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一家酒店
陈砚没有细说缘由,但通过林听了解到,陈砚大概是真的遇上了难题。
陈砚好像已经半退圈状态,最近也开始接手他爸的公司了,但由于经验不足,也遇到了许多问题。
有许多人找准机会想拿他开刀,所以才不得已求助陈斯言。
陈砚的爸爸生了病,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还在查,陈砚不得已接手公司。
各股东心里那点事儿早已按耐不住,这一次,他们是直接要让陈家倒台。
陈砚看着陈伯伯的身体,恨自己没能早点接触这个行业,这样他爸也不会这么辛苦。
所以他退了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可能天生就有这种能力,所以他很快就熟悉了公司的经营模式。
今夜他邀请了所有陈氏的股东,想要下一盘棋。
这些老头的地位在集团至少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陈伯伯病了,他们就开始暴露出自己的野心。
几人围着桌子,各聊各的,完全没有把陈砚放在眼里。
陈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淡淡的,他得先看一看这几人能干出什么名堂,看了一下手机,有好多消息。
夏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打电话给我”
陈砚:“好”
这种场合不适合夏柠,陈砚不希望夏柠被这些人围攻,所以就没让她一起过来。
林听:“我相信你会和陈伯伯一般可以解决一切”
陈斯言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借你吉言”。
陈砚漫不经心的放下手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主动起身:“各位叔叔,别来无恙啊,晚辈在这里先干为敬”
接着就是一杯,两杯,直到第三杯一饮而尽,他拍了拍手,让外面的张籍进来,这是他的秘书。
人手一份资料,张籍毫无表情的放在他们的前面,随后一话不说就又走出了门。
陈砚信誓旦旦的坐了下来,摊开手,示意各位看看。
那几人已经没像刚才那么话痨了,而是神情凝重,都打开文件夹,翻了几页,脸色铁青。
原来里面全是这些人的黑历史,不是挪用资金就是包养小三,反正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个人先按耐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砚不语,只是一味的冷漠。
另一个人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有这些能拿我们怎么样,你太天真了小辈,你的位置趁早退出来吧”
这些人早已习惯了自己身居高位的资本市场,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把有的弄成无的。
陈砚满脸不在乎那几人对他的鄙视,似乎对他们早已了如指掌,现在只需要等,等等就好。
终于,陈斯言来了。
陈斯言刚进来,所有人都立马转变神态,和刚才对自己满脸不屑的表情毫无保留,陈砚一脸轻蔑的看着那些人,低声骂了一靠:“靠”
那些人都认识陈斯言的名号,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知道,陈斯言所接的单,就没有失败的,胜败全凭他心情。
见来人事陈斯言,竟然换了一副嘴脸,因为他们也知道,只要陈斯言想做的,黑的都能让他说成白的,更何况,他们已经够黑了,怎敢与他为敌。
所以刚见到陈斯言,立马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呦,陈律师,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材,人如其名啊”
陈斯言坐到陈砚的身边,陈斯言不屑与他们讨论,对他们视而不见,直接询问陈砚的意见:“怎么做,都听你的。”
陈砚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像在看商品一样看向这里人,看看他们的态度,眼神微眯,嘴巴微翘,邪魅一笑:“哎,你不知道,就在刚才,各位叔叔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可尴尬了还得是你,让我立马有了答案”。
陈砚不愧是演员,演起来,没人能看透。
那些人无辜的看向陈砚:“小陈砚,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砚的表情和陈斯言神似,都不屑到了极点“哼,字面意思,明天我就会召开记者会,陈氏断绝与各位的一切来往”。
那几人脸色铁青,本来看着陈砚年轻,和他父亲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就想给他下下马威,想一起吞并陈氏,怎会料到现在居然被反杀,直接不合作了,他居然敢自作主张。
那几人中为首的一人:“小陈后辈,我们与你父亲可是过命的交情,你说断就能断的?”
陈砚一脸的平淡,心里却始终压制住怒火:“过命的交情,是想要他命的过命交情?”
