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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祥等三兄弟听闻那番关于苏天常的话,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般。要知道,苏天常可是他们苏家一直以来仰仗的大树,平日里在他们心中,那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可如今,居然听到外界对他是这般评价,名声已然烂到了如此地步,这怎能不让他们惊愕万分?他们心里不住地犯嘀咕,为什么平日里自己从来都听不到这些负面的言论?难道是旁人顾忌着什么,只是不当着他们的面评论罢了?

恰在这时,门帘被小厮一把掀开,那小厮迈步进屋,提高了声音喊道:“四公子有请真定府苏怀祥公子前去叙话。”

苏家兄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自觉身份地位的二人,羞愧地赶忙起身。他们这一起身,隔壁桌原本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待苏怀祥三兄弟脚步匆匆地走过之后,才有人压低声音,满脸疑惑地说道:“这个人姓苏?”

另一个被称作高夫子的人摆了摆手,说道:“哎,多虑了,这天下苏姓之人何其多。来,咱们接着说咱们的事儿。”

而苏怀祥等人此刻正满心慌乱地往前行去,一路上,各种念头在他们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来,他们着实没想到自家一直倚仗的大靠山,居然在外面被传成了个大奸臣,这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打得他们有些晕头转向;二来,自家这大靠山都摊上这么大的事儿了,可他们苏家却一直蒙在鼓里,毫无察觉。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倘若叔爷爷苏天常真的倒台了,那他们苏家往后可就没了依靠,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怕是会像饿狼扑食一般,毫不留情地把苏家给撕扯得粉碎。

几个人越走越慢,心里像是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脚步都变得无比沉重。终于,苏怀玉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对苏怀祥说道:“六哥,我记得老爷子之前好像提过一嘴,那宋州?卫家的老头子是不是就在那儿当官?”

苏怀祥听了这话,也赶忙停下脚步,仔细回想了一番,微微点头道:“好像是宋州刺史,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儿印象了。”

三兄弟顿时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同时猛地一拍大腿,精神一下子恢复了不少,不过那神色间依旧难掩焦虑与紧张。苏怀玉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急声说道:“老八,快快…… 快回家去通知二哥和父亲,这卫家老头子和咱们家的四叔公如今成了生死政敌,而且看样子,这事儿都已经发生挺长时间了,咱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倒好,那卫家还把卫吟霜嫁到咱们家来,这里面肯定有鬼。你赶紧回去通知父亲和二哥,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儿。不行,就咱爹那脾气,光咱们空口白牙这么一说,他肯定不会完全相信的。你去找二哥,再找找三姨娘,先想法子让二哥相信了,二哥向来主意多,他要是信了,自然有的是办法让老爷子也相信这事儿。如果谁都不信,你就派人去东京城四叔公府上去问。等事情一作实,我关她卫吟霜是谁……你可得抓紧时间,这事儿可关乎着咱们苏家的生死存亡,就算你这会儿病着,那也得撑着,哪怕是病死,也得等通知完二哥之后再死。”

老八苏怀晨心里暗自把苏怀玉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得无奈地点头应道:“哎,也只能我去了。行吧,六哥,七哥,那咱们就来日再见了。”

说罢,三兄弟便就此分开了。苏怀祥和苏怀玉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那犹如乱麻般的心情,这才继续跟着小厮往府内走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侧院正厅。只见那郭小公爷身着一袭华服,料子极为上乘,上面用金线精绣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隐隐闪烁着光芒,尽显尊贵奢华。郭小公爷慵懒地靠坐在主位之上,眼神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可那与生俱来的尊贵威严却丝毫未减,让人望而生畏。

见苏家二兄弟进来,郭小公爷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说道:“哟,苏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咱们自三年前相别之后,可未曾有过书信往来。你这忽然登门,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了?若是在邢州城遇到了什么不公之事,尽可说来,本公爷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苏怀祥赶忙快走几步,上前一步,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那姿态放得极低,说道:“小公爷,您还记得小人。哎……我们兄弟今日前来,确实是遇到难处了,还望小公爷您能看在咱们同科的这点情分上,帮我们兄弟主持主持公道。”

