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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有人因为打通神阙穴身亡?”

“不会啊,神阙穴虽然很难打通,但那也只是因为积蓄不够,根本不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啊。”

景守有些茫然,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有谁因为打通神阙穴而身亡的。

“师兄,我有几个兄弟,虽然突破失败了,但很幸运的保住了命。”

“不过还是有不小的后遗症,要不你帮我去看看?”

“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问题来呢。”

“行,正好我对那个基因锁药剂也挺好奇的。”

说走就走,米尘作为中将要带走个教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景守也算是脱离苦海,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没打算再回来了。

有一个当中将的师弟,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点特权的。

比如,收钱不办事什么的……

第一重装军团。

73名打开第一道基因锁失败的士兵已经开始陆续离开军队。

如今,最后一批21人,也将在两天后离开。

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在体力方面却再也无法符合第一重装军团的留队要求。

长达两个月的恢复训练,最后也只能无奈宣布,无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对他们未来的生活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找了王赫陪同的米尘,站在宿舍门口,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很安静,落针可闻,根本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军团长。”

“军团长。”

见到米尘,宿舍内众人纷纷立正敬礼,只是那声音里再没了以往的雄壮与铿锵。

整个宿舍内充斥着无力和悲伤。

为了能住在一个宿舍,临时拼凑出来的高低床虽然占据了过道不少的空间,但却依然整齐有序。

已经整理的七七八八的行李有棱有角,一如往日的堆叠着。

心中虽悲,但他们,却依旧在用实际行动努力站好最后一班岗。

“官方的补助都到位了吗?”

“嗯,一周前就到了,另外政委还以军团的名义给每人多发了10万安置费。”

王赫虎目含泪,这21个人里面,有两个可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兵。

“工作呢?”

“补助总有用完的一天,得让弟兄们离开后有来钱的办法才行啊。”

“73人,目前有48人已经安排了工作,其他几个基本都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政委也跟地方上打了招呼,会照顾的。”

“唉……”

米尘轻叹一声,今天要不是为了呼吸法有效与否的事情,他是真不想过来。

军中最见不得的就是离别,更何况还是人数众多的伤退。

为这,郝青还跟米尘发过很大的脾气。

米尘不忍所以跑的快,结果送别的事情全交给了他。

可作为政委,难道他就受得了这种场面吗?

“退伍之后,好好过日子。”

“有困难,有需要,记得跟部队里联系。”

“我们一定想办法替你们解决。”

“无论在哪儿,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第一重装军团的兵。”

“不过生孩子除外,这个我们真帮不上忙……”

本想说个笑话活跃下气氛的米尘,不知为何鼻子竟有些发酸。

“哎,知道了,军团长……”

离米尘最近的士兵咧嘴笑着,然而泪水却止不住从这个七尺汉子眼中流下。

“军团长,我不想走!”

“呜呜呜……”

不知是谁嚎了一声,米尘发酸的鼻子再也无法锁住眼中的泪水。

“喂喂,我说,你们一群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让我这个外人很尴尬啊。”

“能不能收敛点。”

从一进门就开始查看这些士兵身体的景守无语的说道,惹得众人怒目而视。

米尘更是开始撸袖子,这尼玛,情绪刚上来,被景守这么一打岔,简直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对米尘的武力威胁视而不见,景守径直往床上一躺,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

“师弟,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

“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这群家伙可就真的只能离开部队了哈。”

米尘微微一怔,随后便闻弦歌而知雅意,面露狂喜之色。

“师兄你有办法?”

“哎呀,今天路走的有点多,腿酸的很啊……”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往床那么一蹲,面带谄媚。

“师兄,我给您老捶捶……”

“军团长,让我来!”

“我来我来,师兄,我来……”

“会不会说话,这是军团长的师兄,咱们得叫……”

“得叫师祖!”

“啊,对对,师祖,师祖!”

“师祖,我给您捏肩。”

“师祖,我给您捶背。”

“师祖,我给您暖床……”

反应过来的士兵,嘴里喊着师祖,向着床上的景守冲去。

“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被一群常年在部队里打滚的糙汉子包围在床上是什么感受。

恐怕也只有景守这个当事人能说出来了。

但至少,他此刻的叫声是幸福的。

嗯,应该是,幸福,的吧……

变成了碎布片的道袍,却掩盖不了景守在众人眼中高大威武的形象。

“师兄,快说说,该怎么解决?”

“呵呵……”

景守冷笑,闭口不言。

“唉,果然连师兄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我还是通知警卫部队来接人吧。”

“呵呵……”

继续冷笑。

“噢,对了,景晨都已经回道观了,那他的工资是不是应该停发了?”

“呵呵……”

景守的冷笑在继续中,只是听着似乎带了几分强装的镇定。

“不过您作为我的师兄,怎么能没有生活费呢?”

“要不以后景晨的工资就归您吧。”

景守嘴角微动,强忍着笑意。

“双倍!”

两根手指划过,景守从床上一跃而起。

“成交!”

“师弟啊,我对钱没什么兴趣,你知道的。”

“这次纯粹就是看这些兄弟太惨了,见死不救,有违我道家思想。”

“那必须,师兄您如此高风亮节,两袖清风,钱这种俗语,根本就入不了您的眼。”

米尘拍着马屁,心里却已经吐的昏天黑地。

又当又立,这回是真的见识到了。

“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