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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带着芥子珠爬出枯井,又从门缝里挤出来。它刚想进空间,就见面前有两条巨蟒盘着,四只蛇眼冷冰冰地盯着它,视它为仇敌。

大青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发出嘶嘶的恐吓声,想把眼前这两个庞然大物吓退。王善一在空间里听到大青的叫声,知道有了危险。穿上新雨衣,戴上夜视镜,腰上别了那把匕首,双手端了狙击枪,飞快地出空间。

雨很大,春天很少有这么大的雨,空中偶尔有闪电,伴随远处的阵阵雷声。一青一白两条大蟒盘卧在大青的对面,随时要攻击的样子。大青好像有点惊吓着了,见了王善一,赶紧就游过来,求抱抱,求带走。

王善一挑挑眉毛,端着狙击枪,问那条青蟒:“你就是扶摇,你来干什么?来看青青的惨状?”隔着夜视镜,王善一看得到青蟒的神情,青蟒却看不到她就要冒火的双眸。

那条青蟒瞪王善一,这女人也会说蛇语?还是说她有什么能与动物沟通的异能?按道理说,她说的话它应该听不懂,可偏偏心里能明白她的意思。青蟒点点头,又摇摇头,叫了几声。王善一就懂了,它就是扶摇,它说不是来看青青的惨状,而是来给青青送食物的。要不是它,青青早就饿死了。

白蟒充满敌意地看着王善一:“你是谁,来干什么?你认识那条青蛇,你是它的主人?”

王善一不想理它,接着问扶摇:“扶摇,当初是你主动追求青青的,它还生下你的孩子,你对它就没有感情吗?为什么要对它下这么狠的手。”

扶摇痛苦地摇头,费劲追到手的,能没有感情吗?只是它没有办法。主人想收了青青,青青不乐意,拒绝了主人,还说要跟它一刀两断。它惹不起主人,自然只能对不起青青了,只要青青妥协,一切不就好了。可是,它为什么那么犟呢,说什么也不干。

扶摇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大青,问道:“请问,这是我的孩子吗?只有一个?”

王善一点点头:“是呀,它是你的长女,叫大青。还有三个男孩,太爱玩,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你现在答应跟本君走,不再理会道源那个妖僧,以后你还是大青的父亲。如果青青治好了,愿意原谅你,也许你们还可以破镜重圆。”

白蟒暴怒地嘶嘶叫:“扶摇,咱们在一起三十多年了,你找青蛇繁衍后代,九天也原谅你了。现在你还要背叛主人,背叛九天吗?你以为,青蛇那么惨之后,它还会原谅你吗?咱们蛇类,只会把出生第一眼看见的对象当成母亲和主人,那条小蛇虽然是你的女儿,它根本不认识你,还会认你当父亲?你仔细看看它的眼神,对你戒备、怨恨、鄙视,你清醒清醒,别做梦了。”

青蟒沉默了,它不知所措,它心里的天平慢慢倾向九天,毕竟三十多年的相伴。对青青只有抱歉了,之前以为跟青青是同类,后来知道根本不是。青青身上有女娲的灵气,它应该是女娲的直系后代,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在这个空间。

它不应该生下来与自己的孩子,那是逆天而为,必然会难产而亡,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死。可是天道只要发现大青它们,不一定会容忍它们的存在。青青不应该再来找自己,那会影响自己正常的生活,也会让天道注意到这边。

青青可能不老不死,可是自己只有一二百年的寿命。扶摇与九天,一同生活,一同修炼,似乎更相配呢。在安全之地修炼和青青之间,它选修炼;在对抗主人忍受蛇药痛苦和青青之间,它选主人;在九天和青青之间,它选九天。

九天说得对,在自己那么对青青之后,泄露它的行踪,咬伤它,纵容僧众用蛇药害它,不顾它的意愿,听任主人把它钉在枯井里,它不会原谅自己的。它也说过,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再见就是陌生或仇敌。如果自己离开,主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身上的蛇药每过三个月,就得用专用的药水泡洗一下,不然就如万蚁钻身,生不如死。

王善一对扶摇很失望,不过男亲女爱这种事也不能强求。她捞起大青抱在怀里,大青在雨中淋了一会儿,又受到惊吓,身体都冰凉了。还是尽快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大青洗个热水澡,再找大夫给青青治伤。