郭彪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动作优雅从容,随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哦?主持公道?你还真有事啊?那你且说说,是何事?可别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拿来烦扰我啊。”

苏怀玉见状,也赶忙凑上前去,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开口说道:“小公爷,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苏家在真定府那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如今却被那卫吟霜给欺负得苦不堪言呐。” 说着,他还假模假式地抬手抹了两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试图让自己的这番说辞更显可怜些。

郭彪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卫吟霜?她是何人?又怎会与你们苏家结了怨?还有你,你又是谁?咱们这要伸冤,总得带上个简单的前情给陈述吧?”

苏怀玉轻轻咳嗽了两声,仿佛是被气得不轻,缓了缓才接着说道:“小公爷,这卫吟霜本是我们苏家老三的媳妇,只可惜老三走得早,留下她一个寡妇。老爷子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谗言,竟把我们苏家在邢州城的那些产业,一股脑儿地都交到了她手里,想着让她能有个依靠,安稳度日。可谁能想到啊,这卫吟霜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接手那些产业后,那是肆意挥霍,根本就不懂什么经营之道,把好好的生意都快给折腾垮了。”

苏怀祥也在一旁赶忙附和道:“是啊,小公爷,就说今日在绸缎庄里发生的事儿吧,明明就是那卫吟霜自己经营上出了差错,可她,为了息事宁人,竟然大把大把地往外撒银子。您说说,谁家店铺能保证一点儿闪失都没有?可她倒好,直接按市场价双倍赔偿人家,另外还再送一份同等品质以上的商品,而且往后还要对这个人永久性地打七折。小公爷,那可都是我们苏家的血汗钱呐,她这么做,哪里是在经营生意,分明就是在故意败我们苏家的家业。”

郭小公爷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着,片刻后,竟哈哈一笑道:“要按你们这么说,你们家这个三嫂子倒是个做生意的高手,她这么做,那可是千金买马骨的招数,你们,怕是还没看明白,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呐。”

苏怀祥一听,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愤怒地说道:“小公爷,您还夸她?要是她这么折腾的是她卫家自个儿的生意,那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也能心平气和地说句,有点儿意思。可这是我们苏家的产业,她不过就是个谋杀亲夫的嫌疑犯罢了,这就是拿着我们苏家的产业胡闹。”

这苏家兄弟的话,乍一听,倒是有几分道理,毕竟一个嫁进别人家的媳妇,要是不把夫家的财产当回事儿,确实容易让人起疑,觉得她别有用心。可郭小公爷听着,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听到 “谋杀亲夫” 这几个字,他心里 “咯噔” 一下,面上虽依旧不动声色,可却暗自留上了心,冷笑一声说道:“哦?竟有这等事?那她这般行事,你们就没去找她理论理论?”

苏怀玉连忙说道:“小公爷,我们怎么没去,可那卫吟霜根本就不听我们的,还仗着自己是寡妇,在那儿撒泼耍赖,一口咬定老爷子把产业交给她了,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拿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而且啊,她还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兄弟几个想要谋夺她的产业,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们了,我们苏家向来都是最重情义的,又怎会做出那等不仁不义的事儿?如今被她这么一闹,我们兄弟几个在这真定府城的名声都快被她给毁了,现在出门,都得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苏怀祥也赶忙跟着添油加醋道:“小公爷,您想想,我们苏家在这真定府那也是响当当的人家,向来都是以礼待人、重情重义的,又怎会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如今被她这么一搅和,我们兄弟几个的名声可都被她给败坏光了,这往后还怎么在这城里立足,实在是太委屈了。”

郭小公爷听了,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的这些,说到底都是你们苏家的家事,我是略有些身份地位,可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就去管你们的家务事吧。证据啊,正觉拿出来。再说了,苏兄,虽说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可我家这公爵府,向来有只听一面之词就贸然行事的规矩啊。你们要是想让我出面调解调解,我倒是可以去见见你们家三嫂,听听她那边是怎么个说法。可你们要是想让我仅凭你们在这儿诉几句苦,就去插手管你们苏家的事儿,那我可就没法子了,天天干保正、里正的活儿,那要保正、里正干什么?”

