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各种类型的女人他们都见过，他们要的是聪明，能为他们做事的漂亮女人。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很聪明，但今天的事情，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看到那两位的态度就知道，她想再见到他们机会渺茫。
就算见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已经从人变成了工具，而且还可能是被拿去交易的工具。
拿来交易的工具，也就是玩物，供那些大人物消遣。
她有些不甘心，于是她侧头看向林正济：“林先生，我今天回答的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能否告知我。”
林正济看着她笑了，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心气高，一心想要攀那些真正的大人物。
自己曾经暗示过她几次，都被女人给拒绝了。
这次带她过来，也是林正济帮忙争取的。
他倒也不是多好心，就是想让沈戈明白，有些事情，有些东西，不是她所能企及的。
林正济感受着沈戈热切的目光，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我们只知道赫伯特买选票的事情，但其他的一概不知。在没有彻底了解敌人的时候，敌人做什么，我们反着来才是最好的做法。”
沈戈咬着唇，曾经还有些高傲的头颅还是低了下来：“请林先生为我解惑。”
林正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只知道程戟他们掌握了赫伯特的丑闻，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公布。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帮他们公布，打乱他们的计划。”
“他们不公布，不是因为想留到最后一刻，给赫伯特致命一击，让他再也无法翻身吗？”
“那可不一定，如果他们根本没打算公布，而是和各大教会私底下有什么交易呢？”
沈戈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赵先生和斯普斯普先生根本没把一个赫伯特放在眼中。他们怕的是教会的那群家伙和程戟背后之人联手，那个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这个办法他们肯定用不了，因为一方知道这个消息还能合作，多方知晓，就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赫伯特已经废了。
林正济看着她的神情继续说道：“不止如此，我们提前公布赫伯特的丑闻，也能试探一下程戟那方的态度，看看他们手中是否还有其他底牌。”
“我们就这么公布出去，不会得罪各大教会吗？”
“哈哈哈哈。”
林正济是真的觉得沈戈还是缺少磨砺，他笑道：“我们只是在规则之内做事，如果等到教会和程戟他们达成合作再公布，那才是真的得罪人。”
这些上层大人物其实也都是有输有赢的，给他们留了面子，即便现在是对手的人，只要利益合适，也能成为朋友。
“可教会买选票这种事情，说出去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吧？”
林正济看着沈戈：“赫伯特买的选票，和各大教会有什么关系？”
沈戈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她刚才是真的太紧张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明白。
卸磨杀驴，撇清责任，这些手段可是各大家族最常用的伎俩，教会也一样。
赫伯特已经没了价值，那么所有的锅，肯定都得由他来背。
林正济到家之后就下车了，他没有迫切的把沈戈留下，岁数大了，喜欢玩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他喜欢看着别人一点点落入自己的陷阱，主动送上门来。
苏清柔安逸了两天，吃饭、健身、刷新闻，可除了赫伯特的丑闻突然被爆出，林正济和程戟依旧没什么动静。
她甚至看到林正济出席活动的时候，还带了那个女助理。
明明已经知道对方有问题，还留在身边，姓林的这是想反向钓鱼？
这可不行，她现在就是要这些人乱起来。
又看了会新闻，没发现有关于罗丁活动的新闻，她这才进入卫生间。
拿出手机给康拉德发去一条消息：“第一，告诉沈戈，就说程戟安排在林正济身边的那个女助理，程戟已经知道她被发现了，在套取她身上的信息。第二，告诉程戟，说沈戈在调查他和许明哲之间的关系，已经快抓到他们身后之人的线索了，那个人在首都。”
发完之后，手机立即丢回空间，出门，逛街。
康拉德一边震惊于这些消息的内容，一边出声怒骂：“罗丁你个狗日的，你说的轻巧，但这些消息，我该如何和那些人说啊。”
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抓耳挠腮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先是给沈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沈局长，程戟这边有点动静，但我无法分辨他的用意。”
“说。”
沈戈现在也在抓耳挠腮，想着如何能再次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一直在考虑自己手中的底牌，那就是程戟和许明哲合作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林正济。
单单就这个消息，根本引起不了那些人的注意，还是需要做些什么，可她根本不太敢调查那种人。
现在看到康拉德的消息眼睛一亮。
“我具体也说不清楚，只是偷听了程戟和一个人的电话。话中意思大概是，之前他们在林议员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但似乎发现她有点问题，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讨论如何处理。对方似乎不想再留那个人了，而程戟的意思是，那个人身上还有消息没传递回来，想要等等再除掉对方。”
“我知道了。”
沈戈回的简单，但内心已经掀起惊涛巨浪，他们想反向误导对方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
怎么这么快？
不过她也没细想这个问题，人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那个女人到底从林正济那里挖到了多少消息。
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给林正济，但对方似乎正在忙，接电话的就是那个女助理。
“让林议员接电话，我有要事和他说。”
“抱歉沈局长，现在林议员正在演讲，您可能要等一会。”
“行吧，让他演讲完立即给我打个电话。”
“演讲可能还需要一会，您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我说，我找到机会就代为转达。”
可她并没有等到沈戈的回应，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