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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伴随着这阵尖锐至极、震耳欲聋的惨嚎,整个空间似乎都被撕裂开来!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又似怨灵的悲鸣,其尖锐程度已然超越了人类听觉所能承受的极限,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每一声尖叫都犹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刺向人们的耳朵,仿佛要穿透他们的颅骨,直抵大脑深处!

众人只觉得双耳剧痛难忍,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耳道,那种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呻吟起来。有些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拼命想要逃离这片恐怖的声波海洋。

而那惨嚎声却越发凄厉,宛如无数破碎的玻璃片在疯狂地碰撞、摩擦,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尖锐噪音,仿佛要把所有人的魂魄都从躯壳中生生剥离出来!这种诡异而可怕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成了?!”范峰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已经开始泛白,但他浑然不觉。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他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然而,就在那邪祟本体被焚世冰焰暂时压制住,其表面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怨念核心的正中央——那张本应属于周若兰的残破面容之上,一双原本紧紧闭合着的眼眸突然间猛然张开!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它们完全呈现出一片漆黑之色,竟然连丝毫眼白都不存在,宛如两个深不见底的宇宙黑洞一般,给人带来一种无尽的神秘感以及深深的恐惧之感!而在那黑洞似的双眸之中,似乎还潜藏着一个又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其中弥漫着浓郁至极的怨恨气息,但与此同时却又夹杂着那么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诡异怜悯之意?

这种怜悯之情使得整个氛围变得越发阴森恐怖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邪恶存在正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世间万物,并无情地嘲笑着人类的卑微与脆弱无力。

伴随着这对神秘莫测的眼睛缓缓睁开,一股浩瀚无垠、超乎想象的巨大怨力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一般,骤然间从怨念核心内部喷涌而出!那股怨力犹如波涛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势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肆虐蔓延开来!

“咔嚓!” “轰隆!!” 在如此强横无匹的怨力猛烈撞击之下,原本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怨念核心表层的那层厚重冰层顿时应声崩裂破碎,化为无数细小的冰块四处激射飞溅!碎片四溅,仿佛是一场绚烂而又恐怖的烟花表演!

与此同时——“咔嗒……吱呀……”一阵轻微而诡异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沉寂。声音来自于堂屋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口被人们遗忘许久的陈旧大漆棺材。这口棺材曾经也是描金画彩,但如今上面的油漆已斑驳脱落,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痕迹。

那阵异响仿佛穿越了时空,时而遥远得难以捉摸,时而却又近在咫尺,给人一种亦真亦幻的奇妙感受。那声音就好像是棺材里有某个极其沉重的物体正在翻身,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沉闷的摩擦声和嘎吱作响的木头断裂声。

紧接着!“咚!咚!咚!”一连串沉重且带有朽木回音的敲击声骤然响起,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震耳欲聋。这些敲击声均匀而有力,宛如一首充满节奏感的乐曲,却又隐隐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韵律。那声音似乎并非随意为之,更像是某种神秘力量按照特定规律发出的信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它坚硬的指关节轻轻叩击着棺材内部,以一种近乎礼貌的方式……请求打开棺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曲力惊愕得目瞪口呆!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身躯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又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顷刻间凝结成冰,刺骨的寒冷传遍四肢百骸。他圆睁双目,像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死死地凝视着那口正在发出诡异声音的棺材,嗓子眼儿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大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倒地,重重地摔落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那粗糙不平的青砖散发出阵阵寒气,透过他身上那件单薄的长裤,宛如一根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痛着他早已紧张至极的神经末梢。

此刻的曲力浑身战栗不止,尤其是左臂上那块刺青之处,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种灼热感竟然在眨眼之间便以惊人的速度消退下去,就好像退潮时的海浪逐渐远离沙滩那般迅速。与此同时,一只白色狐狸的虚影开始在他的肌肤下面拼命挣扎、闪烁,但每次闪现都显得越发虚弱和无助,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彻底消失在皮肤之下,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曲力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随着白狐虚影的消逝,白璃——那个与他心意相通的本命灵狐的气息也随之渐渐远去……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耗尽了,只留下一片死寂般的空虚,仿佛原本充满生机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荒芜。

他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似的,正张大嘴巴,急促而又沉重地喘着粗气,身体也因为过度劳累而不停地颤抖着。只见他用尽全力才慢慢将低垂的头颅抬起来一些,但还是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此时,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落下来,与满脸的尘土混在一起,然后沿着脸颊、脖颈一直流淌到下巴处,最后一滴滴地掉落到脚下布满沙尘的土地之上。

当他终于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心中不由得一惊——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李辉!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独眼瘸腿道士,如今却变得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就好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行尸走肉。再看他仅存的那一只眼睛里,虽然恐惧已渐渐消散,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深深的忧虑和沉重感,宛如一块巨大无比的铅块死死地压在上面,令其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不堪,似乎身上扛着一座山那么重的担子。

