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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气氛持续上升,

酒也是一瓶又一瓶,

郭言成感叹这就是青春吗。

后面陈白露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结果不出所以,

郭言成选真心话都在问,

是喜欢艾夏还是蓓贝老师。

选大冒险,

陈白露让他脱掉上衣,

郭言成脱掉后,

陈白露像打量男模一样感慨,

“我就是说,宽肩细腰,身材怎么可能差。”

郭言成借口啤酒喝多了尿急,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头扎进走廊尽头的男厕所。

冰凉的冷水拍在脸上,

才勉强压下那股子社会性死亡的燥热。

他靠在洗手台边,

摸出烟盒,

刚叼上一根,

“咔哒”一声,打火机还没凑近,厕所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灰色保洁工装、推着清洁车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动作自然地反手将一个黄色的“清洁中,

暂停使用”的牌子架在了门口,

然后才慢悠悠地晃到洗手台边,

也摸出根烟点上。

厕所里弥漫开一股烟草的味道。

郭言成瞥了他一眼,

点燃自己的烟,

深吸一口,

烟雾缭绕中,

声音带着点无奈:

“付哥,有啥事不能发信息说?非得跟踪我进厕所?这味儿好闻啊?”

来人正是付兑。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工装,

嘬了口烟,

含糊不清地说:

“信息?万一你手机丢了,被那些境外耗子捡了去,点开聊天记录一看——‘付哥,目标已接触,下一步咋整?’ 那不直接玩完?”

“厕所多安全,纯天然隔音屏障。”

郭言成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有理。啥事?赶紧的,外面还一桌小祖宗等着我呢。”

付兑也正经起来,压低声音:

“开学了,感觉怎么样?摸到什么门道没?”

郭言成弹了弹烟灰,

眼神锐利起来:

“感觉?感觉就是一团乱麻。”

“不过有个疑点,我一直想不通。”

他顿了顿,

看着付兑,

“为什么是京城政法大学?”

付兑没说话,

示意他继续。

“在我的认知里,”

郭言成压低声音,

语速加快,

“境外势力要渗透,

首选要么是四大军校。”

(甭管现实啥样,咱这世界就这设定,别拿现实的军校往小说里带入,这是个架空的,只是名字一样。)

“要么是顶尖科技院校。”

“京城政法?值得他们冒这么大风险?除非……”

“除非这里有个特别重要的人。”

付兑接过了话头,

眼神肯定了郭言成的判断。

郭言成点点头:

“没错。而且,这个情报是怎么来的?具体什么时候?”

付兑的脸色沉了沉,

烟雾后的眼神带着一丝痛惜和凝重:

“安全局在‘美丽国’的一个深潜人员传回来的。”

“就一句话:‘9月1日,潜入京城政法大学。’ 然后……就断联了。估计……”

他没说完,

但意思不言而喻。

“9月1日……”

郭言成咀嚼着这个日期,

大脑飞速运转,

“新生入学日。目标……极有可能就在今年的新生里!”

“或者,是9月1日这个时间点,会发生什么?”

“不排除。”

付兑点头。

郭言成眉头皱得更紧:

“付哥,这活儿听起来不像是特执局的业务范围吧?这不该是安全局那边的活吗?”

付兑叹了口气,

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只剩气音:

“国安那边……确实也派人进来了。”

“但我们收到风,他们内部可能……有点小问题。信不过。”

“所以才需要再从外部塞一个 ‘局外人’进来。”

郭言成沉默了几秒,

将烟头摁灭在湿漉漉的洗手台上:

“知道了。付哥,我需要所有今年新入学学生的完整档案。”

“还有9月1日之前半年内,京城政法大学所有人员变动情况,包括教职工调动、临时工进出,越细越好!”

“不是有咱们那个‘烛龙’AI吗?让它去分析梳理!”

“行,没问题。”

付兑答应得很干脆,

“我今天来,主要就是跟你通通气,确认下情况。”

“我最近也会在京城政法大学活动,身份是教务处新来的主任。有事,去教务处找我。”

“好。”

郭言成看了看表,

“我得赶紧回去了,出来太久,那帮小崽子该起疑了。”

两人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

付兑推起清洁车,

郭言成则快步走出厕所,

顺手把门口那个“清洁中”的牌子踢到一边。

推开包厢门,

一股混合着酒精、辣椒和青春荷尔蒙的热浪扑面而来。

好家伙!

才离开这么一会儿,

战局升级了!

只见包厢里七张脸,

个个都像熟透的番茄,

红扑扑一片。

眼神迷离,

笑声也大了好几个分贝,

明显是酒精上头,

气氛嗨到了新高度。

郭言成前脚刚踏进去,

后脚就被两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堵住了!

左边是摇摇晃晃的王勇岩,

手里攥着个啤酒瓶当麦克风;

右边是同样脚下拌蒜的陈白露,

手里也拎着个瓶子。

两人步调出奇地一致,

眼神涣散但目标明确,

齐刷刷把瓶口对准郭言成:

“郭……郭哥!上……上厕所的!罚……罚酒!”

王勇岩舌头都大了。

“对!云……云汉哥!跑……跑了这么久!必须……补上!”

陈白露咯咯笑着,

身体前倾,

差点一头栽郭言成怀里。

郭言成看着这俩活宝同步率爆表的醉态,

心里默默吐槽:

你俩这德行,

不去演个醉酒的连体婴真是屈才了!

他无奈地接过旁边韩宾递过来的空酒杯。

王勇岩和陈白露立刻化身最“贴心”的侍酒师,

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你一点我一点地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啤酒,

泡沫溢出来流了一手。

郭言成二话不说,

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暂时压下了胃里的翻腾。

“行了!酒也喝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还得领军训服呢,散了散了!”

“散……散什么散!”

王勇岩一把搂住郭言成的脖子,

半个身子都挂了上去,

酒气喷了他一脸,

“这才……哪到哪!”

“哥!我……我亲哥!”

“我从小到大,家里……管得……跟蹲监狱似的!”

“我……我就想去……酒吧!一次!就一次!我想我的大学生活有个好的开始!”

郭言成被他勒得翻白眼,

没好气地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没用力):

“去酒吧算个毛好的开始?!”

“再说你要去,你跟陈白露去不得了?我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