苏怀祥一听,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他们之前满心只想着怎么编排卫吟霜的不是了,压根儿就没顾得上准备什么证据。不过,他眼珠一转,又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小公爷,证据嘛,我们这一时半会儿确实是拿不出来,可我们说的句句可都是属实的,您要是不信,大可去真定府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那卫吟霜的恶行。再说了,我们苏家在这真定府即便算不上是那第一豪门大户,可也差不离儿了,我们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一个寡妇?您说是吧?”

郭小公爷微微冷笑了一声,他心里琢磨着,在假设他们是正常人的情况下判断,这苏家兄弟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毕竟他们几个都是在市面上走动的大男人,而且他们也说了,苏家也是个高门大户,按说确实没必要跑到他这儿来撒这么大的谎。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当枪使了,于是便说道:“哼,即便如你们所说,那这终究还是你们苏家的家事,本公爷贸然插手,怕是不太合适吧。不过,你们先前提到她谋杀亲夫,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谋杀亲夫那可是斩立决的大罪名啊,可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呐。”

苏家兄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苏怀玉赶忙说道:“小公爷,我们可不敢轻易胡说。那可是我们的三哥,小公爷您可能不知道,我那三哥叫怀仁,您听听这名字,那在真定府,谁不知道苏大善人其人。在我们苏府,他那可是唯一的继承人,我们的好三哥,那可是古道热肠、仗义疏财的好人呐。人们常说,古来交友寻孟尝,今日无路投怀仁,这话在咱真定府那都是广为流传的。”

苏怀祥在一旁听着,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心里一阵阵地犯着恶心,好不容易适应了,却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他仿佛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七弟,没想到他无耻起来,什么瞎话都敢编。

苏怀玉微微凑近了些,继续一脸悲伤的模样,接着说道:“小公爷,我三哥身体不好,向来是不能饮酒的。可那卫吟霜,似是在外头另有姘头,嫌弃我三哥身子不好,没法满足她那点儿心思。嗨……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小公爷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那三哥,他无能,就是……就是不能尽人伦之事……”

一旁的苏怀祥终于绷不住了,“噗” 的一声笑了出来,可刚笑出声,他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电光火石之间,赶忙转过身去,装作抹泪的样子,可那身体却掩饰不住地一阵抽搐,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哽咽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去。

苏怀玉瞧见苏怀祥这副样子,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先前光顾着忘情地编故事了,现在想想,好像说得确实有些离谱了,一想到自己编的那些画面,他自己也绷不住了,强忍着笑意说道:“六哥,你继续讲吧,我实在是讲不下去了。” 说着,他也赶忙转过身去,身体跟着一阵抽搐,显然是在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苏怀祥这会儿虽然能忍住一时不笑出声,可他绝对不敢张口说话,他心里清楚,只要一张口,怕是得笑个没完没了了,只得强忍着笑意,瓮声瓮气地说道:“七弟,我这口才可比不上你,对三哥的了解也没你深,还是你来说吧。”

两个人就这么背对着郭小公爷,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郭小公爷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有些抑郁了,暗自想着,他们兄弟感情这么深厚的吗?

