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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冰魄玉露?陛下的新饮品!

徐鑫那句“老子要辞官”的悲愤呐喊,最终被徐府门口那四大鼎重新加热后、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十全大补汤”硬生生堵了回去。

王德福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如同阎王催命般的平板笑容,亲自“监督”着徐鑫,捏着鼻子,用赴死般的悲壮,灌下了整整一海碗粘稠滚烫的汤药。那味道,混杂着人参的土腥、鹿茸的燥热、雪蛤的滑腻以及各种不知名药材的苦涩,如同一场味觉的灾难,瞬间摧毁了徐鑫所有反抗的意志。

“徐少卿,陛下说了,一日一碗,养足精神,方不负司农监重任。”王德福满意地看着徐鑫那副生不如死、捂着翻江倒海的胃、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的模样,慢悠悠地补充,“余下九鼎,咱家会派人每日按时送来,温在您府上灶房。徐少卿,务必按时‘进补’,莫要辜负圣恩呐!”

送走了这尊瘟神,徐鑫扶着前厅的柱子,感觉一股混合着洪荒药力的暖流(或者说岩浆)正从胃袋直冲四肢百骸,烧得他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他爹娘端来的阳春面,此刻在他眼中如同散发着异香的毒药,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他胃里一阵抽搐。

“呕…” 徐鑫干呕一声,有气无力地摆手,“爹…娘…别…别管我…让我…静静…”

他踉跄着逃回自己的小院,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泡在药酒里的咸鱼,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大补”的气息。那缠绕在他体内的【跗骨灵焰】似乎正因饱食而懒洋洋地蛰伏着,慢悠悠地消化着这磅礴的药力,更像是在无声地嘲弄他的虚弱。

【嘀嘀!检测到宿主摄入过量“十全大补汤”,触发负面状态:“虚不受补(轻度)”!】

【效果:气血燥热,心神不宁,持续12时辰。建议:多喝热水,保持冷静,避免情绪激动引发鼻血横流或…自燃?】

徐鑫:“……” 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跳动的光幕撕碎!还自燃?!他感觉自己离原地爆炸也不远了!

就在他生无可恋地挺尸,祈祷着这该死的药力赶紧过去时,院墙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狸猫落地的窸窣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带着点小得意的清脆嗓音就在窗外响起:

“喂!徐土豆!还活着没?快开窗!给你带解药来了!”

徐妙锦?!

徐鑫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太猛差点闪了腰),连滚带爬扑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月光下,徐妙锦那张俏丽的脸蛋带着偷到鸡的小狐狸般的笑容。她手里捧着一个用荷叶包着的小陶罐,罐口用软木塞塞得严实。

“你…你怎么进来的?”徐鑫惊魂未定,压低声音。这位姑奶奶翻墙的本事真是越发神出鬼没了!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徐妙锦白了他一眼,把陶罐从窗户塞了进来,压低声音,带着神秘兮兮的兴奋:“快!尝尝!本姑娘看你被那‘御赐毒汤’折磨得可怜,特意为你研制的——**冰魄玉露!**”

冰魄…玉露?!

徐鑫看着手里这朴实无华的陶罐,又看看徐妙锦那亮晶晶、写满了“快夸我”的眼睛,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这位“女战神”的制药(或者说厨艺)天赋,他可是在徐府见识过几次的。上一次她“精心研制”的“芙蓉养颜羹”,差点让厨房的灶王爷连夜搬家!

“这…这是什么做的?”徐鑫的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手指僵硬地搭在软木塞上,愣是不敢拔。

“哎呀!放心啦!都是顶好的东西!”徐妙锦拍着胸脯(引得徐鑫眼神不自觉地飘忽了一下),掰着手指头数:“上好的雨前龙井打底!加了西域进贡的冰晶糖霜!还有御膳房秘藏的窖藏三年陈梅子汁!最后…点睛之笔!”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偷偷加了一点点…一点点…御酒坊新出的‘玉露烧’!提神醒脑,驱散药气!包你喝了神清气爽,快活似神仙!”

