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草刈朗仍旧嘴硬,水野冷哼一声,怒斥:“拿筷子来。”
一旁的小弟连忙点头,递上筷子。
水野冷冷地盯着草刈朗,面无表情道:“你若再不开口,这只耳朵就别想要了!”
话音未落,水野面露狰狞,用筷子狠狠刺入草刈朗耳中。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草刈朗不堪忍受剧痛,疯狂挣扎,痛苦得几乎窒息,全身痉挛。
筷子深深刺入耳内,再往里捅,足以致命。
草刈朗的耳朵血流如注,哪能承受这般折磨?
“说不说?”
“我说,我说!”
草刈朗满脸痛苦,不敢隐瞒分毫,生怕这些人还有更残忍的手段。
大友三和闻言冷笑一声:“把录音机拿来。”
“是,老大。”
大友三和为了获取证据,早已筹备周全。
此刻,草刈朗即便知晓录音机之事,也不敢再隐瞒,只盼尽快结束这非人的虐待。
他颤抖着,脸色惨白,心想大友三和若杀了自己,反倒解脱。
“山王会的二当家加藤突然联系我,欲与我合作,承诺助我成为山口组龙头,条件是除掉我的义父,让东星与山口组的合作破裂。”
“他还答应除去东星龙头洛添赐,我都招了。”
草刈朗强忍疼痛,和盘托出,这才松了口气,不愿再受水野的折磨。
水野听后,望向大友三和,递上早已录好的录音带:“老大。”
大友三和冷哼一声,瞥了眼狼狈不堪的草刈朗,摆手示意:“别让他死了,龙头或许还想见他。”
水野应声,带着手下将草刈朗拖走。
大友三和取得证据后,拨通洛添赐的电话。
“龙头,证据已到手。”
洛添赐满意点头,笑道:“做得好,把草刈朗带到山口组,我要亲自交给他。”
“是!”
言罢,洛添赐前往草刈一雄的房间。
草刈一雄见洛添赐到来,热情挥手致意。
“添赐,可有不适?岛国风光旖旎,事毕后,可同游富士山。”
洛添赐轻叹,面色冷峻:“岳父,我刚得知,草刈朗私下与山王会勾结,已被东星人马擒获。”
草刈一雄闻言,神色惊愕,凝视洛添赐,若非翁婿关系,几乎不敢相信此言。
他手微颤:“添赐,此言当真?”
洛添赐语气坚定:“证据确凿,手下即刻押草刈朗来见。”
草刈一雄面露苦楚,虽不愿相信义子背叛,但洛添赐非戏言之人,恐怕草刈朗真已背弃山口组。
一时之间,草刈一雄显得苍老许多。
山口组别墅内,气氛凝重,草刈一雄静坐等待,心绪难平。
至今,他仍难置信草刈朗会背叛,苦笑间,眼神复杂。
他对草刈朗严厉,寄予厚望,如今却疑心看错了人。
洛添赐同样沉默,理解草刈一雄之痛,深知两人关系深厚。
此时,门外喧嚣,大友三和率众而至,携水野押着奄奄一息的草刈朗入内。
草刈朗历经酷刑,仅存一口气息。
若非洛添赐念其尚有利用价值,早已命大友三和了结。
大友将草刈朗掷地,恭敬对洛添赐道:“龙头,叛徒带到。”
洛添赐点头,对大友三和办事效率满意。
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草刈朗,他无丝毫怜悯。
草刈朗面容惨白,伤痕累累,一耳被水野戳聋,所受折磨难以计数。
此皆因叛徒身份,所受折磨理所当然。
草刈一雄目睹草刈朗的惨状,深吸了一口气,嘴唇轻颤,情绪濒临崩溃,一时语塞。
他清楚草刈朗遭受了严刑拷打,但按道上规矩,草刈朗的死是罪有应得。
身为叛徒,他不仅背叛了山口组,也辜负了信任。
幸得洛添赐及时发现草刈朗与山口组加藤的勾结,才避免了山口组陷入巨大危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被山王会取而代之。
洛添赐示意大友三和拿出证据,大友三和随即呈上一台录音机:“龙头,证据在此。”
洛添赐接过录音机,走到草刈一雄面前:“岳父,这里记录了草刈朗的阴谋。”
他按下播放键,录音机里传来草刈朗承认与山王会加藤交易的声音,包括背叛的原因,甚至还有杀害草刈一雄、篡夺首领之位的念头。
草刈一雄越听越怒,失望至极。
他没想到自己收养的义子竟如此忘恩负义,一时手足无措。
草刈朗听到录音,无言以对,只能挣扎着爬到草刈一雄面前,乞求原谅:“原谅我,父亲。”
草刈一雄望着他,摇了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你真的想当山口组的首领?”
草刈朗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他不敢面对草刈一雄失望的眼神,深知自己难逃一死。
草刈一雄满心失落,虽仍存一丝误会之念,却已无从说起。
最终,他取出一把刀,缠上绷带,准备亲手结束草刈朗的生命,既给洛添赐一个交代,也给草刈朗一个解脱。
按规矩,应让草刈朗自行了断,但他此刻已奄奄一息,无力自杀。
草刈一雄的仁慈,便是让他免受更多痛苦。
草刈朗望着那把刀,苦笑一声,用尽力气脱下鞋子,跪在草刈一雄面前,袒露腹部。
“父亲!”
