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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怔了怔。

她清楚周聿川指的是,她如今和商郁关系又变近了。

但她之前和商郁疏远的原因,也并非商家害死了她的父母。

她介意的一直不是这个。

她想得明白,这个事情与旁人无关,更何况是那时只有十岁出头尚且还只是个小孩的商郁。

温颂轻轻抿唇,“这个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不该算到他的头上。”

时至今日,商郁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是最了解的那一个。

她唯一不确定的只有,商家那位名不副实的奶奶,在商郁心里有多重要。

闻言,周聿川有一瞬的瞠目结舌。

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深仇大恨,在温颂这里是可以轻易带过的。

那些他笃定的事情,在这一句话之下,变得有些可笑。

他做的事,不可饶恕。

与商家的父母之仇,却轻轻揭过了。

他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声线里掺着些许涩意,“就因为他是商郁?”

温颂微微一愣,想否认,又说出来否认的话来。

或许,她的心底里一直是这样的,商郁是商郁,别人是别人。

在商郁和别人之间,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标准。

因为对方是商郁,所以她明辨是非到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与他的家庭拆分开来。

周聿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眼角眉梢只剩落寞,看了眼她的肚子,“孩子的事……他知道了吗?”

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关心都做不得假,温颂也放下了戒备,如实摇摇头,“还不知道。”

周聿川暗自松了一口气,薄唇微抿,“我看网上的事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好。”

温颂轻声应下。

有种又回到以前的感觉,她是商郁的妹妹,而眼前的周聿川是一个善于关心人的大哥哥。

她有一刹那的恍惚。

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确认他们之间真真切切有过一段长达三年,相敬如宾的婚姻。

明安医馆内,温颂的门诊依旧人满为患。

谁也没有受到网上事情的影响,她的号一放出去就秒空。

反而是好些个患者被叫号进来,都要先问她一句,或者安慰她别把网上那些抹黑的话当真。

中午,温颂看诊结束后,换下白大褂要下班时,有人敲门而入。

江寻牧身着白大褂,脸上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晃了晃手中的外卖,“吃了饭再走?”

“行。”

温颂爽快应下。

本来商一要给她送饭过来,被她拒绝了。

医馆附近餐厅很多,早晚餐的营养也已经足够了,中餐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吃饭时,江寻牧提起萧海章的事,“你最近这些天没坐诊,萧老没挂上你今天的号,他托我爸妈让我问问,你方不方便去我家里给他做一次治疗。”

萧海章的病情,温颂也心里有数。

他的治疗是汤药为主,针灸为辅,上次开的是半个月的中药,算时间还没喝完。

但患者因为病情,多少有点焦虑也是正常的。

温颂想了想,“还是让他来医馆吧,我最近时间不太够用。”

或者说,她还是不太愿意私下和萧海章这个人打过多的交道。

上次萧海章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她打探事情,弄得她一直有些防备。

“好。”

江寻牧也隐隐能猜到她的顾虑,没有劝她卖个人情的意思。

不过,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说了,“我上次找机会问了问我爸妈,萧海章确实是他们的老朋友,萧海章出国的这么多年,他们也经常都有联系。”

江寻牧一边说话,一边将温颂爱吃的糖醋排骨给她推近了一些。

温颂笑了笑,心底也微微放松了一些,“那就好。”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不想你过度紧张。”

江寻牧提醒了一句,“但是,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这句话,让温颂也踏实了下来,轻轻笑了下,“我不给叔叔阿姨面子,你不介意吧?”

“你想哪里去了?”

江寻牧失笑,“你是医生,他是患者,除非极度特殊的情况,否则肯定都是以你的意愿为先。”

上门治疗,本就不在温颂的责任范围内。

她愿意答应,是她的人情。

不愿意,也理所当然。

只不过,温颂没想到的是,她没答应,萧海章却会主动找上她。

吃完饭,她驱车前往清风墅。

姜南舒知道她要来,早早等在院子里了,正好遵医嘱,趁这个时间晒晒太阳。

尽管温颂说了今天会来,但她知道温颂与沈明棠之间的那些恩怨,不亲眼看见温颂,她总是不踏实。

她心里清楚,沈明棠若真是她女儿,那他们霍家,是亏欠温颂的。

替沈明棠亏欠。

温颂停稳车走到门口,就看见院子内的姜南舒,她不由笑了笑,“这会儿这么大的太阳,您怎么在外面等我?”

“看见你来我才放心。”

姜南舒看见她,脸上的神情无比温柔,等她走近后就拉住她的手,“小颂,你不怪我吧?”

指的,自然是沈明棠成为了她的女儿这件事。

温颂失笑,轻轻回握住她,“这不是您能选择的事,我怪什么?”

“太晒了,我推您进去吧。”

话落,她从佣人手中接过轮椅,走无台阶通道,推姜南舒进了家门。

两人前脚刚走进家门,刚要乘坐电梯上楼,玄关处就传来一阵动静。

“妈!”

还未回头,就听见两道不约而同的叫声传来。

温颂推着姜南舒转过身去,就看见沈明棠和霍欣瑶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沈明棠看向温颂时,脸上没有任何的挑衅,只余歉意与内疚,“小颂,以前的事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知道怎么道歉都偿还不了一丝一毫了。”

“要不这样,你想要什么,你和我说,我肯定想方设法弥补你。”

“或者……你打我吧?我给你跪下道歉也行!”

看似道歉,实则是想当着姜南舒显得温颂有多得理不饶人一样。

温颂冷冷皱眉,就见姜南舒也是紧皱着眉头开了口:“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弥补方法?还下跪道歉,你膝盖骨比别人的命还值钱?那场车祸,差点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