龙井?糖霜?梅子汁?还…还加了烈酒?!徐鑫听得眼皮直跳。这组合…听着就透着一股子邪门!他试图想象这几种东西混合的味道…胃里那刚被“大补汤”镇压下去的翻腾感又蠢蠢欲动。

“快喝呀!磨蹭什么!”徐妙锦催促道,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徐鑫看着徐妙锦那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可怕药味和烧心的燥热,把心一横!死就死吧!还能比那补汤更难喝?!

他拔掉软木塞,一股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气味瞬间冲入鼻腔!甜腻的糖味混合着浓烈的茶香,底下还压着一股酸溜溜的梅子气和…一丝若有若无、却极其霸道的酒气!这味道,简直是嗅觉的酷刑!

徐鑫屏住呼吸,眼睛一闭,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唔——!!!”

液体入口的瞬间,徐鑫感觉自己的味蕾遭到了灭顶之灾!那味道…甜得齁人!酸得倒牙!茶味被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苦涩的余韵!最要命的是那“一点点”玉露烧的酒劲,如同一条烧红的烙铁,顺着喉咙一路烫到胃里,和他体内那“十全大补汤”的燥热药力轰然对撞!

噗——!

徐鑫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让他眼泪鼻涕齐流,脸涨得通红,指着徐妙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这哪是冰魄玉露?!这分明是“穿肠毒药”!

“噗嗤…哈哈哈!”徐妙锦看着徐鑫那副狼狈不堪、如同被灌了毒药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扶着窗框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飙出来了,“怎么样?徐大人?够不够‘快活’?咯咯咯…看你这表情,比喝了陛下的补汤还‘销魂’呢!”

“徐!妙!锦!”徐鑫好不容易顺过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毒妇”从窗外揪进来暴打一顿,“你…你这是谋杀亲…谋杀朝廷命官!”

“哎哟,徐大人言重了!”徐妙锦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促狭地眨眨眼,“这可是本姑娘一片心意!再说了,你看你,是不是精神多了?脸也不白了,汗也出来了,气也顺了?药气是不是被驱散了?”

徐鑫一愣,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咦?好像…还真是?虽然嘴里那混合怪味依旧让他想死,但体内那股燥热烦闷、仿佛要自燃的感觉,竟然真的被这又甜又酸又辣又苦的“玉露”给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诡异、混合着眩晕和莫名亢奋的…“快活”?

这玩意儿…歪打正着,以毒攻毒了?!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手里还剩大半罐的“毒药”,又看看窗外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徐妙锦,一时竟不知该骂她还是谢她。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周福惊慌失措、带着哭腔的喊声:“老爷!老爷!不好了!宫里…宫里又来人了!是…是王公公!带着陛下的口谕!急召您…还有…还有徐小姐?!立刻入宫觐见!!”

徐鑫和徐妙锦同时僵住!

王德福?!急召?!还点名徐妙锦?!

一股寒气瞬间从徐鑫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东窗事发了!肯定是徐妙锦这疯丫头翻墙进宫看热闹,被锦衣卫的暗哨发现了!老朱最忌讳后宫私相授受、窥探宫闱!这下完了!徐家九族危矣!

徐妙锦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俏脸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真切的慌乱。

“快!把罐子藏起来!”徐鑫压低声音,手忙脚乱地把那半罐“毒药”塞到床底下最深处,又胡乱抹了把脸,试图掩盖那被呛出来的眼泪和红晕。

两人刚整理好衣冠(徐妙锦翻墙进来,衣冠倒还算整齐),王德福那平板无波、却带着无形压力的声音就在院门外响起:“徐少卿,徐小姐,陛下口谕,请二位即刻随咱家入宫,不得有误!”

一路上,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车厢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徐妙锦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小脸紧绷。徐鑫则面如死灰,脑子里飞快转着各种狡辩(或者说找死)的说辞。他甚至开始盘算,用“土豆专员”的身份能不能换徐家九族一条生路?或者…现场给老朱表演一段“雏鹰展翅”能不能转移注意力?

