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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帅赶忙制止了冲动的手下,他看到了陈青眼中的杀意,要是自己真敢动手,陈青绝对会让他死在这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忍下这口气,回头找后台韦焕章收拾他们。

不过虽然认怂了,咱架子可不能倒,关大帅色厉内荏道:“周队长,我可是满洲国合法公民,你可不能乱来,你要是为了春三出头砸我场子我可不答应。”

鲁明不干了:“你不答应你想怎么办,你以为你上面有人,就没人管得了你了怕,你的手下通共你知道吗,如果我们抓到证据你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好好,我等着!”关大帅冲鲁明脚下吐了一口唾沫,扭头出去了。

随后赌场被一扫而空,赌场的钱装了几麻袋,全被鲁明和刘魁带人搬走了,陈青拿着春三给的名单挨个抓人。

当然里面有几个是倒卖药品的,还有就是那天打过春三的,春三自然要徇私报复。

这些人被抓到了警察厅,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严刑拷打,这帮混混很快软了,让说什么说什么,知道的内情一股脑全撂了。

陈青拿着审讯报告,一张张看,跟三江好对接的老七上过山的,据他交代,药品并不在山上,而是在老驼山西峰脚下的观音洞里,就几个人看着,抓到的那个小董,马车夫还有老魏派去谈判的代表也被关在那里。

陈青知道,这是拿回药品的好机会,不过他全盘思考了以后,却犹豫了,抗联里有高彬安插的内线老邱,如果调队伍突袭老驮山,老邱一定会通知高彬,高彬马上就会意识到自己手下有内鬼。

自己上次用信鸽传信的时候,已经写明了,老邱是内鬼,不知道抗联有没有除掉他。

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抗联的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如果这次抗联拿不到那批药,自己就得九死一生找日本人涩谷三郎实施那个该死的计中计了。

他不想再冒险,苟着才是王道,一步踏错可就是万劫不复。

陈青对刘魁吩咐道:“凡是涉及到药品的,都按通共通匪论处,找报社,把这件事爆出去。”

刘魁赶忙去了,陈青坐到下班,赶忙去联系老魏了。

陈青并没有贸然去找老魏,在老魏家不远的一个小公园内,有一个死信箱,陈青来到这里,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看了看四处无人,把一个纸条塞进了椅子座位下第二格的缝隙里。

他走了没多久,老魏来到这里,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手摸索了一阵,摸到了纸条,然后装进口袋,起身若无其事地回药店了。

老魏回到家,把纸条展开,在油灯上烤了烤,上面显现一行字:人和货都在老驮山西峰脚下观音洞内,被抓的人也在,人货分离,离的不远,只有几人看守,警察厅和宪兵队会联合行动,诱捕三江好,在此之前,必须取走药品。

老魏却陷入了两难,山上的队伍在紧急转移中,为了防止被定位,现在队伍无线电静默,一时半会儿他也联系不上队伍。

第二天一大早,高彬就召集众人开会,陈青到了会议室就看着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看来昨天没睡好。

高彬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昨天接了一晚上电话,省长办公室打电话打到白厅长那里了,表示对这件案子很关心,说情的电话都打到我老婆那里了,我现在压力很大啊。”

刘魁不忿地道:“连个臭地痞流氓都治不住,干脆回家种地吧!”

鲁明也义愤填膺:“你说我们现在怕官怕匪怕日本人,连个记者我们都怕,以后兄弟们这碗饭怎么吃,要不警察厅解散得了。”

昨天把关大帅的赌场抢了,钱都分了,现在说动不了这个关大帅,难道要他们把钱再吐出去吗?

收了钱的众人也是义愤填膺,表示这个关大帅罪大恶极,必须办他。

高彬一看这事态,知道要是不搞掉关大帅,自己以后这个科长怕是难以服众了。

“兄弟们,不要急,想要办关大帅,得有证据吧,现在事情都是他手下做的,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不能硬来吧!”

刘魁不满地道:“我们特务科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不是想抓谁就抓谁嘛!”

“关键是这个关大帅是他们的摇钱树,背后的利益盘根错节,要是找不到证据我们会很被动。”

陈青感到时机到了,对高彬道:“高科长,要不你下去办案,回避一下,这事交给我来办,他们都不认识我,总不能隔着灶台上炕吧,两天,我让关大帅认罪伏法,出了事我担着。”

高彬问:“不是,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霸王硬上弓,我把他强了。”

众人哈哈大笑,高彬笑道:“呵呵,有本事,看你的手段了。”

………

高彬还真下乡了,以办案的名义带着老婆跑到二龙山泡温泉去了。

陈青可没那么傻,想要治有保护伞的关大帅,必须得找日本人。

涩谷三郎,出生于1888年,是日本东京人1917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随后在日本陆军第十四师团担任参谋。他参与了协约国出兵西伯利亚的军事行动,并在1932年升任步兵大佐。涩谷三郎曾担任关东军部长,黑河特务机关长,1938年为滨江省警务厅厅长,还担任关东军高级参谋。

陈青决定拜访他,取得他的支持,不然还真拿关大帅没办法。

还是高彬帮忙给约的,要不他还真约不到涩谷三郎。

在滨江警务厅,陈青被两个日本兵仔细检查后进入了涩谷三郎的办公室。

涩谷三郎对这个受到满洲国总理大臣嘉奖的高级特工礼遇有加。

“你懂日语吗?”涩谷三郎用生硬的中文问。

“涩谷先生,我的日语很流利。”陈青用纯正的东京口音回答。

系统给的日语精通终于派上了用场,一口纯正的东京音惊艳了涩谷三郎。

“没想到周先生的东京口音这么纯正,周先生以前在东京留学过?”

“并没有,在关内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位东京的朋友,日语是跟他学的。”

“日本朋友,我认识吗?”涩谷三郎来了兴趣。

“很抱歉,因为我执行的是绝密任务,目前还在保密阶段,那位朋友还在敌人内部,如果泄密可能会危及他的生命,恕我无法告知。”

陈青是满口胡诌,他没有获取周乙的记忆,并不知道那两年在关内执行什么任务,不过受嘉奖时被告知对这两年的事情和任务内容必须保密。

陈青来之前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以此为借口搪塞涩谷三郎,相信涩谷三郎绝对不会再问下去。

涩谷三郎对他肃然起敬,也没有问下去,不过态度谦和了许多,从上下级改成了朋友式的聊天。

涩谷三郎单刀直入:“周桑,你来找我,是想获得什么样的帮助?”

“涩谷先生,您知道我最近在办一个通共的案子,我的线人发现我们在查找的那批红党的药在土匪三江好手里,三江好在通过关大帅的人在黑市偷偷出售这批药,我们确信现在红党也在找这批药,如果我拿不下关大帅,不仅警察的权威荡然无存,药很有可能还会落入抗联手里,这将是我们巨大的损失。”

陈青说的冠冕堂皇,涩谷三郎却盯着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并不是你来找我的真实原因,你这样做会得罪满洲国很多大人物,为何还要如此执着,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因为这是我上任行动队队长的第一个大案子,成百上千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如果这次败给了关大帅,我在特务科将失去威信,我渴望立功,不想第一枪就哑火,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周桑,你很坦诚,于公于私我都无法拒绝你,为了这批药不落入抗联手里,我让宪兵队长加藤圭一协助你,而且,你只要找到任何人通共的证据,我绝对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