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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何很狂吗?

一样不如她。

现在剧情已经不关她事了,只需要她每天按时打卡给程余出馊主意,其他的只要保持正常就行。

不过她挺倒霉的,还没清闲几天,今天就碰到了这种极品。江渺顺着走廊来到窗户旁,掏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姜叔,你帮我查查我们学校一班吴何背景。”

“好的,少爷。”

江渺趁着这点时间,又给程余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

程余那边咣当咣当的响,一听就是在揍人,随着一声巨响和杂物倒地的声音,她听见吴何在叫骂。

“天台。”

程余手拿着手机,觉得吴何声音显得环境太嘈杂了。

“等着。”

江渺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喘口气笑了声,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哆嗦着身子的吴何。

“好。”

程余挂了电话,居高临下站在吴何面前,眼底带着漠然和桀骜。

“吴何,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上次进医院的滋味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张着一张嘴就开始叫了,你知道有多难听吗?”

他嗤笑一声,蹲在吴何旁边,对视上他那双怨愤又恐惧躲闪的眼神,神色轻慢,慢条斯理继续说话。

“你真以为我不会搭理你吗?”

这双看着他的黑灰色的眼眸没什么情绪,里面蕴含的冷漠让吴何想起之前的恩怨,他现在被程余揍得浑身骨头都疼,却还是不自觉的想要颤抖。

程余看着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懒得再威胁了,倚靠在旁边等着江渺过来。

江渺穿过走廊,推开天台虚掩的门,管家的效率非常高,现在已经把吴何的详细信息陆陆续续从背景到经历发给她了。

“混黑的?”

江渺皱眉盯着文件,下意识看向程余。

说起混黑,程家才算得上是龙头老大,不过程家已经金盆洗手好多年了,是半退隐的状态。

果然没了老大,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冒出头了,吴家算是蹦跶的最欢的一个,看着像是攀上贵人了,连带着对现在的世家都不屑一顾起来。

“你把他打了一顿?”

她瞟了眼吴何歪歪扭扭的样子,程余看样子没留手,打得他呼吸都不利索,像老旧的抽风机。

“打轻了。”程余瞥了吴何一眼。

吴何听见交谈声看向江渺,他尤是没认清事实,像是认定了江渺才是软柿子,还在嘴贱。

“你这个贱人小白脸,都是因为你!”

落在江渺身后的程余手指微动,不等他上前,江渺就已经一脚踢在吴何身上。

对付这种人得先收拾一顿才能让他闭上嘴。

她身子虚是虚,但脑子里又不是不知道技巧。程余揍人很有手法,根本看不出来伤在哪,而江渺知道的比程余还多。

她轻描淡写的一番操作,就能让吴何痛哭流涕的后悔。

吴何已经被程余打怕了,江渺的手法让他更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缩在角落看着眼前少年,他面无表情眼神平淡,竞赛班都在晚上,袒露的月光投在天台上,清辉冷色落了一地,江渺轮廓模糊起来,也就变得越发漠然。

“吴家,十二年前起势,混黑,受宁家扶持。”

管家已经把所有资料传给她了,江渺拿出手机一边揍一边随意的念着。

她顿了下,状似惊奇道:“原来是别家的枪,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什么身份呢?”

吴何骂骂咧咧的声音猛的止住。

但江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她很快说完了吴家的底细,开始念吴何一高的经历。

“高一剽窃别人的竞赛实验成果,组织联合围堵斗殴,语言侮辱点评毫无关系的女生,无成本造谣,逼人退学。”

“吴何,你倒是比我还会耍威风。”

这连番经历让她大开眼界,江渺挺不解这种人怎么还没被人打死,是因为他的保护伞太结实了吗?

可惜了,吴家也就那样,它背后的宁家才稍微让她上点心。

她黑眸停在其中一个名字上,踢在吴何身上的脚又碾了碾。

“顾明楼说错了哪句话吗?你不就是个人渣败类?”

江渺对吴何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但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这人的品行。

言语侮辱他人,跟踪骚扰女生,扬言威胁同学......种种不计其数。

还有陌长椿。

身为化学天才,她曾被吴何剽窃了竞赛成果,面对他的行为,陌长椿向主办方提交了证据,吴何就此被化学竞赛除名。

回归学校后他靠着吴家压下所有风声,明面上展现出一副人模人样的嘴脸,私下底却开始对陌长椿展开了疯狂报复。

陌长椿不堪其扰,试图向校方反映,但结果往往石沉大海。吴家混黑对外形象凶恶,敢于施以援手的同学寥寥无几,校内校外的骚扰和霸凌让陌长椿精神衰弱,最终选择了退学。

天台霸凌事件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教学楼的天台,她险些被推下去。

同时这件事还是程余和吴何结下梁子的源头。

程余不知道怎么掺和进了这件事,在天台把吴何带的所有人都打得满地找牙,通通进了医院,落实了他校霸的名头。

陌长椿退学后,吴何如无事发生般过得一如既往,低劣的人品行为表露无遗。

“你还有脸提陌长椿,你配在顾明楼面前说吗?”

江渺收回了脚,蹲下身笑意盈盈,渗出冷意。

顾明楼谈不上和陌长椿是多好的朋友,她只是看不惯吴何疯狂针对一个女生就处处帮衬了几分,没想到吴何像个疯狗,连带着她一起也开始针对污蔑,彼时的高一谣言满天飞。

顾明楼教了她一年,不说别的日常对待,这姑娘心地善良,有多好二班人都一清二楚,连江渺除了语文方面都没对她冷过脸。

她江渺都要在她老老实实挨训,吴何算什么东西,也敢张着嘴在教室里侮辱?

这不就是对着她骑脸挑衅吗?

天台上一片寂静,吴何看着眼前含笑清贵的少爷,眼底泛着恐惧,身上愈演愈烈的痛感已经令他开始忙不迭的道歉求饶了。

“我道歉、我给顾明楼道歉。”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会变脸一样,立马把刚才嚣张的样子扔到一边,开始对着江渺声泪俱下的后悔道歉。

吴何以为江渺是在为了顾明楼找他事,他乱七八糟的脑子里很快就臆想出他们的关系,他心底暗恨,面上却在猥琐的赔笑。

“我不该惹她,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会出现在顾明楼面前了,也不会再说陌长椿的事情了,真的、真的。”

江渺蹲在他面前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懒得和吴何解释她和顾明楼的关系,看他一眼就嫌烦。

道歉当然要道歉,她对顾明楼应下的又不是吹牛,不过现在,她得让吴何意识到他到底惹到了谁。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隔着距离,不紧不慢指着吴何,矜贵优雅,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着空气。

江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是吴何梦寐以求又模仿不出的姿态,带着真正的贵气,对比映衬的他越发糟糕卑劣。

他听见江渺音色浅淡问了一句话,不像问句像是陈述。

“吴何,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