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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立方体在幽紫光晕中悬浮,六道锁链如同巨蟒缠绕,末端镶嵌的图腾泛着冷光。陆子铭蹲在祭坛边缘,手指摩挲着泛黄的日记本残页,眉头拧成结:“这老探险家临死前用血画了六个符号——雷鸟、渡鸦、狼、熊、鲑鱼、野牛……但顺序被污渍遮了大半。”

陈青梧将古剑横在膝头,指尖轻弹剑身,清脆的嗡鸣声在洞穴中回荡:“按巫术祭祀的规律,雷鸟象征天,渡鸦通幽冥,狼主杀伐……或许该按‘天、地、人’三才排序?”她抬头望向锁链,紫水晶柱折射的光斑落在图腾上,野牛的双目猩红如血。

张骁扯了扯缠在掌心的绷带,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布条:“别文绉绉的,直接试!大不了再触发个机关。”他大步跨到雷鸟图腾前,卸岭力士的蛮劲贯入右臂,登山镐“铛”地砸向锁链。雷鸟图腾骤然亮起,洞穴顶部的晶簇应声震颤,簌簌落下一片碎晶。

“动了!”陆子铭猛地站起身。锁链“咔嗒”一响,立方体缓缓升起半寸,紫光如涟漪荡开。陈青梧却盯着野牛图腾,瞳孔骤缩:“不对劲……你们看那血槽!”

话音未落,渡鸦锁链已被张骁击中。黑铁图腾张开双翼,洞穴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立方体又升一寸。陆子铭翻着日记本急道:“最后一击是狼!野牛在因纽特传说里代表‘地怒’,绝不能碰——”

“早说啊!”张骁的镐尖已砸向狼图腾。锁链崩断声炸响,立方体猛然拔高三寸,祭坛中央裂开一道缝隙,寒气裹着腥风喷涌而出。陈青梧的古剑倏然出鞘,剑光劈开迷雾:“退后!地脉有变!”

然而张骁的镐头擦过狼图腾边缘,一道火星溅到野牛锁链上。猩红的图腾骤然暴亮,祭坛四周的地面“咔嚓”裂开,无数青铜地刺如毒蛇抬头,直扑三人!

“老张趴下!”陈青梧旋身跃起,古剑横扫,剑气荡开三根地刺。陆子铭就地翻滚,发丘印脱手掷出,青铜印砸中野牛图腾的右眼,锁链“嗡”地一滞。张骁却慢了半拍,一根地刺擦过肩头,血雾瞬间染红衣襟。

“他娘的……这野牛成精了!”张骁踉跄着撞向水晶柱,反手将绷带按在伤口上。陈青梧闪到他身侧,剑尖挑飞又一根地刺,声音发冷:“让你逞能!这祭坛的机关环环相扣,错一步就得陪葬!”

陆子铭抓起日记本冲向祭坛边缘,手电光扫过因纽特巫文:“血祭……地脉……有了!野牛图腾需以‘土克水’——青梧,砍断鲑鱼锁链!”

陈青梧足尖一点,古剑如电光刺向鲑鱼图腾。剑刃劈中铁链的瞬间,图腾上的银鳞片片剥落,地刺阵“轰隆”沉入地底。张骁喘着粗气瘫坐在地,肩头的血浸透了半截袖子:“陆专家,下回早点翻书成吗?”

陆子铭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苦笑道:“这日记本缺了四页,我能拼出顺序已算走运……不过,”他忽然眯起眼,“你们看野牛图腾的裂痕。”

紫光从图腾裂缝中渗出,隐约露出内部齿轮结构。陈青梧用剑鞘敲了敲,金属回音空洞:“是双层机关。真正的试炼恐怕不止顺序——有人在锁链里做了手脚。”

“疤面男。”张骁撕开新的绷带,眼底戾气翻涌,“那帮盗采的孙子先前炸过祭坛,八成改了机关要害我们。”

洞穴深处忽传来爆炸余音,碎石簌簌落下。陆子铭将发丘印收回怀中,低声道:“他们离得不远了。必须赶在下一波爆破前解开立方体!”

三人重新围住祭坛。陈青梧以剑尖轻点锁链,古剑与图腾相触时迸出细碎火星:“雷鸟、渡鸦、狼——按日记的提示,这顺序本该万无一失。但野牛图腾被篡改后,反而成了杀招……”她忽然收声,剑锋挑起锁链末端的铁环,“等等,这铁环上有摩擦痕——有人转动过图腾方向!”

张骁凑近细看,铁环内侧果然有一圈新鲜的刮痕。他啐了口血沫:“狗日的,把野牛图腾顺时针转了半圈,触发机关的角度就变了!”

“不止如此。”陆子铭举起手电,光束扫过六根锁链的根部,“你们看,鲑鱼和熊的锁链绷得最紧——有人加重了它们的承力,一旦错误击打,整个祭坛会坍塌。”

陈青梧冷笑:“倒是疤面男的作风。自己破不了机关,就设陷阱拖人陪葬。”她忽然挽了个剑花,剑身映出头顶晃动的紫水晶,“但若反其道而行……”

“你想同时击打两根锁链?”陆子铭攥紧日记本,“太冒险了!”

“赌一把。”陈青梧退后三步,剑尖遥指雷鸟与渡鸦图腾,“张骁砸雷鸟,我攻渡鸦。陆子铭,你盯紧野牛——若地刺再起,用发丘印封它左眼!”

张骁抓起登山镐,咧嘴一笑:“成,大不了再添道疤!”

镐与剑同时击中锁链。雷鸟图腾紫光暴涨,渡鸦锁链却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立方体剧烈震颤,祭坛裂痕中腾起黑雾,野牛图腾的双目骤然血红——

“就是现在!”陆子铭暴喝一声,发丘印如流星掷出,精准砸中图腾左眼。黑雾倏然消散,野牛锁链“咔嚓”断裂,立方体轰然升至祭坛顶端。

紫光如瀑倾泻,洞壁水晶齐齐嗡鸣。陈青梧收剑入鞘,指尖拂过立方体表面的羽蛇神浮雕:“成了。”

张骁却盯着自己染血的掌心愣神——血迹触及立方体的瞬间,竟被紫光吞噬殆尽。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能量共振模块激活,抗毒性提升10%。”

“老张?”陆子铭拍了拍他肩膀,“发什么呆?”

“没事。”张骁攥紧手掌,肩头的伤竟已止血结痂,“这玩意邪门……赶紧找出口!”

洞穴深处突然传来纷沓脚步声。陈青梧侧耳倾听,面色骤冷:“是疤面男的人。撤!”

三人钻入祭坛后的暗渠,藤蔓如鬼手缠上脚踝。张骁挥镐劈开荆棘,最后回望一眼紫光缭绕的立方体。

暗渠尽头,青铜罗盘的残件在陈青梧掌心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