那几人像是被猜到了什么,没人敢再说一字。
陈砚继续说道:“还有,各位,刚才可是你们要我退下这个位置的,我退下这个位置和与各位终止合作,不也一样吗,今天我给各位一次机会,要么自己退出集团,要么我明天召开记者见面,特意与各位了断,各位选一选”。
能怎么选,横竖都是要离开这个位置了,本来以为能拿捏这小子,没想到失算了,本来想着要是吞并不了陈氏,至少还可以生意来往,自己也不吃亏,可谁知,现在直接被终止了合作。
这与陈氏断了来往,之后的路可要怎么继续下去啊。
几人看吃了瘪,也不敢再说什么,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只能认栽了,这人和他爸一个样,眼见斗不过他,但还是不得不一张笑脸相迎:“小陈总说的是,您说的我们都懂,小陈用和陈律师慢慢聊,我们就先走了”。几人相继离开,没人多停留一下,看陈砚的神态,怕他突然变脸。
等那几人走后,陈斯言喝了一口酒问道:“你早就有了胜算吧”
陈砚喝了口酒,慢悠悠的说道:“还真没有,这些人早就想吞并陈氏,我爸生了病,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我对公司又还不太熟,所以这一次我还真没有胜算”
陈砚长呼了一口气陈斯言不屑与他们讨论:“还得是你啊”
陈砚拿起酒杯和陈砚碰了一个,他们的交情,陈斯言始终不会来迟。陈砚好像戴了梳了一个侧背发型,看上去成熟了许多,是一个能担当重任的人了。
“听闻陈律师在职场运筹帷幄,总是令人闻风丧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名不虚传啊”
陈斯言冷哼了一声不同意陈砚的说法:“你在哪儿听说的”
陈砚淡淡的回了一句:“传说”
陈斯言没有否认,而是笑了笑:“呵,你不也游刃有余?”
确实,突然发现,从高中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曾经的少年们脸上早已没了棱角,反而成就了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王者。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吃起了饭,刚才点了一大桌子菜没人动筷子,现在才是真正的吃饭。
边吃边喝,之前没多少时间在一起喝酒,以后也会没多少能聚在一起的时候,所以喝的都是最烈的酒,鲜少见陈斯言喝醉,陈砚竟然能灌醉陈斯言。
陈斯言喝累了扒桌子上眯一会儿,陈砚点燃一支烟,陈斯言立即清醒,起身开了窗户。
陈砚以为陈斯言是不想闻烟味讽刺道:“哼,装什么啊,我可还记得某人曾经在一个小时内吸了一整包烟”
陈斯言:“……”
陈斯言不语,只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刚才的姿势,几许过后才淡淡道:“吧,烟灭了,小听马上就到了”
陈砚挺住猛吸一口的姿势,身体很诚实的把烟头拧掉,然后扔进烟灰缸。
林听到达时,陈斯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陈砚却还在喝酒,许是最近太累了吧。
林听没有立马说要走,而是拿起了酒杯,对着陈砚,低声说道:“来,敬你一杯”
陈砚:“敬我?”
林听:“嗯,敬你,敬你的成长”
陈砚释然的笑了一声:“哈哈哈,感谢”。
之后他们便没再聊什么,林听轻轻拍醒陈斯言,用温柔的口吻说道:“走了,回家了。”
陈斯言喝醉了,不过不醉不醒,隐约能听到林听的声音,只是头有点昏就没有起来。
林听开车来接他们两个,陈斯言走路摇摇晃晃的,和陈砚勾肩搭背,夏柠还在忙,而且他们两个也没住一起,陈砚要回他家老宅,他的秘书也不在,所以只能林听送他回去。
天色已深,街道上已没什么行人,陈斯言累的闭目养神,陈砚则看向窗外,偶尔不自觉的瞄了一眼林听,毕竟,这个角度,她的侧脸,真的很好看,随后立马转移视线,第一眼是偶然,再看一眼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