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吴欣妍拉着他回房,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傅沉接到电话,在吴欣妍额头落下一吻,径直去了书房:“你先回房,我忙完找你。”
洗漱完,吴欣妍坐在床上,看着时钟从八点指到十一点,心被时针拨弄着凉了一半。
傅沉打开房门,吴欣妍还没睡,室内的温度不算暖和,吴欣妍怕冷,他顺手把温度调高,关心:“怎么还没睡?”
吴欣妍看他:“等你。”
傅沉神色柔和:“先睡吧!我去洗澡。”
“嗯。”吴欣妍看着傅沉进了浴室,手不自主放在腹部。
傅沉从浴室出来,吴欣妍还睁着眼睛,上床把她抱在怀里:“不睡,就做点别的。”
俯身钳住她的唇,情欲上头,手缓缓向下移动。
吴欣妍用尽吃奶的力气伸手拦住他,护住自己的小腹。
傅沉让眼里燃着火,亲了亲她的脸:“嗯?”
吴欣妍看着让她深陷七年的眼眸:“我们结婚吧!”
眼里的火焰褪去,眯起冰冷的眸静静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但吴欣妍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疼,密密麻麻像是玻璃碎渣,散落在心口,就连呼吸都泛着疼。
她红了眼眶,吻住他没有温度的薄唇,直至尝到口腔内的血腥味才冷静下来。
嘴里的顿痛,让傅沉拧眉:“是钱不够花?还是工作出了问题?”
吴欣妍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傅沉,我不想喜欢你了。”
没来由的傅沉心下烦躁的:“你在闹什么?”
“如果我说你不答应,我会离开呢!”
心浮气躁,傅沉下意识扯了扯手腕的平安扣手绳:“你想好了再说。”
“想好了,我不想和你以炮友的身份在一起。”
吴欣妍的样子明显是动心了,傅沉提醒:“我说过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
傅沉亲了亲她的发顶,以示安慰:“情人呢?听话只会有你一个。”
吴欣妍固执的:“我想做你的傅太太。”
傅沉眸色沉沉,警告:“不要妄想不该有的。”
吴欣妍紧咬嘴里的软肉,深呼气:“你想我什么时候离开。”
吴欣妍以前也说过这种要离开话,傅沉以为她在闹脾气,随她便:“你想好了就可以离开。”
“好。”吴欣妍压制心底的苦涩:“把我的平安绳还我。”
摩挲腕间平安绳的动作一滞。
这条平安绳是去年吴欣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平安绳是她亲手辫的,上面的平安扣是她攒了很久工资才买到的。
当时看到她费力的辫绳子,还笑话她辫的丑,吴欣妍做了好几条,才找到一条满意的。
傅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接到礼物只把它收起来,这种手绳在他看来太过幼稚,容易引人瞎想。
吴欣妍不依,磨了好几天,傅沉才勉强戴上。果然,第二天酒局上有不少人问他是不是有人了?
带着他也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
傅沉怀疑她是在赌气:“幼不幼稚,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拿回去。”
吴欣妍把手伸出来:“还我。”
傅沉深邃的眉眼,不带丝毫情绪:“自己拿下来。”
吴欣妍把手绳从他手腕上扒下来,扔在床头柜。
傅沉看着被她随意扔在一旁的手绳,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吴欣妍不管他反应侧身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调整呼吸。
太痛了,比起之前从未拥有过,现在得不到他的心,让人更心碎。
傅沉看着她脆弱的模样,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吴欣妍没把他推开。
应该是受了委屈:“给你张卡,明天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工作上有问题让张秘书帮你解决。”
吴欣妍没有说话,眼泪顺着眼角下滑,流进枕头。
第二天,傅沉早早起床,穿戴整齐,习惯性摸向腕间,空空荡荡,目光放在对面床头上的手绳。
是她主动摘下来的,太不乖了,下次得让她求着自己几晚,他再考虑。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傅沉发觉自己脑子不太正常,这么幼稚的东西,他竟然还想着戴第二次。
脑子真的坏掉了,忙过这段时间,他需要好好休息了。
在床头柜上放下一张金卡,傅沉俯身在她侧脸落下一吻,出了卧室。
吃过早餐,叫来管家:“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吴小姐经常在房间里发呆。”
发呆?是在想怎么做傅太太?
傅沉决心要冷她一段时间:“最近我不会过来,她要是有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不用来找我。”
“要是吴小姐有事找您……。”
“不用知会我,顺着她就行。”
“好。”管家心里想应该是闹矛盾了。
傅沉前脚离开,吴欣妍后脚醒来,看见床头柜上黑卡,想也没想装进包包,这是她该得的。
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上好看的裙子,打算出门。
见她要出去,管家问:“吴小姐需要帮您安排司机吗?”
吴欣妍几个字太过刺耳,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笑了,笑得很温和:“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说完,转身出了别墅。
她先是去了高铁站随便买了张票,对应着高铁站的终点,又买了张火车票。
出了站,把车票全扔掉。
工作在她决定好要离开时,就已经辞掉了,过去拿完自己的东西,没什么用,扔进附近的垃圾桶,
去银行,把黑卡里的钱取出70万,存进自己的银行卡。
加上傅沉之前给她的零花钱,够把孩子抚大了。
到出租屋把行李收拾完,和房东退了房。全副武装出了小区七拐八绕进了余应夏的家,跟按照她之前说的地方找到钥匙。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了傅沉的家,看着房间里和这个别墅暗沉色调格格不入的东西,她叫来管家:“帮我准备些颜料。”
管家尽职尽责:“您是想学画画吗?我帮您准备一个画室。”
吴欣妍没有那么高尚的爱好,她只是想发泄:“不用准备好了,拿来我房间。”
管家疑惑但照办,让底下的人去准备最好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