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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青囊镇邪录:医圣系统的诡道崛起 > 第183章 灵种余波,圣典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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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灵种余波,圣典再响

苏岐是被药香呛醒的。

鼻尖萦绕着苦涩的参茸味,她睫毛颤了颤,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潭底,费了好大力气才浮出水面。

首先触到的是手背被帕子覆盖的温度,粗糙的棉料带着体温,一下一下擦过她掌心的金纹——那是灵种融合后留在皮肤上的痕迹,此刻正像活物般微微跳动。

\"醒了?\"

熟悉的嗓音带着沙哑,苏岐缓缓睁眼,入目是谢知秋泛青的眼眶。

他半跪在床沿,左手端着药碗,右手的帕子还悬在她手背上,指节因久握而泛白。

晨光从窗纸透进来,在他发间染了层淡金,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

\"睡了三天。\"谢知秋将药碗搁在床头,掌心轻轻覆上她额头,\"烧退了,可金纹...\"他指尖掠过她腕间跳动的金痕,声音低了下去,\"总在乱走。\"

苏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

原本温驯如藤蔓的金纹此刻像被惊了的蛇,从腕间窜到小臂,又倏地缩回掌心,所过之处皮肤泛起薄红。

她试着运转灵力,却觉经脉里像塞了团乱麻,刚聚起的气劲\"噗\"地散了,有细碎的金光从指缝漏出来,落在床单上,烧出个焦黑的小孔。

\"系统提示了。\"她哑着嗓子开口,识海里的机械音还在循环:\"检测到'灵种过载'状态,建议静养并寻找稳定灵脉之地。\"话音未落,又有几缕金光从她袖中溢出,在半空凝成细小的针形,\"反噬的征兆。\"

谢知秋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此刻却凉得像块玉:\"我去翻了青囊宗的手记。\"他从床头摸出本泛黄的书册,封皮上\"护脉要诀\"四个字被翻得发亮,\"里面说灵种融合期最忌强行运功,我每日寅时去后山采冰魄草,兑着百年人参熬药...\"

他的声音渐弱,苏岐这才看见他袖口翻卷处的红痕——是被冰魄草的刺划的。

她喉咙发紧,正要说什么,忽觉胸腔一甜,偏头时鲜血溅在谢知秋的青衫上,晕开朵狰狞的红花。

\"别说话!\"谢知秋手忙脚乱去擦她嘴角,药碗被碰得叮当响,\"大夫说你伤了心脉,得慢慢养...\"

苏岐却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眼底浮动的暗色。

那抹黑不是疲惫,更像...被墨浸过的雾气,在他瞳孔深处翻涌。

前日战斗时,谢知秋为她挡过一道诡术,当时她便察觉他体内有诡力残留,此刻看来,那股阴毒竟顺着血脉往深处钻了。

\"谢郎。\"她放软声音,\"你最近...可曾觉得累?\"

谢知秋的手顿住。

他望着窗外摇晃的竹影,喉结动了动:\"昨日在院外晒药,突然记起...好像见过一片血海。\"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沿,\"有个声音说'回来',等我醒过神,人已经跪在井边,手里攥着块碎瓷片...\"

苏岐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血煞门老祖被拖入裂缝前的嘶吼,想起那些从地底伸出的鬼手——难道谢知秋被附了身?

可他体内的诡力明明已被她用针术逼出大半...

\"许是累着了。\"谢知秋突然笑了,替她掖了掖被角,\"等你好了,我们去寻灵脉。

我打听过,西境有处药谷,灵脉纯净得能养活千年人参...\"

他的声音渐远,苏岐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檀木匣上。

那是她贴身收着的《青囊归一诀》,封皮上的云纹在晨光下泛着暗金,像有生命在蠕动。

入夜时,苏岐支走了守夜的谢知秋。

她靠在床头,将圣典摊在膝头。

指尖刚触到泛黄的纸页,金纹突然沸腾起来,顺着手臂窜上指尖,在纸页上烙下一道金痕。\"唰\"的一声,原本只有半页的经文突然展开,第二页浮起墨色的字,像是被水浸过的画,慢慢显影:\"医诡同源,非止于融合,亦可共生。\"

苏岐呼吸一滞。

她想起在轮回战场里看见的幻象——青囊宗祖师与诡道大能对立,却又在血雾中握在一起的手。

原来圣典里藏着的,是被后世医修刻意遗忘的真相?