马车并未驶向谨身殿或奉天殿,而是直接进入了后宫范围,停在了坤宁宫附近一处相对僻静的暖阁外。这让徐鑫和徐妙锦更加心慌。坤宁宫…马皇后?

暖阁内灯火通明,气氛却透着一种奇异的紧绷。朱元璋并未在座,只有马皇后坐在主位上,脸色带着一丝病后的苍白,但精神尚可。她身边侍立着几位宫女,王德福垂手站在下首。最让徐鑫心惊肉跳的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竟然如同影子般立在角落的阴影里,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

“臣(民女)徐守拙(徐妙锦),参见皇后娘娘!”两人扑通跪倒,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快起来吧。”马皇后的声音温和依旧,带着一丝疲惫,却并无想象中的雷霆之怒。她目光落在徐妙锦身上,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妙锦丫头,你也来了?不必拘礼。”

这态度…不太对劲?徐鑫和徐妙锦惴惴不安地起身,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马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对王德福道:“王德福,你跟徐少卿和妙锦丫头说说吧。”

“是,娘娘。”王德福上前一步,依旧是那张平板脸,但语气里却罕见地透着一丝…无奈?

“徐少卿,徐小姐,陛下急召二位入宫,并非问罪,实则是…有事相询。”王德福的话让两人瞬间懵了,面面相觑。

“陛下…陛下今日批阅奏章至深夜,许是操劳过度,又惦念着神种土豆之事,心绪不宁,加之…”王德福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加之近日天气燥热,陛下忽感心口烦闷,燥热难当,辗转反侧,难以安寝。御医开了清心降火的方子,陛下嫌药苦难咽,不肯服用…”

徐鑫和徐妙锦听得一头雾水。老朱失眠上火?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王德福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徐妙锦,继续道:“陛下烦躁之下,在殿内踱步,无意中…闻到一股极其奇异的清香,似茶非茶,似果非果,带着一丝冰凉沁脾之意,竟是从…从徐小姐白日里在御花园…活动时,遗落的一方丝帕上散发出来的…”

轰隆!

徐鑫感觉又是一道雷劈了下来!不过这次是结结实实劈在了徐妙锦头上!

丝帕?遗落在御花园?那香味…难道是?!

徐妙锦的小脸瞬间血色尽褪!她白天在御花园看徐鑫种土豆(兼嘲笑),确实用过一方熏了特制花露的丝帕擦汗!后来…后来好像真的不小心掉在芍药花丛边了!那花露是她自己鼓捣的,里面就加了雨前龙井的香精、梅子汁和陈年花雕!跟那“冰魄玉露”的配方…高度重合!只是没加那么多糖霜和烈酒!

难道…那混合着茶香、梅子气和淡淡酒气的味道…被老朱闻到了?还觉得…好闻?!能缓解烦躁?!

“陛下循着那丝帕的奇异清香,烦躁之意竟奇异地舒缓了不少。”王德福的声音带着一种荒诞感,“陛下言道,此香清冽醒神,闻之如饮甘泉,令人心绪安宁。特命奴婢等彻查来源,务必要找到此香之物…或…能调制此香之人!”

王德福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面无人色的徐妙锦身上:“徐小姐,那方丝帕,经尚宫局辨认,确是魏国公府之物。上面的奇异清香…不知徐小姐能否…”

马皇后也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请求:“妙锦丫头,陛下为国事操劳,难得有能让他舒缓心神的物件。若你知晓此香来历,或能调制,还请不吝相助。本宫…代陛下先行谢过了。”

徐妙锦:“……”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看马皇后温和但期待的眼神,看看王德福那张平板脸,再看看角落里蒋瓛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审视目光,最后…目光缓缓移向旁边同样石化的徐鑫。

徐鑫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极度的扭曲!他看看徐妙锦,再看看自己那藏在床底下、还剩大半罐的“穿肠毒药”,一个极其疯狂、极其作死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老朱…失眠上火…闻到了徐妙锦丝帕上残留的“玉露”气味…觉得好闻…能舒缓心神…

那…如果把那半罐“毒药”…稀释个一百倍…加点蜂蜜…再冰镇一下…

是不是…就能变成…“御用安神特饮”?!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跗骨之蛆,再也挥之不去!成功了,或许能解眼前之危,甚至…还能刷点好感度?失败了…那就是妥妥的弑君!九族消消乐!

