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灵对视了眼,齐齐从空间里薅出来一株草,一左一右朝裂缝丢了下去。
草落入裂缝的瞬间,竟然湮没了。
一人一灵看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底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秦小俞瞪大眼睛去看。
乍一眼看去,似乎看到了底,可仔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黑蛋试着往裂缝下飘去,还没等落入就被秦小俞给拽了回来。
“别乱来,小心把命都给折腾没了。”秦小俞瞪了它一眼,觉得它的胆子是真的大,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敢下去。
虽说她有时候也看它挺不爽的,总想着把它给弄死了好彻底把黑钵炼化收进识海里,可真看到它去冒险又不免担忧。
习惯真是一种病,得治。
黑蛋眼睛亮了亮,刚它也察觉到了危险,就算她不拉它一把,它也是要往回跑的。
感动的同时,也不忘了提醒:“主人要小心,刚刚我感觉到了危险。”
秦小俞点了点头,刚看到黑蛋下去,她突然就心悸了一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手将它捞回来。
第六感告诉她,底下是真有危险。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再往裂缝看,继续往对岸走。
契约图腾传回来的大概位置还有点远,她干脆坐在黑钵上,控制着朝图腾传来的方向飞去。
“主人,你看我是不是很有用?”都这个种时候了,黑蛋还是不忘推销自己。
“嗯,是挺有用的,回头可以拿你去研究一下,说不准就能造出个飞行器来。”秦小俞说道。
黑蛋:……
真心错付了。
往前飞了差不多有一百里,看到了一大片果林,果林都变异了,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是什么果树。
从果林上方飞过时,看到了个熟悉身影,她下意识就停了下来。
“墨白?”
秦小俞看着那团卡在树洞里的白加黑毛茸茸,有点不太确定地开口。
刚喊完,就见那团毛绒绒抖了抖。
秦小俞疑惑了,这是也不是?
见这团东西又没了反应,她干脆降了下去,走近后确定没什么危险,立马伸手去拽。
卡得有点紧,她费了点劲才把它给拽出来。
等把它整只都拽出来,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刚看到的是它的屁股。
“怎么只有你在这?花花它们呢?”秦小俞问。
墨白被拽出来后还十分茫然,回过神来立马嗷嗷叫喊了起来。
它们是追着一群猴子过来的,只是它跑得太快,倒霉撞进树洞里卡着了。
还十分认真地腔调,就算她没有路过出手,它也是马上就要把自己拔出来了的。
秦小俞自动忽略了它后面讲的话。
看它的样子,估摸着也不知道花花它们去了哪里。
瞧它笨笨的样子,估摸着它让跑的话,它指不定又会出点什么事,干脆就把它收进空间里。
这才坐回黑钵里继续赶路,先前下过挺长时间的雨,地面上的痕迹几乎都被抹除了,要很仔细才能分辨出来。
秦小俞一边寻找着痕迹,一边将精神丝延伸出去。
很快她就寻到了宠兽们的踪迹,还是在这片果林里,只是情况看着似乎不太好。
不止是它们,连带着那群猴子,瞧着也不太好。
等到了地方一看,几乎所有动物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上缠满了藤蔓。
除了小仓鼠外。
在秦小俞到来之前,小仓鼠一直在上跳下窜的,试图去唤醒所有动物。
见唤不醒,还下嘴去咬了。
秦小俞有注意到,每只动物身上都有牙印,有些瞧着咬得还挺深。
感应到秦小俞靠近,小仓鼠激动极了,吱吱叫着冲了过来。
顺着脚就往上爬,然后蹲在肩膀上继续叫着。
“吱吱。”它们都中毒了,一个也喊不醒。
小仓鼠不是没想过回去喊人,这毒厉害得很,连大山小山都中招了,喊人来不是送菜么?
它想把动物们都喊醒,让它们自救,可这么久过去也没喊起来一只。
就在它下定决心,要去喊人来帮忙时,秦小俞来了。
秦小俞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好奇为什么别的动物都躺着了,它却还好好的,甚至瞧着一点事都没有,除了嗓音有点沙哑。
才刚高进,就闻到一股子异香。
这香十分好闻,像极了山茶花香,却比山花香多了几分妖异,刚闻到的瞬间她精神恍惚了下,感觉眼皮有点沉重。
连日的奔波让她感觉有些疲惫,很想睡一觉。
“吱吱。”小鱼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小仓鼠的叫声,秦小俞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花香厉害啊,能催眠,就连她自己也差点着道。
“这香味从哪散发出来的?回头弄点回去,说不准能治疗失眠。”秦小俞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去查看动物们的情况。
有死的,也有活着的。
活着的都陷入了昏睡之中,可能被砍了都不会醒的那种。
缠着它们的藤蔓都扎根了,不过看着不是很深,并不致命,应该是要等它们耗死在这里,变成腐肥后再吸收。
那些死了腐透了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小俞的靠近,引起了这株藤蔓的注意,香味的浓度一下子变高了。
多吸几口,又觉得困了。
秦小俞拍了拍自己脑袋,伸手自己拧了自己一把,痛感传来的瞬间人也清醒许多。
[腐肥,好香的腐肥。]
[腐肥乖乖睡觉觉,睡觉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腐肥快睡死,怎么还不睡死。]
[香香都给你,给你。]
秦小俞听着不断从魔植藤蔓上传来的心声,就觉得其实只听到灵植的心声就挺好,魔植的就算了,聒噪不说还听不懂人话。
整天就知道腐肥腐肥,连点新鲜的词都没有。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来了兴致,忽略掉朝她袭来的藤蔓,蹲在藤蔓核心前面,拿刀狠狠戳了戳。
“说说呗,你是什么魔植?”
[腐肥,死到临头的腐肥。]
“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和我讲讲呗,你是个什么品种的魔植。”
[该死的腐肥,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