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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和翠萍把秋掌柜送到四毛五金店,然后就回家了。

翠萍躺在床上,余则成在地上打地铺。

两人毫无睡意,在仔细复盘这次行动会不会留下什么漏洞。

余则成问:“你用的弹壳有没有捡回来?”

翠萍道:“没有,我这是一把新枪,他们应该查不到什么。\"

“会不会留下脚印?”

“都是石板路,应该不会,回来我仔细检查了脚底,没有粘上血迹。”

“如果他们用狼狗怎么办,药店里有秋掌柜的东西,用狼狗追踪的话,有可能查到四毛五金店。”

“这一点也考虑到了,让秋掌柜在药铺出来的时候拿了硫磺粉,在半路上撒了不少,可以混淆狼狗的嗅觉,应该追不到。”

余则成在黑暗中眨着小眼睛,皱着眉头问:“你说你一个大字不识的游击队长,怎么懂得这么多?”

“打小鬼子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对付日本兵的狼狗,有什么奇怪的。”

随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余则成再次打破沉默:“今天晚上在单位开会的时候,马奎表现的很奇怪,站长批评他以后,他好像有点生气,然后才说出派人盯着悬济药店的事,按说他不该当着我和陆桥山说出来,如果直接派人监视,只要我去接头,必死无疑,不过他好像故意这样说的,给我的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要放我一马。”

翠萍在黑暗里冷笑一声:“你不要把马奎想的那么好,他现在只是头狼崽子,不过他成长的很快,如果你这么想,一定会被他弄死,到时候我也会任务失败。”

余则成似乎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许多:“翠萍同志,你怎么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昨天说什么站长是秃鹫,陆桥山是鬣狗,站长太太是九节狼,那我问你,马奎不应该是野猪吗,横冲直撞,有勇无谋,和野猪很像。”

“我怎么跟你说,我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动物,我说站长是秃鹫,因为我看到他身上就是一只秃鹫。”

余则成道:“站长老谋深算,贪婪自私,秃鹫靠啄食腐肉为生,站长靠敲诈穆连城敛财,不过站长目光深远,确实像一只秃鹫,站长太太圆滑世故,舔舐残渣,确实像九节狼,不过你为什么说马奎是狼崽子。”

翠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看到的马奎身上就是狼崽子,或许鲁莽冲动只是他的伪装,或许他身体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你这种Npc是无法理解的。”

“''Npc是什么,那该怎么对付马奎?”

翠萍没有给他解释,只是冷冷道:“我会找机会干掉他,你不用操心。”

余则成再次无语,终于又忍不住反驳道:“你最好不要乱来,就是打算干掉他也得先和我商议,你说马奎是狼崽子,那你说我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翠萍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道:“你是狐狸,我是猎犬,不说了,睡吧。”

…………

此时,悬济药店门口,行动队一队队长宋飞和三队队长陈北伐都已经带着人赶到,看到轿车里的三具尸体和地上的一具尸体,宋飞勃然大怒。

“本来只是让人暗中盯梢,怎么全被人干掉了,悬济药店的老板也跑了,这下怎么跟马队长交代。”

陈北伐仔细检查着现场,道:“从现场看,前排两个人死的时候没有任何防备,我怀疑是熟人作案。”

宋飞若有所思道:“看来咱们站有内鬼是真的,券商会馆忙活着半天,就是因为内鬼告密,结果白忙活了。”

陈北伐有些后悔,道:“应该直接抓这个药店掌柜的,只要他扛不住大刑,一定会交代。”

这时候行动队专门负责勘察现场的队员报告:“陈队长,宋队长,从弹头和现场留下的弹壳分析,凶手应该是两个人,和咱们的四个人认识,其中胡三逃跑的时候被凶手一脚踢晕,这人力气很大,应该是个强壮的男人。”

陈北伐道:“现在案发没多久,他们跑不多远,到宪兵队牵条狼狗过来,这药店内有掌柜留下的衣物,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

很快,狼狗牵了过来,一个特务从药店拿出秋掌柜的一双鞋子,给狼狗闻了闻,狼狗朝着小巷追去。

宋飞一群特务拿着手电筒跟着狼狗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狗忽然不走了,好像失去了追踪方向。

宋飞用手电筒照着地上一片硫磺,气急败坏地骂道:“这红党太狡猾了,居然在路口撒了硫磺,扰乱了狗的嗅觉,没法追了。”

白忙活了半天,行动队众人无奈地收拾了四具尸体,回去复命了。

回到办公室刚躺下,宋飞和陈北伐就回来向他报告了。

“队长,死了四个弟兄,让那个药店掌柜跑了。”

陈青拿起案发现场勘察报告,仔细看了一遍,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出结论是个强壮的男人踢死了胡三?”

陈北伐解释道:“一脚把人踢晕,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马奎自然明白是翠萍的杰作,这应该是个强壮的女人。

不过他也不能明说,不耐烦地道:“行了,等上了班我会报告站长,你们两个废物,这都能让人跑掉,回去好好查查你们队里有没有内鬼。”

虽然马奎把他们骂了一顿,不过两人挨骂也习惯了,见马奎没有责罚他们还揽下了责任,同时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

陈青在想着如何找机会把那十箱子古董文玩塞给站长还不惹他怀疑。

还有如何利用这件事在站长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他昨天告诉站长悬济药店的事余则成和陆桥山可都在现场,如果自己对站长说是故意放出的风声,站长会怎么想。

一夜未睡,他泡了杯咖啡提神,然后等着八点吴敬中到了办公室,他急匆匆拿着案情报告去了吴敬中办公室。

吴敬中正在接电话,他只好在旁边等着。

吴敬中用手绢擦着额头冷汗,一边频频对着电话道:“明白,明白,局长,我一定好好查,把天津站这个内鬼抓出来。”

桌子上放着早上送来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着《八路军女代表揭露特务名单》。

吴敬中挂了电话,恼火地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陈青咽了咽口水,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吴敬中看了他一眼,面色阴沉地道:“什么事,讲!”

“站长,不好了,昨天我派去盯着悬济药店的四个人都被杀了,药店掌柜也跑了。”

说完把案情报告递了上去。

吴敬中看了报告,勃然大怒:“你是怎么办事的,这都能让人跑掉,我看你这个行动队队长是不想干了,这个药铺掌柜一定还在城内,发通缉令,必须要抓到这个药铺掌柜。”

陈青小声道:“站长,昨天开会的时候可只有咱们四个人在场,结果晚上就出事了,我怀疑………”

吴敬中若有所思,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开始,派人对余则成和陆桥山进行秘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