徐鑫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看着徐妙锦那求助般、带着“怎么办啊这锅太大我背不动”的眼神,又想想朱元璋那张板着的脸和那句“休怪朕翻脸无情”…

他猛地一咬牙!赌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单车变…御膳房?!

他深吸一口气,在徐妙锦惊恐的目光中,上前一步,对着马皇后和王德福,用一种极其郑重、仿佛带着几分玄奥的语气,朗声道:

“启禀皇后娘娘!王公公!”

“此奇异清香,非是凡俗之物!”

“乃是…乃是守拙为解陛下忧劳,特以秘法,采集晨露、灵茶、仙果之精粹,辅以…一丝至阳之气(指酒),精心调制而成的一种…**‘清心玉液’!**”

“此液非但香气清冽,闻之可宁神静气,若以冰泉稀释,佐以百花之蜜徐徐饮之,更能涤荡烦忧,安神助眠,有…有返璞归真之效!”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给徐妙锦使眼色:快!接上!把你那破配方里的糖霜去掉!酒减掉九成九!改成“百花蜜”和“晨露”!

徐妙锦被徐鑫这番胆大包天的鬼扯惊得目瞪口呆,但看着徐鑫那“不接话咱俩一起完蛋”的凶狠眼神,她心一横,也豁出去了!立刻福身一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被点破秘密”的羞涩和“仙家侍女”的恭敬:

“回娘娘,王公公,徐…徐真人(临时改口)所言极是。此‘清心玉液’配方玄妙,民女…民女只是依真人指点,略尽微力。调制所需之物虽不算稀世珍宝,却也需些时辰准备…不知陛下…是否等得?”她巧妙地给自己留了后路,也暗示需要时间“稀释”那罐子里的东西。

马皇后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和释然:“若能调制出来,解陛下烦忧,便是天大之功!些许时辰,自是无妨。”她转向王德福,“王德福,你安排人手,所需物料,尽数满足徐小姐。”

王德福躬身应诺,目光在徐鑫和徐妙锦身上扫过,那平板无波的脸上,似乎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角落阴影里,蒋瓛按在刀柄上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

徐妙锦在转身跟着王德福离开暖阁的瞬间,飞快地、狠狠地剜了徐鑫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徐守拙!你死定了!要是害得陛下喝了拉肚子(或者原地飞升),我第一个掐死你!”

徐鑫则回给她一个“稳住!我们能赢!回去记得把酒换成水!多加蜂蜜!使劲冰镇!”的悲壮眼神。

暖阁内,只剩下徐鑫和马皇后(以及阴影里的蒋瓛)。徐鑫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已经流成了小溪。他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马皇后那双温和却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

马皇后轻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坐立不安的徐鑫,忽然微微一笑,声音轻柔:

“徐真人…”

“那‘清心玉液’里…加了御酒坊的‘玉露烧’吧?”

“虽然被你说成了‘一丝至阳之气’…”

“但本宫…闻得出来。”

轰——!!!

徐鑫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这句话掀飞了!他浑身僵硬,血液瞬间凝固!完了!万事休矣!皇后娘娘知道了!这比被老朱知道还可怕!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马皇后看着徐鑫那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轻轻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了然:

“起来吧…”

“陛下他…太累了。”

“若真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些许旁枝末节,本宫…不在乎。”

“只要…”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暖阁外沉沉的夜色,声音轻得如同呢喃:

“…别让他知道,那东西是你用酒胡乱兑出来的就好。”

徐鑫跪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皇后娘娘那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这皇宫…这日子…这神仙…

真是步步惊心,处处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