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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淑兰也不愿意当这个恶人,女儿又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而且人家谢小九还是大功臣,应该说是他们两家的恩人。

可谢家……

季淑兰躺在床上,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谢家家大业大不假,但是并非如同铁桶一般,毫无破绽。

别人不知道,但她的丈夫可是温泽厚,自然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谢家要么就不要站队,要么,就一定不能出错,否则……

季淑兰叹口气,可是这种事,她要怎么跟女儿说呢?

而且,涉及机密,也不可能从她嘴里泄露出去,否则岂不是把自己丈夫、儿子都给毁了?

可若是不考虑这一层,那女儿的终身大事,又怎么能这样含糊呢?

季淑兰是真地为难。

碾转反侧间,酒意上来,也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晚上十点左右,季晚正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qq的图标闪烁几下,还有标志性的那种提示音响起。

季晚正在赶论文,所以没有急着去看,如果真有急事,就会直接给她打电话了。

而且她的qq上加的好友就那么几个人,这么晚了,不用看,她也猜到是谢时宴。

谢时宴刚刚才从部队出来,今天下午结束任务回来,洗个澡,又去向领导汇报,然后自己再回去写书面总结等等,这么一忙就到了现在。

他开车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是真有些饿了。

“在吗?阿姨睡了吗?我一会儿就到你家楼下。”

谢时宴想到傍晚时大哥给自己打电话说的那些事,不由得就有些烦燥。

谢时宴把这句话发出去以后半天没等到季晚回复,控制不住皱了皱眉,难道睡了?

不太可能啊!

以他对季晚的了解,这个时间绝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作业。

谢时宴可不是那种内耗的人,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季晚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季晚的声音,清脆悦耳。

谢时宴:“……”

不知道为什么,气势汹汹拨通了电话后,谢时宴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他捏了捏方向盘,“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季晚笑了一下,说:“不是在接你电话吗?”

听到这话,谢时宴下意识呛了一句道:“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的qq?”

谢时宴的声音很好听。

即便带着些许疲惫和不满,依然低沉有磁性,在这有些闷热的夜色里,轻飘飘浸到季晚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清爽凉意。

季晚起身,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错落有致的高楼和那一扇扇窗里透出来的各色柔亮灯光。

她听见谢时宴在叫自己的名字。

“虽然时间不早了,”谢时宴说:“但你想出来吃个宵夜吗?”

换好衣服站在自己家楼下那一刻,季晚忽然后知后觉:自己大概是疯了。

大半夜的,现在已经十点十五了。

也不知道妈妈睡熟了没有。

她不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睡觉,而是答应谢时宴跑出来吃什么宵夜,这种荒谬的举动,要是换做其他人,她恐怕连眼风都不带甩一个的。

季晚很轻地啧了一声。

果真美色误人。

男色比妖姬更祸国!

这会儿走到楼下,季晚低头看了眼手机,心里还在忐忑,万一一会儿妈妈打电话问她去哪了要怎么回答。

谢时宴走过来的时候,季晚下意识抬头,谢时宴安换了件黑色的无袖体恤,分明是舒适简单的搭配,可衬着他那张轮廓深邃硬朗的脸,气质看起来愈发冷淡沉静,整个人都仿佛要融进夜色里。

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古怪的滋味蔓延开来,那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却仿佛一闪念就消失不见,难以捉摸。

季晚没来得及细想,谢时宴已经走到他面前:“等多久了?”

“刚下来没多久。”季晚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广式茶楼,他家的宵夜还不错,开车大概三分钟。”谢时宴问季晚:“吃吗?”

季晚笑笑,抬了抬下巴道:“走啊。”

晚上十点多,路上明显安静了很多,车辆时不时从街道上驶过,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轨,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青年男女的喧闹声。

季晚侧过头看了谢时宴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今天抽了很多烟?”

没想到季晚会问这个,谢时宴“嗯”了一声:“要写报告,有些烦。”

季晚笑笑,她知道谢时宴最讨厌的就是写各种报告或者是总结。

这才对!

总不可能他什么都很在行。

总得有些不擅长的才正常。

“身上有味儿?”谢时宴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烟味太重,熏着季晚了。

“没有,只是提醒你一下,吸烟有害健康。”

季晚是学医的,再加上又是女生,因此对烟的味道比较敏感,但谢时宴身上原有那种干净又沉稳的木质香恰到好处中和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不仅不熏人,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荷尔蒙味道。

或许,这应该说是一种性张力的表现。

“你为什么不高兴?”

谢时宴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他垂眸静静望向季晚:“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

季晚啧了一声:“不想说算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茶楼门口,谢时宴想图个清静,所以就找了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坐下,把菜单递给季晚,然后又帮她倒了杯水:“我没有不高兴。”

他看着季晚的眼睛笑了一下:“尤其是你愿意这么晚还陪我出来吃宵夜。”

季晚:“……”

有人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她接过谢时宴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你知道就好。”

“这里很好吃吗?”季晚四处张望了一下。

这家广式茶楼,看起来不是特别高端的那一种,二楼应该有包厢,但应该也不会太多。

而且据季晚了解,这种茶楼,一般都是在大堂里吃才最有感觉。

一楼二十多张桌子,大概有一半坐了人,虽然离季晚住的小区很近,但之前她从没来过,因此季晚翻开菜单看了几眼又递还给谢时宴:“还是你点吧。”

服务跟他们确认菜单和忌口的时候谢时宴还补充了一句,那个萝卜糕要多煎一会儿。

季晚挑眉:“经常来?”

谢时宴一愣,这话分明就有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