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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代替平........他....”

秦氏正准备说平儿,又觉得和那位真少爷显得太过亲昵,怕姜淮心里不好想,于是马上改口,称呼姜平为,“他。”

“嗯,我愿意去读。”姜淮再次出声道。

毕竟,身为农家子,出身贫寒,无权无势,科考是唯一公平公正的上升路径。

大黔朝,重文轻武,读书人地位超然。

再者,姜平本就一直在读书,他自然要走姜平的老路,继续参加科举考试。

姜平曾经参加过两次县试都没中。

见姜淮决定了。

秦氏之后为姜淮读书准备了一番。

首先要先去拜见夫子。

夫子教授学问,学生需要准备束修六礼和束修。

除了六礼,还要带一些吃食,换洗的床单,衣物,笔墨纸砚之类的。

因为之前姜平就是住在学舍的。

经过秦氏的几日准备。

几天后,姜淮就在秦氏的带领下去了竹溪村最近的一处学堂。

这处学堂名为文翰学堂。

文翰,意为培养文学才子的圣地。

这是靠近竹溪村,方圆百里最好的一处学堂。

学堂背靠平阳山西北方。

中间一条绿水穿过,依山傍水,环境幽静。

秦氏将姜淮带到了学堂门口。

姜淮看了看怀中的箱笼,里面放了好些秦氏这几日做的吃食,还有送给夫子的六礼。

比如一些自家腌的酱瓜,咸菜。

再就是一些被褥,床品,笔墨纸砚之类的。

这些也不过是之前姜平用剩下的。

目前先带过去再说,收不收再另看,以免往返回家拿多花车费。

路途遥远,回去一趟不容易。

之后两人坐着牛车到了学堂。

到了门口。

姜淮就看了看这文翰学堂。

大门是朱红色的。

上悬“文翰学堂”匾额。

学堂外青石环绕,有绿柳低垂,白色的石墙和飞檐,更显古典幽深。

这学堂周围环境清幽,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门边是一对狮子头鎏金铜环。

秦氏当即拿了一个敲起来,等了会儿,无人回应。

之后,两人等候些许,秦氏再次敲起铜环。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色短衫的门童走了出来。

他诧异的看向两人。

“你们是?”

“您好,我们找李夫子。”秦氏开口。

门童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后挥了挥手,“夫子正在讲学呢,请下学再来。”

“这....”秦氏皱眉。

正想开口问询,便听姜淮拱手道,“那请夫子继续讲学,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

说完,转身走到一侧。

“淮儿...”秦氏喉头哽了哽,想说点什么。

“娘,无碍,咱们坐在石阶这里等着就是。”

说完,姜淮蹲下,长袖一挥,擦了擦白色石阶。

随后找了一处地坐下,右腿弯曲,双臂自然垂落,靠着墙体,闭眼休憩了起来。

姜氏见他闭上眼睛休息。

也只好坐到台阶的另一边也休息起来。

正是农历七月的天气。

暑热难耐。

两人等了一会儿,秦氏就开始冒汗。

她拿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不一会儿汗渍在葛布材质的衣料上留下一小块灰色印记。

再看姜淮,也并不着急,心平气和的闭着眼坐在那里。

秦氏将包袱放在一旁,放松全身心,打算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就听门后,“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就见刚才那个门童再次走了出来。

“我们夫子快下学了,二位请随我进来!”门童躬着腰,右手抬起,作出一个恭敬的请的姿势。

秦氏见状随着姜淮进去。

等走进去。

姜淮就见堂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正右手持书,左手拿着戒尺,摇头晃脑的跟底下的学子讲着什么。

姜淮又在门外看了会儿。

这夫子年龄很大,但身形清瘦,虽月白长衫显旧却洗得笔挺。

更显风骨嶙峋。

他虽样貌慈祥,眉宇间又有一股严厉,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为什么,这夫子还偏偏生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让人有些胆寒。

姜淮又朝朝学室里看了看,这里的学生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有五六岁。

按照姜淮十五岁的年龄,其实算大的。

他们正念着四书。

只见那夫子右手执书,枯瘦的手指在书页上划过,“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谁来说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众人思索了一会儿。

之后就见学堂底下一个头戴蓝色儒巾的学子站起身道,“夫子,这句话说的是,由真诚而明白道理,这叫做天性;明白道理而后做到真诚,这叫做人的教育。

真诚自然会明白道理,明白道理后也就会真诚。这里的“自”指由哪里,“明”指明白。”

李夫子点点头,“说的不错,谁还有见解?”

之后又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学子站起身道,“《中庸》说,天命之谓性,人性来自于上天的赋予,而真诚乃是“天之道”。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明”的过程,理解人性完善的过程,就叫做“自诚明,谓之性”。这个过程也就是“率性之谓道。”

夫子再次点点头,“还有谁有别的观点?”

这时,一旁的姜淮适时上前道,“《中庸》又说“修道之谓教”,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能够坚持这样做的人,就是“诚之者”。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明”的过程,就叫做“自明诚,谓之教”。无论是天性使之诚,还是后天人为教育使之诚,只要做到了真诚,二者也就合一了。所以说“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这是对天人合一思想的又一种表达....”

夫子听完点点头,当即抬头看向姜淮。

姜淮当即拱手躬身上前拜见道,“学生姜淮,拜见夫子。”

李夫子听完,当即放下书本和戒尺。

一撩袍子,捋了捋胡须,衣襟轻晃的缓步走来。

他边走边回头对学室里那些学生道,“背《中庸》第五则,等下我来抽查!”

刚刚那些还好奇望向姜淮吃瓜的学生们,也不敢再浪费时间了,都当即全部回过头,拿出书本开始抑扬顿挫的背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