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位西装革履、墨镜遮面的男子——雷耀扬,亦步至机场,身后跟随着一列整齐的保镖,他深知龙头即将抵达。
飞机缓缓降落,洛添赐与菜菜子携手步出机舱,数名保镖紧随其后。
刚踏入候机区,草刈一雄与雷耀扬便立即上前迎接。
洛添赐身为东星龙头,且为山口组亲戚,草刈一雄自是亲自相迎。
草刈一雄快步向前,热切地握住洛添赐的手,笑道:“添赐,你终于来了,我一直盼着你能来岛国游玩,没想到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这次,我一定要带你遍览这里的名胜古迹。”
洛添赐含笑点头:“多谢岳父,这次我也想在岛国好好放松,游览一番。”
菜菜子见到父亲,激动地欠身拥抱,轻声唤道:“父亲,我回来了。”草刈一雄轻拍她的背,笑容满面:“好,好,这次你和添赐来做客,我一定会好好招待。”
雷耀扬亦上前恭敬问候:“龙头,您到了。”洛添赐望着他,笑道:“耀扬,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后向我汇报东星在港岛的情况。”雷耀扬点头,明白龙头此行意在拓展东星在岛国的势力,心中虽感自责,但见龙头未加责备,顿时轻松不少。
简短交谈后,草刈一雄提议道:“哈哈,此处不便多谈,添赐,我们去山口组,你尚未到访,这次我定要尽地主之谊。”洛添赐欣然应允,带着雷耀扬随草刈一雄前往山口组。
毕竟,他已成菜菜子的夫君,拜访岳父家是理所应当,同时也欲借机了解山口组的内部情形。
“添赐知晓山王会难缠,但情报与助力不可或缺。
你若有需,山口组必倾囊相助。”
洛添赐未推辞,东星初来乍到,情报搜集自是不如山口组便捷,且有些事需借助其力。
他笑答:“那便劳烦岳父了,山王会之事,我定会速战速决。”
草刈一雄闻此,眼神一亮,笑容满面。
女婿之言,向来非虚,能居东星龙头之位者,皆是言出必践之人。
想到洛添赐对付山王会必有成竹,草刈一雄心安,笑道:“添赐此言,我心甚慰。
今日我等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言罢,二人举杯相碰,畅饮至午后方休。
洛添赐回房后,即召雷耀扬。
初至港岛,东星岛国局势需先摸清,以利后续行动。
雷耀扬坐姿端正,面露愧色,苦笑言:“龙头,山王会着实棘手,东星人手匮乏,加之其暗中阻挠,分部建立愈发艰难。”
洛添赐并未惊讶,山王会连山口组都感棘手,其能耐可见一斑。
他未责雷耀扬:“耀扬,你能守此地已属不易,后续事宜我自处理。”
雷耀扬恭敬点头,自知能力不及洛添赐,此番龙头出手,山王会之困或可解。
恰此时,洛添赐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降临:助大友三和避山王会之难,奖其百分百忠诚度。
洛添赐眼眸微眯,嘴角上扬,对大友三和略有记忆,此人乃山王会关键。
念及此,他不再犹豫,沉声道:“耀扬,约大友三和,我有事相商。”
雷耀扬一愣,旋即露惊色,他与山王会曾有交集,大友三和不过组长,地位难及东星龙头,不解其见龙头之意。
他疑惑问道:“龙头,山王会规矩严苛,大友三和未必愿见,且他不过小角色。”
洛添赐摆手,不以为意,点燃雪茄,深吸一口,沉声道:
洛添赐对雷耀扬下令,要在日式会馆见大友三和,时间是次日下午四点。
雷耀扬领命,随即着手安排寻找大友三和。
次日中午,大友三和在一家拉面摊用餐时,被雷耀扬带领的保镖包围。
雷耀扬以枪相逼,要求大友三和随他前往日式茶馆见东星龙头洛添赐。
在茶馆内,洛添赐正悠闲地品茶。
大友三和被带入后,对洛添赐的年轻感到惊讶。
洛添赐示意他坐下,随后让添养生递上一份文件。
大友三和疑惑地接过文件阅读,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文件中揭露了山王会一把手关内与警察勾结,导致他入狱的证据,尽管最终因证据不足被释放。
洛添赐告诉他,这份文件是山口组受5.7之托调查的。
至于文件的真实性,大友三和心中自有判断。
他建议大友三和向干爹池元以及组里的石原求证。
大友三和看完文件后愤怒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对山王会忠心耿耿,却遭到背叛和驱逐。
然而,证据确凿,他一时陷入困境,心中萌生了做掉池元的念头。
大友三和凝视着忠诚的水野,轻轻摇头,带他至偏僻角落,低声探询:
“水野,你认为山王组会驱逐我们吗?”
此言一出,水野愕然,一脸难以置信。
大友素以忠诚着称,对山王近乎盲目崇拜,却也不乏任侠之气,总能在手下有难时挺身而出。
这也是水野誓死追随他的缘由。
水野疑惑摇头,反问:“老大,是否是东星的人对你有所挑拨?”
大友三和递过一份文件,其上详述山王会有意借池元之手将他逐出,并设局陷害入狱。
大友三和深知,一旦被逐,不仅村濑组余孽不会善罢甘休,山王亦不会放过他,昔日仇敌更会接踵而来,唯有一死。
水野阅罢,怒意闪过眼眸,惊道:“老大,这定是东星的诡计,定非事实。”
大友三和沉默摇头,沉声反问:“若为假,东星龙头何不直接取我性命,而要如此大费周章?这说明了什么?”