你……你刚才……看到了吗?李辉的嗓音嘶哑至极,听起来犹如粗糙的砂纸在摩挲腐朽的木头一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与此同时,他说话时还伴随着轻微的战栗,仿佛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仍心有余悸。这一动作牵扯到肺叶深处,引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个老妇人…她是谁?穿着戏服,那双眼睛…”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老妇人那诡异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李辉仿佛被这句话触动了某根深埋在心底的神经,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蒙上了一层灰败之色。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在死寂的堂屋里异常清晰,仿佛能听到空气被吸入肺部的声音,似乎在积聚着揭开某种不祥真相的勇气。“周家…最后一个戏子,” 他每一个字都吐得很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的负担,“也是当年…亲手把这邪物连同自己…钉死在周家戏楼地下的祭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他顿了顿,牙齿微微打颤,独眼死死盯着地上那双微微颤抖的绣花鞋,又补充道,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躲避无形的窥探:“但更可怕的…是我刚才在那怨气的核心…感觉到了一丝…跳动!那东西…它没有真正消散!当年…似乎出了岔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担忧,仿佛预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凿进曲力的心脏。封印数百年的凶物,竟未消亡?寒意瞬间攫住了他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喵嗷--!” 几乎在李辉尾音落下的刹那,一声凄厉到扭曲的猫叫,毫无征兆地从窗外扎了进来!那声音如同生锈铁钉划破玻璃一般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那声音里的怨毒和冰冷,直透骨髓,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一切。

曲力像被鞭子抽中一般,猛地转头!借着堂屋残余的幽幽烛光--那烛光在李辉话落后便诡异地摇曳着,色泽染上了一丝不祥的绿意--他看到一只通体油亮的黑猫,像一团凝结的阴影,无声无息地蹲在破败的窗框上。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两盏活物般的绿灯,幽冷地燃烧着,死死地、挑衅般地直视着屋内的众人。更骇人的是,它那张诡异的猫嘴中,赫然叼着一块东西!即便光线昏暗,那东西边缘折射出的点点光芒依旧刺目--是一片残破的、鎏金镶边的凤冠碎片!正是昨晚在巷道惊鸿一瞥,此刻又莫名失踪的那件!

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寒,瞬间攫住了屋内所有人的咽喉!让他们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咯咯咯…” 诡异的摩擦声,从地上赵易天身上的张丽丽喉咙深处发出,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乐章。

“冤--有--头!” 张丽丽猛地抬起头!她的瞳孔收缩至针尖大小,完全被浑浊的黑色吞没!下一瞬,一个彻骨冰寒、毫无生气的戏腔字眼,如同淬毒的冰锥,从她撕裂的喉管中嘶哑地迸发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骨头,带着一股来自九幽黄泉的森寒!“债--有--主!” 她的声音在堂屋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伴随这字字泣血的戏腔,“轰”的一声!仿佛有座无形的冰山在堂屋中央炸开!刺骨的寒气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冲刷过所有人的皮肤!墙壁、地面、桌椅,瞬间凝结出厚厚的白霜,仿佛是一夜之间进入了寒冬腊月!离得最近的赵亮和孙超,头发眉毛上瞬间挂满了冰晶,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戴上了邪恶的面具。

“负!心!人!” 张丽丽的头颅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表情既非愤怒,也非痛苦,而是一种死寂的、近乎腐烂的诡异笑容!“都!该!死!”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空气中蔓延。

砰砰砰砰! 屋内残余的几根蜡烛烛火猛然蹿起三尺多高!但那火焰的颜色,却在瞬息间从橘红变成了妖异、令人作呕的惨绿!整个堂屋被这幽绿的鬼火笼罩,光线扭曲变形,墙壁和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宛如活物般疯狂舞动的鬼影!原本散落在地上、李辉用以镇邪的那些黄色符箓,此刻却如同被浸入了血泉!上面的朱砂符文,竟然像活过来的虫子,在符纸上疯狂扭动、膨胀!暗红的朱砂汁液,此刻竟化为浓稠粘腻的、散发着铁锈腥味的黑色污血,不断从符纸上汩汩渗出,瞬间染黑了周遭的地面,仿佛是一片被污染的沼泽。

“周--家--满--门!” 张丽丽的诅咒如同丧钟敲响,穿透灵魂。墙壁上,在摇曳的惨绿烛光映衬下,无数朦胧的、模糊的身影开始浮现!它们穿着样式老旧得辨不出年代的戏服,动作僵硬而诡异,但诡异的是,它们都没有五官!那本该是脸的位置,只有一片惨白模糊的、令人心悸的空白轮廓!这些无面鬼影,密密麻麻,贴满了四面墙壁!它们如同溺水者般在虚空中缓缓抓挠、扭曲,发出无声的哀嚎,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吊着,随时准备粉墨登场!整个空间的气味陡然变得浓烈且令人窒息!霉烂千年的尘土味、檀香烧焦的呛人焦糊味、还有一股隐约的、如同陈年棺木腐朽后渗出的尸油臭味,三者诡异而狂暴地混合在一起,疯狂冲击着每个人的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邪恶和恐怖的世界。

“不好!!” 李辉的独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惊骇光芒,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迫而彻底撕裂变调!“怨气化形!引来了‘魂影壁’!这些周家枉死的戏魂…要借这‘台面’开锣唱阴戏!借张丽丽的身子还魂!” 他话音未落,身体已如猎豹般扑向法坛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沉重如墨、冰凉刺骨的黑沉木令牌狠狠砸在法坛中心!

“噗!” 一声沉闷得如同巨兽心脏搏动的钝响!

“九幽沉水令在此!万魂镇伏!邪祟休得猖狂!” 李辉大声喊道,声音在堂屋里回荡,试图驱散这股邪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