她想走,九天还不干呢,它嘶叫着,准备咬死这女人,还有她怀里那条讨厌的小青蛇。九天一个弹射,对着王善一的咽喉咬去,大尾巴也顺势扫过去,准备打断女人的骨头。

王善一冷笑,端起狙击枪,远红外瞄准镜锁定目标,扣动扳机。一条压缩气流以超音速的速度射出,有轻微的啸叫声,穿透了白蟒的心脏附近。九天重重地掉在地上,心碎了,尾巴无力的摆动,依旧凶狠对着那女人和大青嘶叫。

王善一讨厌这条爱偷人东西,又自私又蛮不讲理的白蟒,对着它的脑袋补了一枪。这下子,九天死得透透的了,脑浆迸流,血流了一地,混着雨水,把白蟒身上都弄脏了。

扶摇看傻了,良久,它悲愤地嘶叫一声,看向王善一,眼中满是仇恨。王善一挑衅地一笑,冷冷地道:“让开,本君要带大青走,还要找人抢救青青,它伤得很重。九天不讲道理,还想伤人,有这下场是它咎由自取。”

扶摇咬住九天的七寸,慢慢地把它拖向一个山洞,两条蛇身后,拖出一条血印子来。大青也有点吓着了,钻进雨衣里,身子缠到主人腰上,把脑袋埋进王善一怀里,王善一没办法,安抚了两句,端着枪,准备下山。

刚走一会儿,身后有动静,转身看,扶摇如风一般冲着她爬过来,那凶猛的目光,绝对不安好意。看这架势,是要给同伴报仇?王善一对扶摇没有任何好感,更没有感情,相反,她认为这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蛇中渣男,早想除之而后快,不杀它,只不过是给大青面子,怕它心里还认这个父亲。现在扶摇自己找死,她就成全它了。

王善一飞快地瞄准,开枪,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劲气流,射穿了扶摇的七寸,它的脖子穿了一个洞,如定格一般,过了一瞬,血才慢慢流泄。身体软倒在地上,眼神涣散前看了一眼对面持枪的人。雨衣接口处露出大青的脑袋,它看向扶摇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扶摇的尾巴摇摆地越来越慢,没一会儿,就不动了。王善一冷笑一声,端着枪,快步走下山去。

路过山脚下的径山寺,她心中暗恨,自己如果这样就走了,岂不是便宜东瀛来的妖僧?她让大青把芥子珠带进径山寺,回想着小和尚描述的道源住处,趁着暗夜雨声的掩护,悄悄地靠近。大青从门缝里挤进去,把小和尚说的那几样宝贝全收进空间。

王善一屏息静听,里面有呼噜声传出,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左右观察一下,有夜视镜的帮忙,看清了屋里的布置。见靠墙有一张红木大床上,有个人影面向内侧躺着,盖着一张浅色蚕丝被,睡得正香。床边有床头柜,上面放着佛珠,手持串,天眼珠挂坠,明珠压襟在黑暗中发了幽幽的光,都是好东西,全收了。

大青带着芥子珠出了屋,王善一把一颗威力巨大的新型手榴弹放在屋内,在弦上拴了细麻绳,顺出门外。等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拉了弦,进入芥子珠,大青使了吃奶的劲,往后墙的出水道跑去。

刚跑出径山寺,就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世人没听见过这么大的动静,还以为是雷声,大半夜的,这雷也太响了。也有迷信的人议论,说不定是老天要雷劈坏人呢,人要行善,不然必遭天遣,天打雷劈呢。不由暗叹一声: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大仇得报,大青有些亢奋,一溜烟地回到投宿的客店,才累地瘫到在地。王善一跟大青回到空间,铁蛋给准备点吃的,匆匆地吃过,一人一蛇泡个澡,然后到床上睡一觉。等王善一醒来的时候,大青还窝在她怀里熟睡呢。

英英告诉她,青青醒了,给它用了止痛药,现在还在那海绵垫上趴着呢,奄奄一息好可怜。王善一抱着大青去看望青青,青青就在隔壁房间安置。青青艰难地抬头看王善一,可怜巴巴的。王善一叹气,坐到青青旁边的地板上,手摸着它的脑袋。英英让铁蛋给青青喂了些蛙肉和鱼肉,喝了些牛奶。青青吃饱喝足闭上眼,感受着王善一充满怜爱的抚摸,心中觉得安全,又沉睡过去。

