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世界并非现实世界,请勿代入,狗头保命!)
夜幕笼罩的长江宛如一条泛着冷光的玉带,在粼粼波光中蜿蜒东去。
毗邻江畔的临水县城,此刻正被一片刺目的白炽灯光撕开黑夜——强盛集团的工地上,挖掘机的轰鸣声裹挟着钢筋碰撞的脆响,在混凝土搅拌机的嗡鸣中震荡不休。
作为汉东省房地产龙头企业,强盛集团的logo在工地围挡上泛着金属冷光。
老板高启强的名字不仅镌刻在集团大厦的鎏金门楣上,更常年霸占着汉东省财富排行榜榜首。
今晚,这片地基即将完成至关重要的混凝土浇筑,整个工地都弥漫着紧绷的躁动气息。
戴着实习生工牌的王栋攥着安全帽,额角沁着汗珠,小跑着将烟递到工头李建强面前:\"李哥,我来这儿实习满三个月了,您看那实习报告...\"
话音未落,李建强正用新买的苹果手机翻看工程进度,突然脚下一滑,手机径直坠入正在开挖的地基深坑。
\"小王!快帮我捞手机!\"李建强染着烟渍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坑底。
年轻的实习生没有丝毫犹豫,顺着临时搭建的铁梯下到五米深的基坑。
而李建强却背过身,对着操控混凝土泵车的刘全打了个手势。
随着液压装置的轰鸣声骤然加剧,灰黑色的水泥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王栋惊恐的尖叫瞬间被吞噬在粘稠的水泥漩涡里,他奋力挥动的手臂很快被凝固的混凝土吞没。
正在搅拌区作业的陈大山听到声响,铁锹哐当落地,疯了似的冲向泵车:\"快停机!快救人!\"
李建强却慢条斯理地掏出Zippo打火机,点燃香烟吐出烟圈:\"停一次泵车,这批价值百万的混凝土全报废,这损失你担得起?\"
陈大山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领,却被几个保安死死架住。
基坑里的水泥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王栋最后挣扎的身影即将被彻底掩埋。
\"这是谋杀!你这畜生!\"陈大山青筋暴起地嘶吼。
李建强冷笑一声,掸了掸被揪皱的西装:\"生产事故而已,公司走保险流程。\"他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要是敢乱说话,这半年工资别想要了。\"
眼看惨剧发生,远处几个同村工友抄起撬棍冲了过来。
混乱中,李建强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对讲机咆哮:\"保安队全体到施工现场!给我往死里打!\"
工地的探照灯下,混凝土搅拌机仍在疯狂转动,与逐渐沉寂的基坑形成刺眼的对比。
几十个保安手持橡胶棍如潮水般涌入,陈大山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拳脚之中。
他蜷缩在泥土地上,试图用手臂护住要害,惨叫声在工地回荡。
那些冲过来的工人们脚步却在距离混乱中心几米处戛然而止,彼此对视着,喉结上下滚动,手中的铁锹、扳手微微发颤。
李建强踩着满地碎石,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带,冷笑着扫视众人:“想清楚,谁敢动手,半年的工钱可就没了,家里老婆孩子怎么过?”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几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默默垂下头,工具“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陈大山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有保安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太阳穴。
“行了行了,别闹出人命,陈大山你被辞退了,这样的刺头我们请不起,你寻衅滋事,半年的工资没了。”
陈大山被丢了出去,李建强得意的坐上奔驰车走了,几个关系好的工人急忙把陈大山送到医院,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
…………
江城人民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稠得几乎能拧出水,IcU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陈青苍白的面容映着幽蓝屏幕。
杨桂花死死攥着缴费单,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听着钟医生金丝眼镜后吐出的冰冷数字——\"IcU两天,费用两万三,您的卡余额不足\"。
\"医生,我儿还有救吗?\"她干裂的嘴唇翕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钟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确诊为脑死亡,继续治疗没有意义。\"
话音未落,他从白大褂掏出器官捐献表,语气突然变得温和:\"不过...如果您同意捐赠,所有费用可以免除。\"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杨桂花踉跄着扶住墙。
陈大山还在家里躺着不能动,家里积蓄早已见底,此刻儿子又要面临生死抉择。
正当她涕泪横流时,病房门被撞开,几个涂着廉价口红的妇人涌了进来。
\"你糊涂啊!\"二婶揪住她胳膊,金戒指硌得生疼,\"省下钱给大山治腿,青子这情况...\"
三婶四姨立刻附和,七嘴八舌的劝说像潮水般将杨桂花淹没。
钟医生适时递上签字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杨桂花不是什么有主意的人,被几个人一说,脑子乱哄哄一片,机械地拿起签字笔,就在杨桂花颤抖着落笔的瞬间,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长鸣!原本昏迷的陈青猛地睁开双眼,苍白的手闪电般夺过捐献表。
他直勾勾盯着医生,瞳孔里燃烧着骇人的怒意,监护仪的心跳曲线疯狂攀升。
陈青的手掌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在钟医生脸上,金属眼镜应声而碎。
镜片划过脸颊留下血痕,他踉跄着撞翻墙边仪器,警报声刺耳地响彻走廊。
\"谋财害命的畜生!\"陈青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撑破病号服领口,转头时眼底翻涌的杀意让几位妇人本能后退半步。
\"二婶四姨,合着你们想和这狗东西唱双簧?\"他扯掉手腕上的留置针,鲜血顺着输液管滴落。
\"我昏迷时是不是都商量好怎么分那笔'感谢费'了?\"二婶眼底闪过的慌乱彻底点燃陈青怒火,病床金属栏杆被他攥得吱呀作响。
\"妈!打开手机录像!\"陈青猛地拽过杨桂花颤抖的手,将手机镜头对准面色惨白的钟医生,\"说!什么时候下的脑死亡诊断?诊断书呢?\"
他突然掐住医生后颈,另一只手精准扣住对方指关节,\"我看你这双手,别要了吧?\"
凄厉的惨叫声中,钟医生的白大褂被扯得歪斜,金丝眼镜碎片还嵌在脸上:\"别...别掰!是强盛集团的高少需要肾源...\"
话未说完,陈青已将他重重掼在储物柜上,玻璃瓶摔落的脆响混着威胁:\"还有谁?名单!\"
几位妇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陈青抄起床头柜轰然砸在门前。
尖锐的木刺扎进墙面,飞溅的木屑擦过四姨脸颊:\"想跑?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出这扇门!\"
二婶颤抖着挤出哭腔:\"小青,我是你亲...\"巴掌带着破空声落在她脸上,几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陈青咬着牙冷笑:\"亲?你们配提这个字?\"
杨桂花攥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镜头里陈青猩红的双眼映着扭曲的钟医生,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仿佛要撕裂耳膜。
当钟医生开始断断续续吐出更多名字时,走廊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推门而入:“我是院长,这位病人,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
陈青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翠绿的戒指,底气十足:“他已经交代了,我都录下来了,你们等着坐牢吧。”
医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误诊………我们赔偿,你把录像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