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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都答应。”灵迦得偿所愿,开心的哼起了歌,是季南星听不懂的小调,像是巫疆那边的语言。

紧接着,他取出了一套寒光凛凛的刀具。

从大到小,从窄到宽应有尽有。

灵迦举着刀具看向了季南星的腿,目光闪闪发亮。

灯光下,那只腿劲瘦有力,白皙滑嫩。

“动作这么快的吗?”季南星脸色越发苍白:“要,要不我先洗洗呢?”

灵迦逼近:“没事的,我不介意。”

“你可真不讲究啊,哈哈。”季南星看着他冒着绿光的眼眸,装不下去了,哆嗦着嘴唇问:“……你能轻点吗?我有点怕,怕疼啊———!”

话音未落,灵迦就一刀子扎在了他的腿上,季南星当场就惨叫出声,但想到可能会被人听见,于是立马捂住了嘴。

灵迦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盯着季南星哈哈大笑出声。

鲜血的味道散开,馋得灵迦心都在痒。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难怪这么香。”灵迦的眼神幽幽,刀刃又进了血肉几分,他看着季南星泪眼汪汪的样子,激动的脸都红了:“哈哈哈哈哈哈,太香了,原来是这个味道,比皇室血脉的血肉香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狂喜,白发绿眸,像个饿鬼。

“呜,你能不能把,把刀从我膝盖里拔出来再说话,”季南星实在是没忍住,身为灵山少主,他从小万千宠爱里生长起来的,没吃过什么苦,也没流过多少血,如今却要被眼前这个白毛怪当成一盘菜吃掉一条腿。

好痛啊。

好多血。

看到血,季南星就想起林青辞吐血的样子,于是更痛了。

他被扎了一刀出血都那么痛,那林青辞吐那么多血该有多疼啊……

季南星抹了把眼泪,问灵迦:“你能不能给我上点麻沸散,好痛……”

灵迦“哦”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把刀子从他腿上拔了出来:“不好意思,太激动忘记了。”

季南星疼得翻了个白眼,差点厥过去。

“你,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灵迦疑惑歪头:“你会对一盘菜温柔吗?”

季南星:“……”

季南星这下直接晕了过去。

希望醒来这场酷刑就结束了。

……

翌日。

阴雨连绵。

季南星醒过来的时候,腿很疼,一条手臂也疼得厉害。

他立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腿上的伤之外,他手腕上也有伤。

不会吧?灵迦那个白毛怪不会还得寸进尺啃他手了吧?

这样想着,季南星就愤怒地想要起身,说好了只给腿的,至于手,那是另外的价钱!

不过他还没有起身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的灵迦按住了:“别动,昨晚忘了告诉你,你的腿我不会一下子砍掉,只会每天收一点血肉。”

“……”可恶。

灵迦接着说:“毕竟食材要新鲜,味道才好。”

季南星:“……”这个邪恶的白毛怪。

“另外,我放了一点你的血,毕竟你的血味道太香了,我忍不住啊。”

季南星愤怒:“这是另外的……”

“其实,”灵迦看宝贝一样看着他,说:“我找到救林青辞的办法了。”

季南星的表情卡住了一瞬,然后想要欣喜若狂地蹦起来,但由于腿疼所以只是在床上弹了一下,并没有蹦成功,但他还是非常兴奋:“什么?!太好了!”

季南星期待地看向灵迦:“什么办法?”

“你会知道的。”

……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林青辞果然醒了,甚至他的气色以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他醒的那天,萧至君来了一趟,他站在林青辞床边,也是满脸病容和疲倦。

眉眼间戾气深重。

“好起来就好。”萧至君神色有些疯癫,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咳。

一旁安静的像个透明人的灵迦也不看他一眼,丝毫不关心自己的病人。

林青辞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还有些头疼,垂着眸没说话,整个人清瘦而苍白,病骨支离。

萧至君并没有留下太久,他深深地看了眼林青辞,然后就边咳边离开了,他身边的李德忠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就扶住了他。

萧至君的脚步甚至有几分虚浮。

林青辞看得皱起了眉。

一旁的灵迦见人走了,才起身对林青辞道:“到时间了,该喝药了。”

他说着,走出去端了碗药回来递给林青辞:“喝吧。”

林青辞喝得直皱眉,最近的药越来越难喝了,又腥又苦,喝得人想吐。

林青辞终于忍不住问:“你在药里加了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啊,百年难得一遇的灵药。”灵迦笑了,眼眸弯弯:“自我师父死后,世间已经没有人能再调配出这样的好东西了。”

“不过你很幸运,”灵迦收了药碗:“遇到了贵人。”

还自夸上了。

林青辞有点无语,看着窗外下飘落的雨丝,忽然问:“南星最近在忙什么?”

以往他生病了,季南星都最爱守着他等他醒来,如今他醒了,季南星反而不在他身边,这就很奇怪了。

“他啊,”灵迦想起季南星,依旧是一副馋得要流口水的模样:“他前几天因为照顾你病了,现在估计还在休息呢。”

“是吗?”林青辞收回目光,假装没看到门口的一片衣角,说:“我去看看他。”

眼看他就要起身,灵迦按住了他,有些结巴:“我,我为你把脉看看有没有好转再去。”

林青辞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有些疑惑,但看着门外一闪而逝的衣角他挑了挑眉,配合了一下。

被拖了一会儿,再见到季南星的时候,林青辞愣了一下。

季南星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屋里点了熏香,是很淡雅但又馥郁的梅花香。

和季南星这个人格格不入。

季南星是不爱熏香的,而且在他印象里,他一直是活蹦乱跳的,如今这副病弱的样子是很少见的,林青辞在季南星床边坐下,他面色凝重的问他:“你怎么了?”

季南星穿着宽大的袍子,他没看林青辞,低着头看自己的衣袖,说:“没事,这几天有点不舒服,白毛,呃,灵迦已经给我看过了,没什么事,就是劳累孤过度,要好好休养。”

“是吗?”林青辞表情有些冷:“可我记得,你不会生病。”

季南星不会生病,很神奇的体质。

林青辞听朝烟说起过一次,他当时很羡慕,所以印象很深刻。

季南星似乎噎了一下,抬头看了林青辞一眼,目光又立马飘到了灵迦身上:“我,我小时候不也天天生病吗?”

“还差点病死了,”季南星说:“我,我现在病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林青辞知道他在心虚,在骗自己。

毕竟季南星真的太好看懂了。

但他不理解有什么不能和自己说的。

“好了,我没事的,”季南星催促:“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你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一点点,要好好休息。”

林青辞觉得怪异,但没拆穿季南星,他起身离开,走着脚步忽然踉跄一下就要摔倒。

季南星见状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起身去扶人,但却晕得厉害,也疼得厉害,终究还是没能起身。

他愣了一下,看着被灵迦扶住的林青辞,沉默地收回了手。

季南星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开,等林青辞和灵迦的身影都消失了才慢慢起身下床。

他动作有些僵硬,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地,宽大的袖袍下,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