王善一出了空间,找店主人打听华神医的情况。店主人是个消息灵通的人,他想了想才道:“客官啊,小人听说过,华神医在宣州附近的鄣山神医谷呢,离这里不算太远,可也不算近。要是骑快马,估计需要七天左右。”说着,取了纸笔,画了一份简易路线图,指示了最近的位置。王善一接过,郑重道了一声谢。

王善一看看屋外,中雨还在下个不停,心中不免烦闷。这种天气,实在不易出行,只能困在客栈里。傍晚时分到前店用餐,店主人正在散播一则消息:昨晚上听见的那一声巨响,是径山寺出事了。住持大师住的地方可能遭了雷劈,炸得粉碎,人也灰飞烟灭了。后山上,大师养的两条巨蟒也死了,一条死在洞里,一条死在山坡上,可能是遭了天遣。因为它们的伤处很奇怪,不似凡间手段。客官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王善一听了,心中暗暗冷笑。

这场雨一连下了五六天,西湖的水明显见涨,也混浊不少。王善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跟英英说了。

英英也说,以它活了无数年的经验,去年大旱,说明水循环可能有异常。有的地方旱,就有地方涝,还是小心为上,不行了就冒雨走吧,要真是发了大水,还走不了呢。有芥子空间在,走不了也没什么,就是青青的伤最好早点治疗才放心。

王善一跟杰哥杰嫂商量了一下,为了避人眼,王善一要骑了马先出杭州城,往宣州方向走。到了无人之处,进入空间,再由杰哥杰嫂轮流出空间带着芥子珠飞往神医谷。

店主人道:“不是我们开店的要强留客人,这雨一直下着,道路泥泞,天气寒冷,一路上顶风冒雪的,好人也得生病呢。而且,路上还不一定能及时找到下脚的地方,到时候,雨水不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客人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王善一无奈:“多谢店家挽留,这雨邪门,一时半时没有停的意思,都说春雨贵如油,这样下可就不贵了。客是外乡人,一直困在这里不行。主要是家有病人,要去神医谷请神医看诊,不敢再停留耽误时间。”

解释完,结算了店钱,和店主人告辞,不顾他挽留,一心上路。人和马全副武装,给莲花披了羊皮雨披遮雨挡寒,自己也穿了羊皮雨衣,外罩蓑衣,头顶蓑笠,脚穿牛皮靴子,还打了伞,慢慢地骑马出城。等出了城,唤出杰哥,把芥子珠系到它脖子上,连人带马进了空间,杰哥冒雨飞向宣州。

过了一个多时辰,杰嫂心疼丈夫,赶紧出了空间替换。进了空间的杰哥抖抖毛,在宠物干毛机中吹暖风。杰嫂又飞了一个多时辰,雨势渐小,换了杰哥再飞,不过一个多时辰,竟飞出了云雨范围。第三天凌晨,就到了宣州境内,看树木和地面,这边竟然滴雨未下。

王善一换了衣服,骑了马,背上一个竹筐,里面垫上软垫,把青青盘好,放进去,用小锦被盖上。打听着山道,一路上了神医谷,到了最陡峭处,骑不了马,还得步行。一路累得够呛,虽是春日,依然沁出汗珠。

过了午时,才到神医谷口,抹了一把汗,抬头看看,前面山峰耸立,路到尽头,有一个山洞口,洞口之上镌刻着神医谷三个字。山洞如一条巨大的隧道,走进去之后,眼前忽然一亮,山中是一条大裂谷,裂谷中间突出一矮山,如一面单独矗立的石桌,四周云雾缭绕,看不清下面的深浅。

山上人为地做有一处大平台,这平台上盖了一座屋堡,也不知从哪里弄的建筑材料,怎么运上去的?堡墙是长方形青石块垒成的,垒得有六尺高了,如城墙一般,留有垛口,四个角还做了角楼。王善一纳闷,也不知弄成这样为了啥,难道还要打仗防御不成?

那矮山只有一个出口,是正对着屋堡大门有一座钢索桥,九条鸭蛋粗的钢索为经,中间还有几条铁链作纬,上面铺了五尺长,一尺宽的厚木板。目测这桥长度有一丈二三的样子,想到屋堡前,定要过桥。王善一走到上面摇摇晃晃的,略微恐高的她有些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