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追着发问:“而且还是跟冯氏抢福晋。”
他点了点怀中女子的鼻头,说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有这么多闲功夫花在福晋身上,都不知道来找自己,这三天没了李静言在身边叽叽喳喳,他都觉得有些冷清了。
李静言噘嘴,不过想起福晋已经答应以后不会再招揽别人了,她又喜笑颜开起来,将雍亲王的大手捧在自己手心里把玩,说道:“三个人就是太多了嘛,而且我是侧福晋,还有弘时和玉章在,结果福晋还要去找冯格格,那我也太丢脸啦!”
胤禛放松地瘫软在榻上,姿势也歪七扭八的不成个体统,随口道:“哪有你这样比的,人与人自然是各有各的用处。”
“不要!”
“不听!”
“不可以!”
李静言三连否决,逗得胤禛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人怎么可以可爱成这样。
她理直气壮道:“要是冯格格有比我更好的,那我、我哭一哭就是了,绝不会拦着福晋的,可冯格格没一处能比得上我,那就是不行!”
光是冯氏知道提防福晋,就比你强出一座山去,还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你呢。
胤禛叹道:“随你吧,自信一点也是好的。”
李静言愤怒地用后脑勺撞了一下身后的胸膛:“王爷又在敷衍我!我能听出来!”
胤禛笑到一半又硬是忍住了,转移话题说道:“你对福晋如此,难不成对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李静言认真思索许久,不知怎么忽然变得眼泪汪汪的,倒把胤禛吓了一大跳,忙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
胤禛一边拍抚着她一边说道:“随口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
李静言沮丧道:“我知道的,她们都说王爷跟福晋都当我是笨蛋,等哪天遇到个聪明的就不会要我了。”
胤禛对着她的时候,总又叹不完的气,但每每到了最后也还是只能纵容她,说道:“谁说的,那是嫉恨你得爷喜欢,得福晋看重才故意挑拨的,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李静言这才肯把头抬起来,问道:“爷喜欢我?”
胤禛点头,说道:“这还用问吗,不管谁都越不过你去。”
他早习惯了在宁瑞居,不,是在李静言面前说直白的话,而且他本来就是愿意哄放在心上的人高兴的性子。
李静言仰着脸追问道:“真的吗?即使有一个花容月貌,熟读诗书,聪慧灵秀,还能懂王爷的人出现,王爷也不会抛下我吗?还会来看我吗?”
胤禛挑眉,懂他?有多懂?太懂的人可不能留在他身边。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只是简单安慰道:“真的,爷从不骗你。”
李静言又得到了一个承诺,心满意足地窝进他的怀里,不动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好似一个人。
时间就在李静言持续专宠,宜修上蹿下跳想给弘时搞定世子之位,年世兰明里暗里折磨齐月宾,雍亲王潜伏着默默发展势力中过去。
康熙年纪越发大了,他在心中将儿子们都过了一遍,再不情愿,也明白该定下继承人了。
不然只怕社稷不稳。
他想起前几年雍王府和八贝勒打擂台办的那场宴会,记得下边的人来回禀时提了一嘴,雍亲王看重他的三阿哥弘时。
又在久远的记忆中翻找出来了雍亲王夸自家才五岁大的孩子文武双全的嘚瑟模样。
隔了几个月,各个皇子都收到了来自阴晴不定皇阿玛的命令:
带着你们家里的阿哥都进宫来给你们老阿玛看看,三岁以上都要带。
这个命令中蕴藏的微妙含义被大家伙儿充分领会到了。
五阿哥恒亲王想着自己也不争皇位,带世子得了,上了个折子,被康熙劈头盖脸痛骂一顿。
剩下的也无心皇位的那几个也就安分下来,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用来掩饰的背景板。
而弘昼也被接回了雍亲王府紧急培训进宫面见皇上的礼仪。
胤禛去看了好几次,是关心儿子,也是为了不出错,更是为了观察弘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