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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雪砸破岩壁的烟尘还没散尽,整个大比场死寂一片。

落霞峰主李玄阳猛地从高台站起,目眦欲裂,他亲传弟子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彻底毁了,

鼻梁塌陷,嘴歪眼斜,混着血污糊在脸上,昏迷得像一滩烂泥,这伤怕是顶级灵丹都难以完全恢复,

“萧闲——”李玄阳声嘶力竭地咆哮,怒火几乎烧穿天灵盖,“你纵徒行凶,毁我亲传弟子道基,此仇不共戴天,

还有那赌约?狗屁不通,想让我亲传弟子当侍女?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要你们死,刑律阁,立刻拿下这狂徒!”

凌云峰主齐鸿、断刃峰主韩岳也立刻站起帮腔:“简直是荒谬,仗着偷袭赢了一招半式,也敢提如此狂悖赌约?”

“分明是青云峰余孽蓄意报复,扰乱大比,当诛!”

“慕容尘心狠手辣,此风不可长,必须严惩!”

刑律阁玉龙长老脸上阴笑更盛,立刻起身请命:“宗主,此獠师徒罪大恶极,请允许我等即刻执法,”

高台之上,几位峰主和刑律阁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强行下场拿人,台下弟子也被这突变惊得不知所措。

桑红袖小脸紧绷,正要开喷。

慕容尘沉默如山,双拳紧握,骨节咯嘣作响,体内沉重的力量在咆哮。

就在这时。

一直闭目养神实则在用神识扫视林慕雪伤势、评估慕容尘刚才爆发力量等级的宗主凌霄,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平静地扫过下方愤怒咆哮的落霞峰主等人,又掠过杀气腾腾的玉龙长老,最后在擂台上稳如磐石的慕容尘身上停留了一瞬。

无形无质,却又沉重如天的威压悄然弥漫,瞬间压得整个嘈杂的会场再次陷入死寂,

“够了!”

两个字,平淡无奇。

但李玄阳等人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所有怒骂戛然而止,身体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脸色憋得通红,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凌霄宗主的目光平静地看向李玄阳:“玄阳师弟,维护弟子心切,可以理解。”语调依旧温和;

李玄阳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凌霄话锋却陡然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森然:

“但宗门大比,擂前赌约,公平公开,众目睽睽,落霞峰乃宗门支柱,莫非要自毁信誉,让全宗同道耻笑我青岚宗言而无信?”最后四字,字字如重锤,敲在李玄阳等人心上,

“宗主!”李玄阳还想挣扎。

凌霄却不再看他,目光落在远处被抬走的林慕雪身上,声音恢复平淡:

“本座观林师侄伤势虽重,本源未损,神剑有灵庇护其心脉,根基未坏,调养恢复并非难事。”

这判断一下,李玄阳眼中才闪过一抹绝地逢生般的微光。

“至于赌约”凌霄微微一顿,目光最终落向擂台边的萧闲,“萧峰主,林慕雪重伤,不宜服侍。待其痊愈后便让她以‘记名仆役’身份,入青云峰名下随侍慕容师侄修行。如何?”

这话看似商榷,实则定论。既给落霞峰留了最后一丝遮羞布,记名仆役而非侍女,又逼他们必须认下赌约,将林慕雪送过去;

萧闲靠在软垫上,正无聊地戳着怀里粉毛口袋上那个凸起的小包包,闻言眼皮都不抬,

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行吧,行吧,随便啦,赶紧继续,打完收工,吵死了”,完全没当回事的样子。

李玄阳脸色由白转青,再转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宗主亲自开口,将亲传弟子贬为“记名仆役”,

送到他恨之入骨的青云峰师徒身边,这比直接扇他耳光还疼百倍,奇耻大辱,但他不敢违抗宗主旨意,

齐鸿、韩岳等峰主也脸色铁青,憋屈至极。

玉龙长老眼神阴沉地快滴出水,钢牙都要咬碎了。

“既无异议,大比继续!”凌霄宗主一锤定音,根本不给任何人再反驳的机会,

很快,洪亮的声音响起。

第四场:青云峰-慕容尘对战凌云峰-石破天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这次不再是嘲讽,而是带着敬畏和忌惮看向擂台上的慕容尘,看向那个懒散的萧闲,

“第四场,凌云峰石破天,青云峰慕容尘,上台,”执法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凝重。

咚!咚!咚!

如同战鼓擂响,

一道小山般魁梧的身影猛地跃上擂台,落地瞬间,整个精金玄铁打造的擂台都咚的一声沉陷,留下两个清晰无比的巨大脚印,

石破天!

他此刻如同一头发狂的洪荒巨兽,浑身虬结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战意而高高隆起跳动,

皮肤表面泛起如同青铜浇筑的古朴金属光泽,一双铜铃巨眼死死锁定慕容尘,

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嗜血的疯狂,如同被夺食的猛虎,

“慕容尘,”石破天声音如同破锣嘶吼,“伤我慕雪师妹,老子要把你一寸一寸砸成肉泥,为师妹报仇,”

巨大的声浪冲击开来,震得靠近擂台的弟子耳膜生疼,话说这小子是真驴啊;

慕容尘默默地踏上擂台,看着眼前暴怒的对手,体内那沉重如同铁水的力量开始奔腾、燃烧。

他能感觉到对方那恐怖的、纯粹到极致的力量,那是一种以力破万法的狂野,和自己的路子是一样的;

尽管不是宗门大比,他估计也会找机会和石破天切磋一下,但是此刻他压力山大,毕竟有伤在身。

另一边观众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下的身影悄然独立,如同阴影本身。

兜帽下,一双没有任何眼白,完全是漆黑一片的诡异瞳孔,正透过混乱的人群,如同阴冷的毒蛇死死锁定了擂台上的慕容尘,

正是断刃峰叶无踪,他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任何气息外泄;

但那双纯黑诡异的瞳孔深处翻腾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无边怨毒,怨毒的源头直指台上的慕容尘,

慕容尘的存在如同亵渎了他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亮。杀,无与伦比的杀意在他心中凝聚,

不是为宗门,不是为恩怨,只为复仇,他的手缓缓探入了宽大的黑袍袖口中无声地握紧了那双黑色铁手套,淬满了能让元婴都瞬间魂飞魄散的剧毒。

擂台中央。

石破天的气势已经攀升到顶点,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积蓄了太多狂暴的力量,无处发泄。

慕容尘双足微微分开,重心沉入大地,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冲刺的太古龙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一场更惨烈,更血腥,不死不休的近身搏杀即将爆发;

慕容尘望向萧闲等人一眼之后,周身的龙象之力激发到了顶点,大吼一声冲向同样狂暴的石破天;

石破天也是爆喝一声,脚下猛然用力,用最强横的气势冲向慕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