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恒与巨龟的相处愈发融洽。原本只是偶尔来“串门”的巨龟,如今几乎整日守在秦恒修炼的空间附近。它笨拙地趴在角落里,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九成九的空间,并试图以它的龟爪扩大周围的空间。
这一日,秦恒如往常一样,全神贯注地演练着一气化三清的绝妙功法。只见他的两个分身与本体之间配合得无比默契,一举一动都仿佛心意相通。
九种法则之力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纵横交错,编织成了一张绚丽多彩且神秘莫测的光网。
巨龟趴在不远处,它那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滚圆,满是好奇与专注地盯着秦恒这边。
它的龟首随着光影的不断移动,左右不停地转动着,就像一个被新奇玩具吸引住的孩子,一刻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时不时地,它还会伸出那略显笨拙的龟爪,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着,仿佛那些流转的法则光芒是可以被它抓在手中把玩的宝贝。
“哗啦”一声脆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巨龟,不小心打翻了一小片土层。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了原本静谧的氛围,使得周围的岩石纷纷散落一地,扬起一阵淡淡的尘土。
冰璃本就专注于修炼,这突兀的声响让她瞬间回过神来,气得柳眉倒竖,眼中满是嗔怒之色。“笨乌龟!你能不能老实点!”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严厉,在这空间内回荡开来。
她话音未落,巨龟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家长当场抓住的孩子般,原本高高扬起的龟首迅速地缩进了坚硬的壳里,动作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唯有一双怯生生的眼睛,还露在外面,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恒,眼神中满是委屈与害怕。它的喉间发出一阵低沉而委屈的呜咽声,仿佛在向秦恒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同时,它的尾巴也在地上不安地扫来扫去,坚硬的尾巴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冰痕,在地面上书写着它此刻的慌乱与不安。
秦恒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容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抬起手,轻轻地安抚地拍了拍巨龟坚硬的龟壳,声音温和地说道。“罢了,它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他运转起土行法则,只见一股厚重的力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那些散落一地的岩石重新聚拢在一起。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岩石们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乖乖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地面也迅速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随着与巨龟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秦恒对它的了解也愈发深入。他惊讶地发现,巨龟虽然拥有着元婴巅峰的强大修为,但它的灵智竟只相当于人类幼童的水准。
能在灵智如此低下的情况下,修炼到这般境界,不得不说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然而,这灵智上的局限,却如同横亘在它面前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以它如今的灵智想要更进一步,突破到化神境界,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否则,凭借着这里丰富的冰髓晶资源的加持,它恐怕早就顺利成就化神了。
秦恒盘坐在地底,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冰蓝色雾气,那是海量寒髓晶能量在体内奔涌的异象。
十二颗星辰细胞如同小型宇宙般疯狂旋转与神通吞天相得益彰,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法则之力的震颤。他眉头紧皱,掌心的寒髓晶化作齑粉,可丹田内的元婴虽愈发凝实。
“四十二层……”秦恒低喃,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他望着储物戒指中所剩无几的寒髓晶,这些天他几乎不眠不休地修炼,将绝大部分资源都转化为了力量,可提升却远远未达预期。
按照他的设想,以这些寒髓晶的庞大能量,至少也该达到五十层以上,可现实却如一盆冷水浇下。
如果现在秦恒想突破到元婴四十三层,便需要再消耗一整个经过系统强化的冰髓晶矿脉,可这种天地灵物可遇而不可求,他又如何能再找一条矿脉,看来还是得一一拜访周围的妖尊啊。
正想着,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原本肆虐的冰极暴威压竟开始减弱,紫色云层中透出些许天光。巨龟从角落爬起,庞大身躯撞得地面颤抖,龟瞳中满是兴奋,似乎也感受到了冰极暴即将平息。
秦恒猛地起身,九种领域瞬间展开探查。他发现,随着冰极暴的减弱,四周的法则碎片开始紊乱地流动,竟隐隐有汇聚之势。“冰璃,准备离开。”
冰璃点头,周身冰雪法则凝聚,化作冰刃护住周身。秦恒则调动五行剑气悬浮四周。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地表攀升,每上升百米,便能感受到外界愈发狂暴的法则风暴。
当他们破土而出的刹那,漫天紫电与破碎的法则之光交织成末日图景。秦恒瞳孔骤缩,只见天空中漂浮着三块巨大的冰晶,每一块都蕴含着冰、毁灭与时间三种法则的残片,那赫然是冰极暴的核心!
“原来如此……”秦恒心中一动。现在正是冰极暴威力最弱的时候,若能吸收这些法则残片,或许不仅能突破修为,更能完善对法则的理解。
他不顾冰璃的惊呼,龙翼展开,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冲向高空。十二颗星辰细胞光芒大放,吞天功法全力运转,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直取那三块冰晶!
然而,就在漩涡即将触及冰晶的瞬间,整片天地突然陷入死寂。时间法则疯狂涌动,秦恒的动作骤然停滞。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整个人正在不受控制的回溯。
秦恒的意识在时间逆流中疯狂挣扎,十二颗星辰细胞迸发出刺目光芒,试图抗衡这股恐怖的法则之力。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回溯中不断皲裂又愈合,每一次循环都像是被生生剥皮。暗紫色纹路在皮肤上疯狂游走,仿佛一条条活过来的锁链,将他与时间洪流死死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