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星桐如此冷漠,赵母的脸色瞬间一变。
赵大江脸色也变得格外难看。
“方佳雪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的心难道是钢做的吗?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是我爸的独生女儿,他没给我生妹妹。”方星桐十分硬气的开口。
她和方佳雪又不是亲戚,和赵大江也只是邻居而已。
赵大江要是识相点,方星桐还能跟他好好说话。
但他现在这副样子,只让她感到憎恶。
“老公,军属院住户都不审核的吗?”方星桐挽着厉砚之的手撒娇。“为什么连这种人都能住在我们隔壁?”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儿子可是立过战功的,不像某些人,靠的全都是父辈积攒的资源,本身一点能耐都没有。”赵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当着厉砚之的面这么说。
她这样讲话,就是故意在暗讽厉砚之是靠着厉爷爷的威名才能进部队的。
不过厉砚之也不是炮仗,不会一点就炸。
他完全没有理会赵母,更加没有生气。
方星桐不想把两人独处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两人身上。
她轻轻扯了扯厉砚之的衣袖说:“砚之哥,我有些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赵阿姨,方佳雪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晓,她是你们的家人,公安让你们去认领尸体就早点去,到时候晚了就要被集体送去火化了。”
“那可不行!”赵大江这个恋爱脑一听方佳雪可能会被送去火化,立刻嚷嚷起来。“我现在要去公安局,我要亲眼看看,肯定是他们认错人了,不是佳雪。”
“大江,你慢点。”赵大江嚷嚷完扭头就跑了,赵母也不敢多待,追着赵大江离开。
方星桐把这两个烦人精送走,这才拉着厉砚之回房间。
“你说公安局让人认领的尸体是方佳雪的吗?”被他们搅弄了之后,厉砚之也没有了那个心思,干脆和方星桐躺在床上分析。
“我觉得不是。”方星桐摇摇头说。
她太了解方佳雪的性格了,她是属于那种宁可能让别人吃亏,也不会让自己吃苦受罪的性格。
她又不喜欢赵大江,和他结婚不过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怎么可能因为和赵大江离婚的事想不开自杀?
除非是她运气差,碰到了歹徒被歹徒给杀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和方星桐都没有关系。
“方佳雪又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亲人,我才不管她的事呢,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啊,你可千万别受到她的影响,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他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方星桐则把头靠在厉砚之的肩膀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下午,她和厉砚之还有方建国一同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车。
和上次去京城一样,路上耽搁了好多天。
等到京城时,方星桐早就已经躺得腰酸背疼了。
得亏厉砚之心疼她,买的是硬卧,要是连着坐好几天的硬座,肯定会受不了。
下车后,厉砚之带着方星桐他们一起去新装修好的四合院。
“爸,这就是爷爷给星桐在京城准备的新家。”厉砚之推开四合院的大门给方建国介绍。
“这个是卧室,这里是客厅,那边还有三个房间当客房,有一个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这几天您就住那。”
“还是老司令有心了,把这么好的房子留给星桐。”
这年头在京城有房子,那也是一件相当不得了的事情了。
“还有一处稍微偏远一点的,也是爷爷留给星桐的,不过暂时住不着我就又给他租出去了,租金都存在存折里留给星桐了。”
厉砚之只要有钱就留给方星桐,都不用她动嘴去说,就很自觉地都交给她。
这可是普通男人根本做不到的。
方星桐也不会动厉砚之的钱,不止不会动,还会把两人的钱都存在一起,像滚雪球一样,让这些钱越滚越大。
“爸,我们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坐会吧。”方星桐路上颠簸了那么多天,早就累得够呛了,赶紧扶着方建国进去坐。
屋子全都翻新过,就连家具也都是崭新的。
给方建国居住的房间还放了一台小的彩色电视,大屁股的那种。
方建国要是无聊就可以看看电视。
“好好好,进去坐。”方建国心情很好,笑呵呵地回应她。
“你们先休息,我去附近买点菜,晚上就在家里吃吧。”厉砚之也是停不下来的男人,眼里面有活。
方星桐就喜欢这种男人,干活又快又利索。
不像江柯,油瓶在面前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方星桐越看厉砚之越觉得喜欢,这重生第二次选择真的是选对人了。
她扶着方建国进屋,两人把房间打扫了一下,方建国随即便把衣服收进柜子里。
他本来就是闲不住的性格,方星桐打扫其他房间时,他去周围逛了一圈。
等打扫得差不多了,方建国也遛弯回来了。
明明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时却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全都是新鲜的蔬菜和肉。
“爸,你去附近菜市场买菜了?”方星桐看他像是去进货了一般,十分吃惊地问。
“都是街坊邻居们送的。”方建国拍了拍篮子,笑呵呵地说。
“这个是隔壁王婶给的鸡蛋,刘大叔家里种的蔬菜,还有油和盐是张伯给的,要是能联系上砚之就让他甭忙活了。”
“还是爸厉害,随便出去溜达了一圈就弄回这么多东西。”方星桐以前都没发现她爸还有这种能力。
“我都是付了钱的,你当我白吃白拿吗?”方建国把篮子放到桌上。“我去遛弯,也是为了看看周围的邻居怎么样,在霖城的话,你受了欺负我还能赶过来帮你撑腰,但是这里是京城,所以邻居的好坏最重要了。”
方建国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温柔,同时也怕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受到伤害。
方星桐又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她没有怪他多管闲事,反倒温柔地询问:“那你溜达了一圈,感觉新邻居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