\"共生...\"她低声重复,金纹突然刺进她掌心,疼得她倒抽冷气。

识海里的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禁忌能量!

是否继续解析?\"

\"继续。\"她咬着牙,血珠滴在经文上,晕开一片红。

第二页的字开始流动,变成一幅画卷:青衫医修与黑衣诡修并立,前者手中金针引着灵脉,后者袖中黑雾缠着生魂,两种力量在半空交织,竟凝成颗流转着金黑双色的珠子——与她体内的灵种,一模一样。

\"咚!\"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苏岐猛地合起圣典,抄起枕边的银针。

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见地上一团黑影——是只被钉在土里的乌鸦,颈间插着根她惯用的归元针。

有人动了她的针阵。

她翻身下床,赤足踩在青石板上,凉意顺着脚踝窜进脊梁。

院外的竹林沙沙作响,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得金纹发烫。

前日山巅的窥视感又涌上来,这次更清晰,像有双眼睛贴在她后颈,连她耳尖的颤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出来。\"她捏着三根银针,背靠着墙,\"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回应她的是风声。

可当她的银针指向左侧竹丛时,那片竹叶突然静止了——风停了。

\"啪。\"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破空而来,擦过她耳际,钉在她刚才所站的位置。

苏岐旋身避开,袖中银针如暴雨般射出,在竹丛中布下困阵。

青雾腾起时,一道黑影从阵中撞出,带倒了半片竹子。

\"别跑!\"

她追出院子,月光下只见一道青衫残影,腰间玉佩闪了闪,落在她脚边。

苏岐弯腰捡起,玉质温凉,正面刻着\"太初\"二字,背面是条盘着针的蛇——与青囊宗的标志不同,这条蛇的眼睛是红的,像滴凝固的血。

太初医脉...她想起奶娘临终前的话:\"青囊宗不是最古的医道,太初才是...他们能医活死人,也能...\"

后面的话被咳嗽打断了,如今想来,奶娘当时的眼神是恐惧。

\"苏姑娘。\"

谢知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岐转身,见他站在院门口,月光给他镀了层银边,可他的眼睛——那抹黑雾更浓了,几乎要遮住瞳孔。

\"你怎么出来了?\"他快步走来,要扶她回去,\"夜里凉...\"

\"谢郎。\"苏岐攥紧玉佩,\"你...可听过太初医脉?\"

谢知秋的脚步顿住。

他望着她手中的玉佩,眼底黑雾翻涌,喉结动了动,像是有另一个声音要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太初...他们在找灵种...要换...\"

\"换什么?\"苏岐抓住他肩膀。

谢知秋突然闭眼,再睁开时,黑雾退了些,他迷茫地摇头:\"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很高的地方,脚下是火海...\"

苏岐心口发紧。

她将玉佩收进袖中,扶着他往回走,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蛇。

是夜,苏岐在榻上翻来覆去。

窗外的竹影扫过床沿,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她刚要合眼,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片白雾,白雾中站着位白发老者,他手持金针,每根针尾都系着红绳,在雾中晃出一片红:\"你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初的错误。\"

\"谁?\"苏岐想伸手,却碰不到老者。

老者的脸渐渐模糊,只余下声音:\"蚀心蛊的封印...该醒了...\"

\"等等!\"

苏岐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

她望着腕间跳动的金纹,那金纹竟顺着手臂爬上心口,在她衣襟下画出个与太初玉佩上相同的蛇形。

窗外传来晨鸡的啼鸣,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