大友三和保持冷静,深知在东星龙头眼中,自己微不足道,山王一把手亦需毕恭毕敬,更遑论他。
龙头为骗他这等底层成员,不惜如此大动干戈,谁会轻信?
水野一时语塞,内心却波澜起伏。
若此事为真,他们处境堪忧。
大友三和未再多言,冷哼一声:“水野,速查池元,那老家伙惯于找借口,让手下布局试探。”
水野虽不愿怀疑山王,但大友之言令他动摇,他唯大友三和之命是从:“大哥,我这就去办。”
大友三和点燃一支烟,心情五味杂陈,只盼东星龙头是在戏弄他这个小角色。
若为真,那将是何等残酷的现实。
夜幕降临,大友组办公室内,仅大友三和一人独坐抽烟,静候水野归来。
不久,水野归来,面色阴沉,走近大友三和,苦笑言:“老大,池元确欲近期将你逐出山王会,且此事已在内部闹得沸沸扬扬。”
水野闻此,怒气难抑,恨不得立刻枪决池元。
他们为山王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遭过河拆桥,叫他如何咽气。
大友三和听闻后,确信东星之人并未欺瞒他。
一旦被逐出山王会,他的末日便至。
尽管池元是他的义父,但此事必须向他讨个说法。
大友三和冷笑,做了个抹喉的手势。
水野心领神会,胸中怒火已难以遏制,冷冷地说:“老大,我明白该如何行事。”
大友三和抄起武器,准备对付这个忘恩负义之人。
……
在一隐秘包间内,四周环绕着身着艳装的兔女郎,为客人殷勤服务,此地隐秘至极,常人难以寻得。
一张赌桌旁,一个老者满脸贪婪,紧盯着荷官,手中把玩着筹码,不住催促:“再给我些,我赢得太少了,你是不是作弊了?快再给我筹码!”
此人正是池元,他贪婪成性,视财如命,常在大友三和的地盘上占尽便宜,多取筹码,而大友对此总是视而不见,未曾过分计较。
毕竟,池元名义上是大友组的上司,也是他的义父。
不久,水野带人走进,见这老家伙还在索取筹码,一拳击中其腹部。
“你这混蛋!”
池元瞬间倒地,痛苦呻吟。
“带走。”
言罢,水野便将池元拖了出去。
一间密室中,池元被绑在椅上,望着面前身着西装的大友三和,怒骂:“你疯了吗?大友,你敢动我,你这混蛋!”
大友三和怒扇其脸:“混蛋?你才是!既要赶我走,又想在此赢钱,我定要杀你。”
此言一出,大友面露惊愕,此事他怎会知晓?
池元露出谄媚之色:“听我说,兄弟,我没说过这话!”
大友三和撇嘴讥讽:“怎么,之前的话都忘了?你有几条舌头,混蛋!”
池元难以置信大友竟如此对他,反问:“你在做什么,大友?”
大友三和怒斥:“我问你有几条舌头!”
“当然一条!”
“一条?我看你有两三条,张开嘴,让我瞧瞧!”
大友三和面色阴沉,冷哼道:“究竟是谁让你驱逐我的?”
池元摇头,不敢提及山王会的关内,露出一副厚颜无耻之态。
“大友,你是不是误会了?没人驱逐过你。”
大友三和见池元仍在说谎,一拳击中其眼窝,惨叫声随即响起,池元疼得扭曲面容,他身为老大,从未受过此等苦楚。
“我说,我说,是关内让我驱逐你的。”
“混蛋!”
大友三和得知消息后并无惊讶,洛添赐早先在文件中已透露,此乃山王会首领之意,如今证实,他心生寒意。
他怒视池元,喝道:“伸出舌头!”池元无奈遵从,随即大友三和一掌猛击其下巴,池元痛极之下,竟自咬断舌,昏厥过去。
大友三和怒不可遏,对水野吩咐:“取枪来!”水野迅速装弹,呈上枪械。
大友三和毫不犹豫,一枪击中池元头部,以泄愤恨。
硝烟弥漫,大友三和深知,除去池元,尚有叛徒待清。
此刻,大友三和佩上火器,心知前路无生路。
在此之前,他誓要揪出潜藏组内之奸细与叛徒——石原,此人他誓要亲手解决。
石原在大友组内,以其英语能力与文化素养,成为经济支柱,虽性格张扬,得罪众多头目,但仍被大友三和看重其才。
然石原早有背叛之心,甚至曾助外力险些令大友三和落入险境,更意图加害心腹水野。
大友三和愤怒难平,对水野道:“走,寻那石原,我誓不饶他。”
水野应允。
池元已除,石原又何足挂齿?他们已无路可退,唯有决一死战。
身为江湖中人,他们对死亡早有心理准备。
生死有命,跟随老大,水野毫无惧色。
此刻,大友三和终悟,为保名誉,老大们无所不用其极。
深夜,一辆奔驰商务车静静停驻路旁。
石原,大友组的一员,一位文质彬彬、眼镜后的眼神透着狡黠的男子步出车门。
他行事跋扈,无视组内首领的权威。
双手插兜,他大步流星迈向大友,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老板,怎会派我来此?”
未料,水野已悄然举枪,直指他额间:“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