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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才的人不一定都适合做官,就如同诸葛菁此人。

诸葛菁出身诸葛氏名门,少有才名,声称三岁能作诗,五岁能作赋,十二岁便中了秀才功名,此后却多次屡试不中,直到三十岁写下《隐珠赋》,愤而归隐。

赋中大书特书自己怀才不遇,朝廷黑暗,世家勾结。其中言辞之激烈,放其他朝代随便能够十次文字狱

可以说,诸葛菁要不是姓了诸葛这个姓氏,随随便便能死八百回,根本等不到晏凌把她推到二殿下身边。

可以说,诸葛菁这种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之人,也只有二殿下这种礼贤下士的“贤主”才能驾驭。

为了能让二殿下顺利请到诸葛菁,晏凌在背后可出了不少力。

至于太女那边,上官绵绵能算半个谋士,剩下半个,她原有的东宫班底可以补齐。

上官绵绵名字取得可爱,那可是上官家按照君后的标准培养的未来国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再者,上官绵绵在弘文馆给皇子当伴读的几年也不是白混的,都上了好几年晏凌的课了,就是朽木也能雕花了。

年纪大就是这点好,谁都是他的学生,见面都要叫声老师,要说什么做什么太容易了。

东宫没个正经谋士,不也个老二斗了个有来有回吗?

势均力敌,两边才好,长长久久斗下去。

芮芙小心翼翼用特制的墨水在晏凌肩膀上描绘图案,害怕晏凌疼,转移注意力,和他闲聊起来。

“你觉得母皇信二姐吗?”

“就算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只会是南疆贼子的阴谋,更何况二殿下给出了完美的自证清白的证据。”

“那大姐……”

“没救了。”晏凌冷漠道,“这才是南疆圣女真正的一石二鸟之计,废了大殿下,又让二殿下和女帝有了不可弥合的嫌隙。”

“不然殿下以为,南疆那老太婆为什么硬挺了两个月才死?”

对上晏凌直白的目光,芮芙手心满是冷汗。

两个月,足够噬元蛊之毒深入骨血,彻底毁了大姐的武道根基,就算是芮芙用系统开挂都救不回来了。

“殿下,你是我们大周唯一的希望了。”晏凌意味深长地说。

芮芙张口想要反驳,晏凌紧逼道:“殿下难道要看着一个勾结外邦,残害姊妹的人登基吗?”

芮芙垂下眼眸,避开晏凌凌厉的目光。

“我……”

“殿下觉得若是二殿下登基,她能容得下你吗?”

芮芙觉得晏凌在危言耸听,“我从未害过她,也未阻过她的登天之路。”

“你有,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依然妨碍了你的两个姐姐。”

“你有和陛下超越君臣的母女之情,你现在得到的所有偏爱和优待,日后都会变成你碍眼的理由。”

晏凌循循善诱的眼神残忍得像刀,一点点撕开那层薄薄的迷雾,让芮芙一直不愿深想的事情直接暴露出来。

“人幼年时的缺憾没有那么容易弥补,你的两个姐姐,无论最后是谁登基,身边都少不了一群抢着为上分忧的人,她们每一声‘母皇最爱的是小五’,都能让你掉一层皮。”

“殿下,她们没有说错,你是陛下最爱的孩子,这最重要的江山社稷本就该是你的,你不去拿,你现在受到的每一分优待,在未来就都是你的错处。”

“你说得对,别人当皇帝,是生是死别人说了算,所以还是自己当好一点。”芮芙抬起头来,已经下定了决心。

以前不去争,是因为对现状满意,而且自家老娘春秋鼎盛,她嘎了她娘都不一定嘎,争储没意思,还要拉低她的生活质量,得不偿失。

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未来不当皇帝会影响她的生活水平,她也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毕竟她的理想是吃喝玩乐,随心所欲,想干啥干啥的逍遥亲王,不是一天八次训斥,干啥都要被曲解,只能装疯卖傻保命的窝囊亲王。

芮芙本不善丹青,在晏凌身上刺青又格外手抖,最后在晏凌肩膀上刺了个狗里狗气的狼头,甚至还有一小半没画完。

“殿下会恨臣吗?为了自己的私欲,将殿下推向了你不想的道路。”

说着说着,芮芙又坐到了晏凌怀里,晏凌从后面将人环住,下巴放在芮芙肩膀,像是撒娇又像是安慰。

“不用这样的,”芮芙扭过头,认真地看向晏凌,“谁不想当皇帝呢?不用把我摘这么干净,三辞三让的戏码跟外人演演算了,我们不用的。”

芮芙一开始确实无心皇位,可事情到了这步,大姐废了,二姐有污点,再做出一副非我所愿,一切都是被人推着走的样子,就太虚伪了,芮芙不想这样。

而且就像晏凌说的,她地位太特殊,一个人占有了太多恩宠和母爱,无论那位子上的是谁,都容不下她。

“对不起。”晏凌抵在芮芙肩膀,这句道歉真心实意。

从她还懵懂时,他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一开始选芮芙,不过是选一个听话好掌控的傀儡。

后来心境变化,开始一心为芮芙谋划,也只是一厢情愿,想把“最好”的给她,却从没问过她是否真的需要。

直到现在,晏凌并非是为了芮芙心里好受才这样说,他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是真的想当君后,当她的君后。

晏凌不会把芮芙分给任何人,他会牢牢把人攥住,死不松手。

情爱、利益捆绑,都是手段罢了。

南境,云南王府中。

太女一身戎装,一杆银枪耍得虎虎生风。

一个回马枪后,太女明显有些后继无力,动作有些走形。

芮蓁收起银枪,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水,看着自己握枪的手,脸色有些凝重。

不知为何,往日趁手的兵器,近日用起来却有些吃力。

芮蓁原以为是自己初到南境时水土不服,所以疏于练习了,可越是勤加苦练,怎么感觉越是退步?

姜定蛮走进校场,芮蓁立刻收敛神色,装作刚刚结束练习。

“殿下,南疆王寨递来降书,愿撤国为县,永对大周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