草刈一雄没有迟疑,闭眼一刀刺入。
草刈朗的瞳孔骤然放大,却未感到太多痛苦,生命迅速消逝,连惨叫都未发出。
此刻,草刈朗的身体倒在地上。
草刈一雄丢开刀,闭上眼,嘴唇颤抖,长叹一声,沉默不语,内心沉重。
尽管草刈朗犯下重罪,但他毕竟是草刈一雄的义子,亲手终结他的生命,让草刈一雄内心五味杂陈。
然而,他深知草刈朗是叛徒,罪无可赦。
洛添赐目睹这一幕,见草刈一雄情绪崩溃,叹息一声劝道:“岳父,不必为此人哀伤。”
言罢,洛添赐挥手示意,眉头紧锁,对身旁的大友三和命令道:“大友,处理掉他。”
大友三和点头,将草刈朗带走。
草刈一雄最后望了草刈朗一眼,随后闭眼调整情绪。
良久,草刈一雄对洛添赐道:“抱歉,我失态了,添赐,让我独处片刻。”
洛添赐闻言点头:“保重,岳父。”
说完,洛添赐离去,留下草刈一雄一人沉思。
……
夜幕降临,洛添赐独坐房中饮酒,心中挂念草刈朗的心态是否平复。
他深知草刈朗在岳父心中的分量。
这时,抽泣声响起,菜菜子面色苍白地走进房间,泪流满面地问道:“哥哥,草刈朗真的背叛山口组了吗?”
菜菜子已知草刈朗的死讯,这对她而言如同晴添霹雳。
在她心中,草刈朗是最敬爱的兄长,一直呵护着她。
如今却被告知草刈朗是叛徒,甚至企图刺杀父亲,这让她难以接受。
连父亲也确认了此事,是洛添赐发现的,这让她痛苦不堪,只能向洛添赐倾诉。
洛添赐轻拍菜菜子的背,安慰道:“菜菜子,别为此人伤身,一切都过去了。”
菜菜子哭得更甚,依偎在洛添赐怀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洛添赐已表态,她只能默默承受,低声呢喃:“为什么大哥会背叛父亲?”
草刈朗在她心中的兄长形象轰然倒塌。
洛添赐没有多言,有些观念非一时能改变,特别是涉及权力之事,只能让菜菜子慢慢接受。
至少草刈朗已死,不必再担心他对菜菜子有非分之想。
菜菜子痛哭至眼睛红肿,情绪才稍缓。
洛添赐任由她宣泄,这对她身心有益,否则恐留下心结。
……
次日清晨,洛添赐召集添养生七兄弟,命他们前往山口组别墅。
不久,添养生和添养义率人来到,恭敬地请示:“龙头,有何指示?”
洛添赐摆手,脸色阴沉,透露出杀意:“阿生,阿义,你们带一千人去解决山王会的加藤和关内,不惜代价,尽快完成。”
洛添赐面色阴沉,察觉山王会意图不善,同时添养生七兄弟已从东星到达岛国。
东星人绝非善茬,面对关内和加藤的挑拨离间,他决意以雷霆之势摧毁山王会,消除东星在岛国的隐患。
添养生态度恭谨,自信回应:“老板,我们会迅速解决他们。”
对添养生七兄弟而言,诛杀两人不过小事一桩,他们曾是雇佣兵,麾下皆为专业杀手。
只要关内和加藤现身,必难逃一死。
洛添赐点头,催促众人尽快部署刺杀行动,他急于摆脱岛国,速战速决山王会,重返东星掌舵。
另一边,山口组内,添养生七兄弟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待命对付山王会。
洛添赐悠然品茶,静候大友三和到来,他已指令添养生七兄弟对付加藤和关内。
大友三和的协助至关重要,他深知大友曾是山王会成员,对山王会了如指掌,亦欲给予大友复仇之机。
敲门声响起,洛添赐示意进入。
大友三和,西装革履,面容扭曲,步入室内,半跪行礼:“龙头,有何指示?”
大友三和加入东星后,为洛添赐效力,环顾四周兄弟,神色凝重,预感龙头将有重任相托。
洛添赐挥手,语带愤恨:“大友,此番我誓要颠覆山王会,铲除加藤和关内,由你执行。”
洛添赐目光冷冽,山王会蠢蠢欲动,企图算计东星与山口组,他无法再坐以待毙。
且他逗留港岛多时,时不我待。
他誓要根除山王会,助力东星于岛国立足。
身为东星龙头,他无法久留岛国,必须返港主持大局。
大友三和情绪激动,紧握双拳。
他梦寐以求的就是摧毁山王会,诛杀加藤和关内,让他们为背叛付出代价。
昔日他势单力薄,无力抗衡山王会。
而今加入东星,终于迎来复仇良机。
回想起为山王会卖命,却遭无情抛弃,心中仇恨如潮。
他誓要亲手终结关内和加藤的性命。
思及此处,大友三和深深鞠躬,随即点头应允:“龙头,我全听您的指挥。
请赐我这次报仇雪恨的机会,让我亲手解决他们。”
言罢,大友脸上坚毅尽显。
山王会的存在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特别是被驱逐一事,身为任侠的他难以释怀。
洛添赐摆了摆手,沉稳说道:“放心,这次机会我给你。
你将与添养生七兄弟并肩作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山王会,我等不及了。”
洛添赐向添养生和大友三和发出指令。
大友三和曾身属山王会,由他协助添养生七兄弟及千名手下,无疑是最佳选择。
况且东星的力量已全数到位,计划将山王会一举消灭。
以他们的实力,洛添赐不信加藤和关内会一直龟缩在山王会本部。
大友三和听后,神色恭敬,信心充沛地回答:“龙头,我定会去探查加藤和关内的消息,必不让您失望。”
洛添赐闻言,满意颔首。
毕竟添养生七兄弟曾是专业雇佣兵,在战斗方面无人能及,加之大友三和的协助,若无意外,关内和加藤必除。
随后,洛添赐命大友三和与添养生迅速探明加藤和关内的动向,一举铲除山王会,尽早消除这一威胁,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