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永远是这一副温温柔柔没有脾气的样子,在陆时尧面前就不会。
涂山宸倒是想让她在他面前放纵一点,哪怕是跟他顶嘴,或者吵架。
“讨好您不行吗?您可是我女儿的爸爸,因为我尊敬您,爱慕您才想讨好您。”
凌星整个人都麻了,浑身没力气,还要应付这么个变态狗狐狸。
涂山宸嗤笑:“讨好我的人太多,不缺你一个。”
凌星噎了一下,也笑:“那我就做最特别的一个,毕竟我是唯一一个生了您幼崽的女人。”
涂山宸难得好脾气打趣:“你倒是会朝自己脸上贴金。”
“因为我穷。”
凌星对上他的视线,噗嗤笑出了声:“朝自己脸上贴金怎么啦?”
这对话把她自己都逗乐了。
她连忙捂住肚子,怕涂山宸生气,拼命憋笑。
“过来。”涂山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敢,也没力气。”
凌星虚弱地喘气,有气无力说:“再说您的腿上又不缺女人,您招招手,有的是女人愿意坐。”
涂山宸薄唇紧抿:“这么记仇?”
他又意味深长缓缓补充:“我的腿只有你坐过,还有别的地方想不想坐……?”
凌星捂住脸,羞得不敢看他:“没有,我没坐过。”
涂山宸叹了口气,抬起手臂指着手腕处的伤口说:“凌小姐,这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
凌星呼吸微窒,垂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处确实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我帮您包扎。”
凌星拿起床头的药箱,小声叮嘱:“伤口这两天不要见水,小心不要感染了。”
“还有您上次受了枪伤,我在您药箱里放了一支祛疤膏,您涂了没有?”
涂山宸盯着她一脸认真的小脸,笑着说:“没有。”
凌星下意识问:“你未婚妻没帮你?”
“未婚妻?”涂山宸皱眉。
凌星愣了一下,头都没抬说:“对啊,涂老夫人不是给您和紫芙管家订婚了吗?再过十四天她就是您名正言顺的妻子,提前恭喜您啊。”
“我要结婚,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门婚事。”
涂山宸冷笑:“再说你觉得我随便遇到一个女人就会解扣子?”
凌星翻了他一眼,很想怼他:那一次紫芙和你嘴对嘴喂饭,又是怎么回事?
话到嘴边,终是没有问出口,她只是他的助理,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问呢?
她拿出一根医用棉签,挤上去一些药膏,小心翼翼涂到他的伤口处。
“疼吗?”她用嘴巴吹了吹,温柔问。
涂山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红唇,喉头滚动了下,低沉蛊惑的嗓音响起:“也许亲一下就不疼了。”
凌星猛一抬头,恰巧触到男人的俊脸,细碎的光打到他的脸上,脸上带着丝笑意,俊美得不似凡人。
她很想骂他:狗狐狸,真不正经。
凌星小心瞄了他一眼,没瞧出什么异常,拿出纱布轻轻帮他缠好,随后把药箱放好。
“身为您的私人助理,我会按时帮您换药,再说这点小伤对您来讲,也不算什么。”
她后退了一步,准备躺到病床上,手腕倏地被男人拽住。
身子不受控制前倾,直接扑到了涂山宸怀里。
隔着薄薄的衬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灼人的温度和硬挺的肌肉轮廓。
凌星脸瞬间滚烫,她挣扎着想起身,腰间却被一只大手勾住:“乖,别动!”
涂山宸眸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脸,声音暗哑:“你跟陆时尧是什么关系?”
凌星脸上的笑容很僵,男人的视线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得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她垂下头,柔柔说:“就是非常一般的关系,您不相信我吗?”
话音刚落,唇瓣猛然被堵住。
心尖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在跳动。
她心弦紧绷,感受到唇上温柔的触碰,似乎还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
唇舌纠缠间,男人的俊脸在瞳孔中无限放大,她甚至能看到他鬓角的汗毛和鼻尖的小痣。
慢慢她被男人吻得双腿发软,浑身又燥又热,缓缓将双眸阖上,不安的小手死死揪着他衬衫的衣领。
凌星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被狗狐狸啃肿了,大脑更是一片混沌。
能不能不要仗着自己是异类,就为所欲为啊?
“想吗?”
唇瓣错开,男人低笑着问。
凌星心尖猛地被灼了下,连忙清醒过来。
“不想。”
她轻轻喘息着:“再说这是医院,又是白天……”
修长指尖撩拨着她的发,另一只大手轻抚着她的脊背,男人笑容有些蛊惑:“那晚上可以吗?”
“不,不可以。”凌星连忙拒绝。
“四年前那晚你不满意?”
凌星羞愤欲死,狗狐狸心里没点数吗?自己做起来那么野,谁能招架得住啊?
吐槽他的话,她一句也不敢说啊。
凌星弯了弯眉眼,笑容甜得不行:“满意,宸先生活好,战斗力强,我很满意。”
“那为什么老是拒绝我?”
浪荡散漫又邪里邪气的音调,仿佛撕碎了昔日清冷禁欲的伪装。
“我,我对男人过敏。”凌星拼命给自己找借口。
“过敏?”涂山宸惩罚式地咬她的耳垂:“四年前不过敏?”
交那么多男朋友都不过敏,唯独现在就对他过敏了?
凌星心虚得不行,她不明白为什么狗狐狸老是想睡她?
想想四年前那次,她小身板真的招架不住啊。
她硬着头皮说:“对,就是突然间就过敏了。只要和异性肢体接触,我就会浑身难受,严重的还会起红疹。”
“呵~”
涂山宸拖长尾音,似笑非笑看着她:“那夜你的欲望挺大……后面挺主动……”
凌星脑子瞬间爆炸,恨不得将狗狐狸宰了,她就不该招惹他。
身子微微一动,又被大掌摁了回去。
“宸先生,能不能不要跟我开玩笑。”凌星瞪他。
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还跟她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病?
“在我面前你也是有脾气的啊。”涂山宸捏了捏她的脸,笑得肆意。
看着她撅起的小嘴,一时没忍住,又朝她脸上捏了几把。
像捏一个陶瓷娃娃,爱不释手。
凌星:“……”
她用力攥紧被子,特别想骂人。
可若这样骂回去,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岂不是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