们帮忙看管的四合院里。”
“说起那个姑娘啊,真的是怪可怜的。”黄春香主动帮王清菊说话。“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人是一顶一的好,死去的丈夫跟你一样也是当兵的,为国捐躯了。你这次见到她感觉人咋样?”
“什么怎么样?”厉砚之冷笑一声。
“她比你大六岁,不过没关系,年纪大的女人会疼人。”黄春香见厉砚之并未反对,就开始撮合起来。“她家成分也很干净,公公婆婆早就没了,一个月抚恤金也有几十块,有个女儿,她女儿我见过脾气性格也都是相当好的,如果你们能……”
啪的一声响,一个玻璃杯被他砸碎在地。
黄春香海以为是厉砚之不小心碰到地上的,她脸上堆着笑容,假装客气地说:“一个杯子而已,碎碎平安。”
“小康,你再去给砚之拿一个新杯子。”
“我的结婚请帖你们是没收到吗?”厉砚之冷冷看向黄春香说。“我结婚都一年多了,你给我介绍一个寡妇?”
“哎呀,你结婚了?我还真不知道。”黄春香假装毫不知情。“上次跟你爷爷打电话,他老人家还央求我给你找个伴呢,我想着厉家什么都不缺,肯定就缺一个贴心的人儿,王清菊刚好符合,我就把她介绍给你了。”
“第一,我没有让你介绍对象。第二,我对你口中所谓的王清菊也不感兴趣,你这胡乱牵线,严重地影响到了我的生活!现在就由你来彻底解决这件事。”
“这么小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这般大动肝火。”黄春香算是听明白了,厉砚之不愿意和王清菊在一起。
而且他早就已经结婚了。
其实黄春香也知道这件事,她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让厉砚之心里不舒服。
王清菊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厉砚之刚好就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了。
而且她现在孤儿寡母的,急缺一个男人。
厉砚之有钱有颜,还是军人。
如果这门亲事能成,黄春香能拿到一万元的介绍费。
在如今的时代,万元户可是非常稀少的,京城的四合院不过也就几千块钱。
她就是代替厉家拿租金拿久了,所以把那套四合院当做是自己的了。
“听阿姨一句劝,我是过来人,你那个娇贵的媳妇比不上王清菊的,趁早修了吧。”
“是吗?”厉砚之没有大动肝火,而是发出了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