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脸茫然失措,她用力地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艰难地挤身走了进去。
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讶和疑惑。
原来,三大爷正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秦京茹,口中不停地破口大骂着。
只听三大爷扯着嗓子喊道:“你个不知羞耻、没脸没皮的东西!居然敢背着人偷偷摸摸地和我家解放搞在一起!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简直就是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秦京茹,我们闫家就算是打一辈子光棍儿,也绝对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进门!”
说着,他还一边激动地来回踱着步子,仿佛这样才能更好地宣泄心中的怒火。
而秦京茹呢,被这位长辈如此凶狠地指着鼻子痛斥,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
秦淮茹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秦京茹这个堂妹,觉得她不仅脸皮比城墙还厚,而且为人处世极为自私自利。
可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看到三大爷竟然在自己家里这般肆无忌惮地撒泼耍横,她又怎能轻易退让呢?
只见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脚下猛地一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上前去。
她怒目圆睁,对着三大爷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三大爷,您说话可得摸着自己的良心啊!别以为您顶着个教员的头衔就能随便欺负一个小姑娘!人家大老远从乡下赶来投奔到我家,人生地不熟的已经够不容易了。您倒好,不但不安慰照顾一下,反而在这里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这算什么本事?您难道就不怕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吗?您老人家这么做,难道就不觉得脸红害臊吗?”
话说这平日里的三大爷,向来都是个谨小慎微、顾惜颜面之人,按常理而言,他断断不会做出这般举动来。
然而此时此刻,事关自家大儿子的终身幸福,他却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如此行事了。
其实啊,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其目的可谓是再单纯不过了。
既然凭借他自身之力无法令儿子与秦京茹分道扬镳,那么他们老两口便决定亲自出马,哪怕为此豁出脸面去闹腾一番,也要逼得秦京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这四合院。
只见三大爷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目光直直地盯着秦淮茹,口中愤愤不平地道:“哼!我今儿个就算是不要我这张老脸了,也非得把那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给赶出咱们这四合院不可!瞧瞧人家那小姑娘家的,干啥不好呢?偏要去学那些不正经的勾引人手段。真真是不知羞耻啊!要说害臊的,理应是她秦京茹才对!”
一旁的秦淮茹闻听闫埠贵此番话中的意图竟是想要将秦京茹逐出四合院,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这可真是正合她意呀!
原本她还寻思着要不要将闫埠贵的儿子实际上并未相中秦京茹,而是钟情于于莉这件事告知于他。并准备将闫解成准备与于莉私奔的事情告知。现在想,全当不知道。
于是乎,秦淮茹索性摆出一副局外人的姿态,缄口不言,只在旁静静地瞧着这场闹剧如何发展下去。
站在一旁的贾张氏,也不喜欢秦京茹,转头瞪着眼泪鼻涕一把的秦京茹说:“京茹,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知道你想要嫁城里来,那你也不能勾引人家啊!传出去多不好。你一个姑娘家不住在四合院,可也不要来四合院害我们贾家啊!可以的话,明天就给我走。”
秦京茹一脸委屈地说:“我……我……哎呀。我是喜欢闫解成,但是我并没有勾引人家。”
三大妈一听,想到自己大儿子喜欢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姑娘。心里更是委屈,指着秦京茹说:“你还不承认,你都把我家解成藏到屋里去了。我们进去,他就逃跑了。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你还我解成。呜呜……”
“我……我真的是愿望啊。是解成说没有地方去,借宿的。呜呜呜……”秦京茹哪里斗得过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啊。
秦淮茹也知道,秦京茹是斗不过他们的。她两手交叉于胸前,胸脯顿时挺起来,斜眼看了看秦京茹终于开口了:“京茹,不用跟他们废话,明儿就收拾东西回去啊。”
“我偏不……我不怕你们。闫解成要是看上我了,我就要嫁给他。”秦京茹说着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正要跑出院子的时候,正好与刚回来的何雨柱撞个满怀。
何雨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招呼还没有来得及跟秦京茹打,就见他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这场闹剧就在主角逃跑告一段落。
夜越来越深,院子里愈发静谧得吓人。
三大爷和三大妈心急如焚地坐在屋里,眼巴巴地盼着闫解成归来,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眼看着已至深夜,两位老人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他们怎么也放心不下。
最终,经过一番商量,决定让闫解睇去秦京茹那边探一探究竟。
闫解睇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终究拗不过父母的催促与哀求,只好硬着头皮前往秦京茹住的屋子。
闫解睇轻轻敲开房门,屋内一片昏暗,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秦京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见闫解睇来了,说:“你哥不在我这里,不信你自己进来找吧。”
闫解睇不知道要说什么,尴尬地走进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闫解睇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家向三大爷禀报所见所闻。
得知儿子并不在秦京茹那里,三大爷不禁长叹一声,只能尽力安抚身旁已经坐立不安的三大妈:“这孩子如今哪还敢回来呀!咱们之前那么大闹一场,他怕是更不敢露面了。唉,你再瞧瞧那个秦京茹,怎会如此不知羞耻、不顾脸皮呢?还说非要嫁给解成。”
然而,三大妈身为一个母亲,内心深处最担心的始终是自己儿子的安危。
尤其是经历了闫解放的事情之后,她实在无法承受闫解成再有任何闪失。
于是,她拉着三大爷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埠贵啊,如果两个孩子真心想要在一起,或许咱们就别再横加阻拦了吧。万一真把孩子给逼急了,离家出走可怎么办呐!”
听到这话,三大爷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三大妈。
他沉默片刻后,将双手背到身后,微微扬起头颅,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此刻,没有人能够猜透这位心思深沉的老人究竟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