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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捅入锁具轻轻转动,随着“咔哒”一声,锁具开启,石门紧接着被推开尺宽缝隙,一只脑袋便从那里伸了进来。

韩大龙扒着门缝往里看,缩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做贼。

室内干燥异常,热气扑面,没有想象中陈旧腐朽的味道。

“秦墨。”韩大龙伸着脖子喊,贼眼飞快在室内扫视一圈。

棺椁安安静静停在那处,上面搭着锁链,似乎未曾打开过,而秦墨明明应该在室内,现在却不见了踪迹。

“秦墨。”韩大龙闪身进入,四处乱瞄,再次发声试探。

室内依然无人应答。

韩大龙皱了皱眉头,先去看了眼焚尸炉。

那炉内干干净净,连门户也没关起,炉旁放着铁桶,装满骨灰,还冒着热气。

“果真被他烧化了?”

韩大龙满脸疑惑,但很快就转为狂喜,听他叨叨咕咕,“老弟你一路走好!功劳嘛我就先替你领了!”

嘿嘿。他奸笑两声,快步走近棺椁,摸着纹理分明的棺盖,连连赞叹:“好东西,能换不少钱......不知道这锁链能不能换钱......呀!”

他抓起一段锁链观看,等发现链子断裂时惊讶出声。

“居然把好好的捆龙索给弄断了,可真不小心......姓秦的总是这般毛毛躁躁,怪不得仙长让我盯着点儿......”

韩大龙连连惋惜,又捡起其余锁链查看,不经意间发现棺盖没有合拢,居然还留有指宽的缝隙。

“不知道有没有陪葬品......”

韩大龙满脸贪婪,伸手推了两下棺盖,盖子纹丝不动,便不得不扒着缝隙向里面观看。

冷不防正对上一双寒冷如冰的眸子。

啊呀!

韩大龙惊叫,转身就跑。

在棺内藏了多时的秦墨怎肯放过,这时便一掀棺盖,飞身蹿出,动作快如鬼魅。

韩大龙刚刚跑了两步,便感到身体凌空,紧接着被一股大力丢进了棺椁里,随着“啪”一声巨响,棺盖合拢,眼前一片漆黑。

“小老弟有话好好说!”

韩大龙全身大穴被点了数处,根本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只得奋力呼喊,可那棺椁质量极佳,声音便传不大出去,听在秦墨耳中和鸟叫相似。

秦墨懒得搭理,用镇尸铜钱重新生了炉火,将“捆龙索”断处胡乱烧成一体。

他的铸造手艺充其量刚刚起步,那断处直接被烧成一个铁疙瘩,奇丑。

秦墨怕被人看出端倪,费力将那铁疙瘩挪到了棺椁底下,这样一来,除非特意去看,否则断然不会露馅。

呸!做完这一切,秦墨狠狠啐了口唾沫。

这几日他几乎不和众人打交道,连吃喝都在焚尸间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韩大龙。

但是从这位的言语中不难推断出,多半是麻奎派他在门口守着,通风报信。

本来那铜尸危险,只要不闯进来肯定没事,麻奎这般安排不能说毫无道理,偏偏这位在最紧要的关头锁上了门户。

秦墨当时施展穿墙术,刚好看到他的背影。那背影瘦瘦高高,穿的也不是云岚宗弟子服饰,除了韩大龙没有别人。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要窃取自己的成果。

秦墨想不通世上会有这种人,出手自然不留余地。

之后秦墨就在室内打坐歇息,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将石门主动拉开,被巡逻至此的云岚宗弟子发现。

那麻奎很快得了信过来查看,秦墨云淡风轻和他见了礼,郑重地说:“仙长,我有事禀告。”

“哦?”麻奎惊讶,但是看到棺椁完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秦墨心下一晒,压着嗓子解释:“那货已经被我用独门秘术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是不能见风,须得连棺木一起烧化!”

“果真?”麻奎半信半疑。

实际上他想过连人带棺一起焚烧,但是那铜尸厉害,连带这副棺椁也水火不侵,无奈之下只能先以捆龙索镇着。

捆龙索算是常用镇邪法器,精铁就能打造,值钱的是上面所刻的秘纹。

如今这索被秦墨一剑斩断,又重新回过炉,秘纹就失了效。

麻奎对此并不知情,他见秦墨说得郑重,紧走数步来到棺椁前面,抓起锁链闭目感应,察知秘纹失效后点了点头,冲秦墨比了个大拇指。

秘纹失效,铜尸仍安安静静,秦墨所言无虚!

秦墨抱拳还礼,有条不紊地说:“焚尸炉太小,必须找一处开阔地带,搭起火架,再将棺椁架起直接焚烧,铁定能成!”又神秘兮兮补充:“必须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棺椁内随即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鸟语,聒噪不已,佐证了秦墨的话。

“我晓得!”麻奎拱了拱手,匆匆撩袍而出,对“韩大龙”三个字提也未提。

小半时辰后,焚尸间来了六位云岚宗弟子,全是身强体壮之辈。他们在秦墨的“指导”下将棺椁合力抬起,个个压得呲牙咧嘴。

其中有位弟子看不惯秦墨光动嘴不干活,便拿出宗门弟子的派头,非要秦墨一起抬棺。

秦墨面无表情说,按规矩焚尸匠不抬棺,如果出了差错,麻仙长怪罪,你可不要怨我!说着把手搭在了棺盖上,敲击两下。

棺材里立刻响起一阵大力刮擦壁板的响动,无比配合。

那弟子听了脸色惊恐,再不敢挑事。

秦墨恼他目中无人,特意在甬道内七拐八拐,多绕了好些路。

有人提出质疑,秦墨只拿“规矩”二字说事,直把这六人累得面红耳赤,驷马汗流,才总算把棺椁抬到了目的地。

那韩大龙早已精疲力尽,再加上里面空气稀少,居然在这种时候睡了过去。

秦墨本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架不住别人不这样想,既然如此,你就先去死一死好了!

另外,正好借此告诫麻奎,如果下次还想对自己耍心眼,最好先掂量掂量再说。

那麻奎一早就等在了空地上,脸色紧张,九层火架已经搭好,旁边并无随从。

秦墨走过去和他使了个眼色。

麻奎脸色一松,吩咐弟子将棺椁抬上火架,然后挥袖屏退。

秦墨主动上前,踏着方步绕火架走了数圈,手上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这番举动让麻奎看了连连点头,称赞出声:老弟这派头不愧是最出色的焚尸匠!

却不知秦墨嘴里叨咕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来欺负我,我就替你烧尸入殓,工钱下辈子记得还!

两三刻后火起,秦墨和麻奎站到圈外观看。

很快从棺椁内传出一阵阵痛苦嘶嚎,让人闻之变色。

麻奎听了一会儿,皱眉低声问秦墨:“这声音听上去怎么有点熟悉?”

“韩。”秦墨说了一个字,继而补充:“按规矩必须得有祭品,否则于事无补。”

啊?麻奎惊讶,看秦墨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同,他不自觉的向旁边走了两步,和秦墨拉开了些许距离。

秦墨呵呵一笑,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