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京时已经很晚了，姜昭回到别墅时，本来以为都睡了，结果老远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姜昭脚下一顿，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门。
客厅内开着暖黄色的灯，其他几人熬不住都睡觉去了，只剩下王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
听见门口的动静，王面抬眸转头看过去，和站在玄关处的姜昭对上视线。
两人对视几秒，王面看着姜昭，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回来了。”
“嗯。”
“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
姜昭摇头，沉默的坐到沙发上，心中还在思量着女娲的话。
王面也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坐在姜昭旁边，余光注意着姜昭的动作。
手指微微蜷缩，姜昭抿了下唇，伸手扯住王面的衣角。
“王免。”姜昭轻声叫他。
“嗯，怎么了？”
“昨天晚上……”
姜昭提起昨天晚上，王面的脑中快速的划过几个场面，脊背微僵，不知道姜昭要说什么，只好静静地等着。
“……对不起。”
等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等来一句对不起，王面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抿了下唇，喉咙微动。
“为什么道歉？”王面哑声问。
因为昭昭讨厌自己吗？
王面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像是在等着自己的宣判。
“因为……昨天你躲开了。”姜昭攥着王面衣角的手收紧，低声说道，“所以我想，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讨厌我，觉得太过冒犯了……”
“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面否定，似乎觉得自己有点激动，王面捏了捏指尖，鼓起勇气转头与姜昭对视。
“昭昭，我……”对上姜昭的视线，王面有些卡壳。
“不是什么？”姜昭低声问，看着王面的眼睛湿漉漉的，“不是讨厌我吗？”
“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呢，昭昭。”王面看着姜昭说道。
“因为我躲开了那个……”说到这里，王面顿了一下，声音也变轻，“吻吗？”
“两次。”姜昭强调。
王面哽住，又无奈点头，“好，两次。”
“昭昭，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意识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面掰开姜昭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轻轻握住，温声跟她解释着。
“但我很清醒。
我不能趁着你喝醉做这种事情。
这对你根本不尊重。”
“你怎么知道我意识不清醒呢？”姜昭反问。
“那也不可以。”
王面摇头，轻声说道，“昭昭，不管你意识清不清醒，你喝醉了，这是事实。
我不能趁你喝醉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那你讨厌我吗？”姜昭抬头，去看王面的眼睛。
“不讨厌你。”
“那……”姜昭眨了下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语气轻轻的，“你喜欢我吗？”
“什么？”似乎没听清楚，王面放缓声音，问道。
“不讨厌我的话，那你喜欢我吗？”姜昭抿唇，心一横问道。
没想到姜昭就这样问出口，王面几乎是慌乱的移开视线，张了张嘴，半天没回话。
“王免。”
见王面这个样子，姜昭眨了下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身体前倾，几乎快要凑到他怀里，轻声叫他的名字。
“你喜欢我吗？”
怀里手中都传来温热的触感，颈边似乎也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泛起一阵痒意。
王面慌乱的眨眼，耳朵似乎也涌起一股热意。
“王免。”姜昭再次开口叫他，声音里含着清浅的笑意，“你耳朵红了。”
“脖子也是。”
“昭昭。”听见姜昭的话，王面自暴自弃的回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无奈的开口叫她。
努力压下涌上脸的热意，王面垂眸看着姜昭，语气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昭昭，我喜欢你。”
“躲开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太喜欢，所以不想不清不楚的就做出那种事。”
这下轮到姜昭默默的红了耳朵。
“……哦。”听见王面认真的回答，姜昭眨了眨眼，应了一声。
王面：？
“哦是……什么意思？”话都说开了，王面也没什么害羞的意思了，他握着姜昭的手，追问道。
“就是……哦。”
“讨厌我吗？”将刚才的问题重新抛给姜昭，王面可怜兮兮的问。
“不是……”姜昭抿唇，低声否认。
没等王面继续说什么，姜昭又低声问。
“王免，要和我接吻吗？”
“什么？”王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垂眸看着姜昭泛红的侧脸，问道。
“我说，要亲亲我吗？”姜昭紧了紧手指，又说了一遍。
随着姜昭的话，王面的目光不自觉的下移，落到姜昭的唇上，王面舔了下唇，克制的移开视线。
“回房间好吗？”
王面低声问，声音发紧。
虽然跟姜昭说了这么多，但他还记得这是在客厅，其他六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
他暂时没有做好给他们看的准备。
“那你抱我。”姜昭伸手，理所当然道。
王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打横抱起姜昭，腾空的下一秒，姜昭晃了晃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
是王面的房间。
关上门的下一秒，姜昭揽着王面的脖子直起身，双腿缠在他腰间。
王面一手托住姜昭的腿，一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往后倒去。
“小心一点。”王面轻皱着眉说了一句。
姜昭没说话，双手捧着王面的脸，等他坐到凳子上，才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是要亲吗？”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潜意识里觉得这里是自己的领地，王面单手垫在姜昭腰间，防止她被桌沿硌到，扬眉笑道。
被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姜昭后知后觉的有点害羞，捧住王面的脸的手微动，眼神也有些飘忽。
“昭昭，不想亲了吗？”
见姜昭这个样子，王面眼中笑意加深，主动往姜昭面前凑了一点，鼻尖贴近，呼吸交错在一起。
姜昭垂眸看着王面，试探的低头，轻柔的吻就要落在王面的侧脸上。
似是不经意的转头，原本应该落在脸颊上的吻落在唇上，姜昭愣了一下，眨了下眼，抬头就要后退。
没成功。
因为王面先一步抬手扣在她脑后，压住她想退后的动作，同时微微抬头，加重这个意外的吻。
姜昭睁大眼，条件反射的往后靠，想要躲开。
但下一秒就被王面横在腰间的手按回来，甚至比刚才贴得更紧。
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轻柔又不容拒绝。
王面闭着眼，眼睫微颤，姜昭垂眸看着，也闭上眼，主动低头去吻他。
过了一会儿，王面松开姜昭，微微侧头喘了口气，姜昭低头靠在王面肩头，低声轻喘。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喘了口气，王面一边替姜昭顺气，一边沙哑着嗓音问道。
“什么？”姜昭脑子还有些发懵，愣愣的问。
“跟你接吻，这话是谁教你的？”王面侧头去看姜昭的脸，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是女娲娘娘，她说来让我问你，喜不喜欢我，要不要跟我接吻……”姜昭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王面又低头亲过来。
唇齿相依，呼吸滚烫，王面单手扣住姜昭的后脖颈，深深的吻过去，姜昭皱了下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
王面伸手搂住姜昭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按，热切的吻落在唇间，姜昭有些招架不住，腰间温热的触感让她软了腰，往王面怀中缩去。
王面不自觉的耸肩，察觉到姜昭往自己怀里靠的动作，忍不住更深的探入。
直到姜昭实在忍不住拍拍他的肩，王面顿了一下，慢慢的停下来，离开前咬了下姜昭的下唇。
姜昭靠在王面怀中喘着气，王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潮红的脸，有些红肿的唇，有些泛红和带着泪的眼尾，还有，若隐若现的粉……
王面喉结微动，揽着姜昭腰的手微微收紧，克制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