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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谍战无限流:从保密局天津站开始 > 第180章 江湖路远,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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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江湖路远,各安天命

刘魁终于死了。

保安局通报,电刑的时候,审讯人员突然拉肚子去了厕所,等回来刘魁已经被电焦了,目前那个犯了错的施刑人员被免职。

免职的意思就是带薪休假,风头过去再提拔重用。

高彬看着那张通告,不满地道:“真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这就是要打警察厅的连连,你说刘魁心脏病发也行啊,好歹能给留点面子。”

陈青有些无语,刘魁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人没了,你最关心的是自己没了面子。

“科长,刘魁的事难道就这样算了?这样兄弟们会寒心的。”

高彬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寒心又怎么样,难道就不干警察了,警察学校每年毕业那么多人,还怕特务科没人吗?”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我还是希望特务科能有一些人情味。”

“你是在说我缺少人情味?”高彬盯着陈青,看不出喜怒。

陈青直视他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准确的说,是这样的,我觉得有时候对是下面的人好一些,能提升工作效率,就像一台机器,有时候运行不畅,是因为缺少润滑剂。”

高彬坐在那里,思考着陈青的话,人情和润滑剂的说法,确实让他有一丝触动。

“你说的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你去把刘魁的尸体烧了吧,他的家人多给一些抚恤,我向上面申请。”

“嗯,我知道了。”

高彬忽然问道:“对了,好几天没看见任长春了,去哪里了?”

陈青有些无奈地道:“我让他下乡去查铁血暗杀团的踪迹了,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帮刘魁翻案,不过现在看起来没这个必要了。”

“那就赶紧让他回来吧,还有好多事要忙,上面说准备来个大搜捕。”

陈青点点头:“好,我这就通知他回来。”

…………

此时的任长春,正在乡下一个屯子和铁血暗杀团的几位同伴一起喝酒。

“陈教官牺牲了,我们都很难过。”

这几个暗杀团的成员都是青浦班的学生,陈景瑜当过他们的教官。

任长春想起陈景瑜,这个人对他来说是慈父,是人生导师,现在他死了,自己很迷茫。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做人不应该是这样。”

“江湖路远,各安天命!”

门被推开,一个队员把任长春喊到院子里。

“宁先生说,现在已经风平浪静,刘魁死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过回去后找机会把那个李心儿干掉,这个人留着是隐患。”

“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收拾东西回去。”

“黄河路十五号,那家鞋店是你的联络点,老板姓倪,如果有情报可以交给他,暗号是你问:老板有红鸟牌的鞋油我要两盒半,老板说没有,黑豹的要不要,你说我只要红鸟牌的。”

那人交代完一系列事情,把现在的情况讲了一遍,好让他了解哈尔滨现在的情况。

任长春开车回到哈尔滨,他没有马上回警察厅,而是去了霍尔瓦特大街,那栋写字楼的楼下。

任长春倚在黑色轿车旁,引擎盖的余温透过西装外套熨着后腰。

七点半的夕阳将李心儿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抱着牛皮纸袋从旋转门出来,发梢沾着写字楼里的冷气,在暮色中泛着细碎的光。

“小姐,上次还真要感谢你,能赏光请你吃饭吗?”他抬手挡住李心儿的去路,余光扫过她无名指,没有戒指。

李心儿猛地后退半步,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想起自己已经将他出卖,顿时有些惊慌:“对……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不用客气了,我也没帮你什么。”

话音未落,转身就要往街边跑。

任长春长腿一迈追了上去,皮鞋擦着她裙摆堪堪停下。

可眼前人惊慌的眼神,竟让他开始发颤。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他放软声音,侧身让出半条路。

“我叫李心儿。”回答几乎是条件反射,说完她就后悔了,咬着下唇要走。

任长春呼吸一滞,此刻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竟像根刺扎进心口。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什么朋友?”

“未来的老婆。”话出口才惊觉失言,他看着李心儿瞬间涨红的脸,突然想起上一世那个心理医生也叫李心儿,可此刻喉间泛起的苦涩,分明与教科书里写的不一样。

李心儿跺了下脚,转身时纸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任长春蹲下身帮她捡拾,指尖触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穿学生装的李心儿站在燕京大学校门前,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哈尔滨的冰雪。

“油嘴滑舌!”她抢过照片塞进纸袋,耳朵红得滴血。

任长春望着她慌乱跑远的背影,口袋里的手枪硌着大腿,而胸腔里那颗本该冷硬如铁的心,正在暮色里慢慢发烫。

他对着李心儿消失的方向喊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这一刻这个心如铁石的军统间谍似乎动了凡心。

……………

时间过得很快,哈尔滨的九月秋高气爽,刘魁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任长春似乎真的谈了恋爱,宁先生也没有新的指示传达。

陈青和老魏在一个茶馆接头,深秋的梧桐叶簌簌敲打窗棂,陈青摩挲着茶杯边缘的冰裂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老魏脸上的沟壑。

\"孙悦剑托我带句话。\"老魏从棉袄内袋掏出牛皮纸信封,\"她说北方的雪下得早,让你记得添衣。\"

离婚协议在掌心展开的瞬间,陈青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钢笔字迹力透纸背,上面斑斑点点,看来滴了不少的眼泪在上面。

\"看完就烧了吧。\"老魏划亮火柴,橘色火光映得协议上的名字愈发刺眼。

陈青盯着那簇火苗贪婪吞噬纸张,恍惚又看见孙悦剑站在火车站台,围巾在风里飘成一面褪色的旗。

当最后一角灰烬化作黑色蝴蝶,陈青看着窗外梧桐树上的落叶——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带着他刺痛的心,落进梧桐树盘虬的根须里。

他失魂落魄回到家,顾秋妍再一次很晚才醉醺醺回家。

陈青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她摇摇晃晃上了楼,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陈青跟着来到楼上,冷着脸训斥道:“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你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

“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刘妈正好送饭上来,看到这一幕,仔细看了看顾秋妍的脸色,喜形于色对着陈青道:“恭喜先生,太太怕是有喜了。”

陈青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等到刘妈提着垃圾桶下楼,陈青忍不住甩了顾秋妍一巴掌。

陈青额头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道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顾秋妍捂着脸,一脸的倔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愿意跟我生,有的是人愿意跟我生,我自己生自己养,用不着你操心。”

“下贱!”陈青狠狠骂了一句,回屋睡了。

夜深人静,墙上的挂钟到了十二点整,忽然整个世界静止了下来,像是被施了魔法,所有的一切都被定住了,墙上挂钟的时针疯狂的转动,世界的一切都在跟着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