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池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听我师兄说,池师兄在问道台被魔修薛亦强行种下堕仙纹,想用他的身体作为躯壳复活堕仙玄冥。
虽然妄然尊者出面抹去了师兄身上的堕仙纹,但他还是身受重伤。
有人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吗?
高价悬赏一出,各峰弟子纷纷回复。
[我那天就在问道台,池师兄被君迁子师叔带走了,似乎性命攸关]
[不要啊可怜的池师兄呜呜呜希望他无事]
[我怎么又听人说,那个叛逃的弟子跟君迁子师叔说他才是君师叔的徒弟?]
[啊?什么情况?]
[好像是说乾坤转轮镜可以交换两个人的身份……]
[意思是,其实池师兄才是和魔修勾结残害宗门弟子的那个叛逃者?]
[这也太离谱了吧,从哪听来的消息]
[不是听来的,是我师叔亲眼所见,当日在问道台,乾坤转轮镜确实被启用了]
[那……那个叛逃的外门弟子现在在哪?]
[被执法堂的楚师兄带去水牢了]
[水牢(觉察要素!)水牢中的师兄,镣铐,战损,斯哈斯哈]
[修无情道的你们不要太过分]
[还真有人信啊,我看到了君迁子师叔带走的就是池师兄,不会错的]
[八成是那个外门废物为了活命胡诌出来的]
……
“应纪师弟,今日怎么对玄光壁上发布的任务感兴趣了?”
华岐朝上面瞥了一眼,低头轻笑。
“原来如此……你入门当日,直接冲到池师兄面前要和他「聊聊」的事迹,现在还在宗门中被大家口口相传呢。”
“光是那段留影石,都已经被炒到了五千灵石一块。”
“可惜了,你修的是无情道。不然,或许真的能和师兄成就一对神仙道侣。”
应纪展开手中折扇轻扇两下,大抵已经算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华师兄,我忽然有要紧事,下午的修行拜托你帮我告个假。”
“师兄懂,是要去看你那位池师兄对吧?”
“不,”应纪笑道,“是去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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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黎看向来人,面上倒没有什么惊异。
应纪在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上杯水,瞥他一眼,轻笑道:“你以为我的锁灵簪是谁都可以戴的吗?”
“……”
“你既然戴着我的锁灵簪,说明当年被君迁子带来我秘境的人就是你。”
“你如今却摇身一变,变成了盗宝叛逃的弟子。”
“看来,师尊留下的那面乾坤转轮镜还真的能改天换命……”
卫殊黎懒得从地上起来,便随便拱了拱手,道:“元祖果然明察秋毫。”
“那我倒想问问你,与你互换身份那人又是如何得知乾坤转轮镜的启用之法的呢?”
“元祖应当去问他才对。”
应纪眼神一凝,“我只是说,来我秘境中的人是你,可没说,君迁子的徒弟也是你。”
“我从你手中得到的功法「水凝决」,只有水灵根才可修炼。”
“可君迁子的徒弟,却是天灵根。”
“你二人确实互换了身份,但不是一次,是两次。”
卫殊黎稍加思索,便想到了为何瞒不过应纪。
因为应纪其实从未见过之前的池嘉樾和墨离尘。
与他来说,认知只颠倒了一次,自然能觉察到其中矛盾之处。
看到对方眼中忽然升起的警惕,应纪拂袖起身,在他面前蹲下,扇骨轻挑起他的下颌。
“我的认知中只有你,明白吗?一开始就是你,没有旁人。”
许是被扇骨的温凉刺激到了,卫殊黎不由得又轻咳两下,捎带喘息都加重几分。
应纪颇为无奈,“你这小子,每次见你,都浑身是伤。”
他拎起卫殊黎缠着封灵锁的手腕,“这倒是个好东西,会让人觉得……无论怎样对你,你都毫无反抗之力。”
“……呵呵,”卫殊黎笑出来,“即使没有这东西,元祖想做什么,又岂是弟子拦得了的?”
“这话倒不错。”应纪手中折扇顺着他脖颈下滑,“丹药能有什么用?既有如此体质,何需浪费呢?”
*
又是奇怪的感觉从体内传了过来。
池嘉樾猛然从噩梦缠身中清醒。
他运转灵气,将难耐的感觉压下。
从床上起身,额头依然布满细密汗珠,有大口大口的粗气往外吐。
他狠狠咬牙:两人的身份不是已经换回来了吗?
墨离尘又在和谁?
……
“师兄!”
因着放心不下,林怀瑾一直在池嘉樾身旁守着他,看到他终于醒过来,扑上来抱住他。
池嘉樾立刻升起防备,把手挡在两人身体之间。
墨离尘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允许这木头对他如此放肆。
不过,既然林怀瑾在这里,那那边的应当不是他。
林怀瑾察觉出异常,瞥见池嘉樾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唇也紧紧闭着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师兄莫不是……?”
池嘉樾一惊,忙把他推开。
“师兄……”
林怀瑾眸间晦涩几分,明明那些人都可以,为什么只有他一次次被拒绝。
他又扑上来,拽住池嘉樾的手。
“师兄……我可以的,只要师兄需要我……”
池嘉樾此时还无法调动周身灵力,若是林怀瑾真的硬来,他大抵是无抵抗之力。
莫大的屈辱一下子漫上来。
他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和林怀瑾……
他拽住林怀瑾的衣领,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问你,我和你此前……有没有双修过?”
“双修?”
池嘉樾没什么耐心,逼问道:“到底有没有?!”
“没……没有,没有师兄的准许,我怎么敢?”
不敢?
池嘉樾那时可是和渊陵一起看到了,在幻阵中他是如何将他的“好师兄”……
“那是亲了抱了?”
林怀瑾一下子耳尖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
池嘉樾已经知道答案了,又猛地推开他,问道:“墨离尘呢?”
林怀瑾已经不是第一次察觉到师兄对于墨离尘似乎有着特殊的在意,哑了哑声音,回道:“……在水牢中。”
在水牢里做这种事?
“师兄?”林怀瑾又试探着摸上来。
池嘉樾拍掉他的手,张口就骂:
“滚出去!”
林怀瑾害怕又惹得师兄不快,只能拉下自己的外衣,离开房间。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做错了……师兄好像,又变成了之前印象里那样,只拿他当个什么听话的家伙什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