郭彪也是有兄弟的,人家那兄弟之间可都是真情实意、情深义重的。

哪像苏家兄弟这样,说着死去兄弟的事儿,还能笑出声来。

从郭彪受过的教育来看,得是多么值得挨千刀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禽兽都没这么绝情。所以他也没往深处多想,显然对无耻的感念估计不足。

苏怀玉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眼中竟然还真的泛起了泪花,那模样看上去还真像是伤心到了极点,郭小公爷见状,心里还真就信了几分,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

苏怀玉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悲戚地说道:“所以,小公爷,就是那卫吟霜那个恶妇,连同她的陪嫁丫头灵巧儿,合谋灌酒,生生把我三哥给灌死了。”

郭小公爷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刚想发作,又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皱着眉头问道:“哎?你三哥一个大男人,既然不能喝酒,那房里为什么还备着酒?”

苏怀祥和苏怀玉一下子愣住了,两人着实没料到郭小公爷能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两人想着就说自己也不知道算了,可一看到小公爷脸上又开始浮现出疑云,苏怀玉脑子一转,赶忙说道:“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喝,小公爷。大夫说了,我家三哥还是可以象征性地喝一点儿的。所以家里管喜事的那些总管们,就按照惯例安排了合卺酒嘛。”

郭小公爷听到这儿,这才算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想着,自己向来可是嫉恶如仇的,可这会儿面对这苏家兄弟,不知怎么的,就是生不起气来,总感觉这事儿透着一股怪异劲儿。再看这两人,虽说嘴上说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哭得稀里哗啦的,可仔细一瞧,也就是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连颗泪珠都没滚落下来。他心里犯着嘀咕,手上却下意识地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像是要借此驱散心里的疑惑,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嗯,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要会会这个卫吟霜了。倘若此事属实,那这事儿可就不只是你们苏家的家事了。谋杀亲夫,这可是重罪,可不能私下和解,必须得经过法曹初审,上报节度使,再经由判、推二官审讯,最后送审刑部。要是刑部那边和前面两道司法衙门的判罚一致,那到时候就得请旨判处斩立决了。”

苏家兄弟听闻这般繁杂的处置流程,不禁暗自腹诽,心里想着:“这也太麻烦了,要是能直接把那卫吟霜给弄死,一了百了,那该多好啊。” 他俩那先前因强忍着笑意而挂在眼角的泪花,这会儿还没彻底干透,残留的水渍让眼角处传来些许微痒,两人下意识地又一次眨了眨眼睛,随后抬手揉了揉,试图缓解那恼人的感觉。

郭小公爷看着他们这副模样,还真就被他们这看似情深义重的表象给打动了,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了,本小公爷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兄弟之间这感情着实深厚啊。我郭彪被人尊称小公爷也有十几年了,如今既然知晓了这么一桩大案,况且我身为皇亲国戚,这事儿又关系到咱们大周的江山社稷,那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不过,在本小公爷着手去查这件事之前,你们可得牢牢记住了,千万别再去招惹那卫吟霜了,免得节外生枝,又惹出些别的事端来,都听明白了吗?”

苏家兄弟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赶忙齐声说道:“多谢小公爷,多谢小公爷啊!您放心,我们一定谨遵您的吩咐,绝不再去招惹她了,绝对不敢再造次了。”

待从申国公府的府邸出来后,苏怀祥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边走一边说道:“哼,我就说嘛,只要咱们在小公爷跟前好好说道说道,把事儿讲清楚了,他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帮咱们的。这下可好喽,我倒要看看那卫吟霜往后还能得意到几时,哼!”

苏怀玉也在一旁跟着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等小公爷派人去好好打听打听,了解了那卫吟霜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知晓她的那些恶行,肯定会出手帮咱们好好收拾她一番的。到那时候,咱们就能顺顺利利地把产业都收回来了,哈哈,想想就痛快。”

正说着,苏怀祥脸上那得意的神色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苍白,他眉头紧皱,转头看向苏怀玉,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说,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之前说的那句‘今日无路投怀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怀玉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尴尬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伸手掏出扇子,装模作样地在手中把玩着,一边假装思考,一边嘴硬地说道:“这话,我说过吗?这么无耻的话?是我说的?” 那副试图抵赖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瞧出几分心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