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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时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在商场上只手遮天,想要倒贴上来的女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人敢和自己说要以结婚为条件。

结婚吗……

廉时宴压根没考虑过他的终身大事,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他并不觉得那所谓的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会有多牢靠,那只是一种于甜蜜时的锦上添花,而相看两厌时却成了令人烦恼的枷锁。

在他的思想里,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在一起,没有相互束缚的婚姻,一旦到了两人一拍两散时,也都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长久的沉默彻底打碎了浴室里暧昧的气氛,始终垂着头的沈蓉儿忽然勾起嘴角,讽刺的抬头笑看着怔愣的男人,“既然你做不到,就请廉总以后离我远一点,你施舍的这点恩惠,我不想要。”

沈蓉儿跳下洗手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廉时宴急忙伸手拉住她,却被沈蓉儿嫌恶地挥开手臂,她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廉总,请自重,我不是外面随随便便就能被带到床上的女人,你要是想要了,可以去找别人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你让我去找别人?”廉时宴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还没等他发火,沈蓉儿已经开门走出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沈蓉儿没有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而是悄悄走进儿子的卧室。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要是自己睡恐怕一夜都不会睡着。

沈蓉儿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才发现乱糟糟的被子里根本没有儿子的身影。

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联想到了上次儿子失踪的事情,慌乱地就要出门去找沈年。

谁知小家伙忽然打开浴室的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微眯着走了出来,“妈妈,你找我吗?”

沈蓉儿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她好笑地走过去,接过儿子手里的毛巾,“怎么不吹干?小心感冒。”

“那妈妈给我吹吧。”沈年撒娇着将沈蓉儿拽进浴室,把手里的的吹风筒塞进她的手中。

沈蓉儿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小事,母子俩亲近得一边吹着头发,一边闲聊着说着话。

沈年将她进门时的落寞看进眼底,却懂事的没有问出口。

能让妈妈这么坚强的人露出这种脆弱神情的人,除了他的爸爸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选。

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终究不是他能干预的,他只要乖巧地陪着妈妈,为她驱散阴霾,带给她失落时的慰藉就好。

更何况,他冒然开口,很有可能会将微小的矛盾彻底放大,到时候妈妈真的下定决心远离爸爸,那他幸福完整家庭的美梦就要付之东流了。

和沈年说说话,沈蓉儿的心情便通透了很多。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廉时宴给她一个名分,她只是想试探她在廉时宴心目中,究竟被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纵使自己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但她是个很现实保守的人,这点喜欢还不足以让她不顾一切。

抱着儿子香甜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沈蓉儿心情极好地出了房门。

管家看到走下楼来的沈蓉儿,忙不迭地走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廉总今早很生气,沈小姐要不要做点什么哄哄廉总?”

沈蓉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用,他生气自然有他的原因,与我无关。”

她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将他从自己的心里移除,不去在乎,不去关心,慢慢地那点喜欢终究会被她抹除。

管家见她无所谓的态度,愣了愣,还是笑意盈盈地带她去吃早餐。

亲自送沈蓉儿上车后,管家擦着额角的冷汗,抖着手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和廉总汇报。

总不能直接告诉廉总,人家沈小姐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吧?

那廉总还不得气疯?

可他也不敢谎报军情,万一因为他而横生枝节,管家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廉总生吞活剥了。

他纠结了一阵,战战兢兢地拨通了钟鑫的电话,打定主意要把这口黑锅甩出去。

“喂,小钟啊。”管家尴尬地摸了摸鼻梁。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闹了什么别扭,只能斟酌着想了句折中的话来汇报,“廉总交代的事我已经转告给沈小姐了,沈小姐说廉总生气一定有廉总的道理,不是她能轻易插手的,不如你问问廉总为何生气?我再和沈小姐好好说说。”

管家说完,电话那端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他等了又等,正要再试探地说一句什么,忽然听到那端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管家,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会帮人说话。”

管家被这个声音吓得差点直接把手机扔出去,他连忙苦笑着辩解,“廉总,沈小姐真是这个意思。”

廉时宴冷笑一声,那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她就是心里分明知道,还要故意冷着他,不理他!

廉时宴越想越气,恨恨地挂断电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的手机,过了半晌才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向一边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钟鑫,“你刚才说谁在外面?”

钟鑫低眉顺目地答道:“是凌小姐。”

“哦。”廉时宴摆摆手,就想让人把她撵出去,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不听话,专和他作对的女人,他抬起的手收了回来,矜贵地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让她进来。”

钟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按照总裁以往的个性,是一定会把人赶出去了事的,他本来也打算把人晾在门外,等她识趣地自己离开,谁知廉时宴竟然转了性子。

钟鑫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沉默着出门叫了门外等候多时的女人进来。

凌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材被紧身的连衣裙包裹得玲珑有致,脸上更是化着精致的妆容。

见到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廉时宴,女人高冷的气质忽然变得谄媚,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廉总,人家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您了,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位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冻在了原地,她顿时闭上了嘴巴,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廉时宴微抬起眼,眼神沉甸甸地看着脸上涂着厚厚妆容的女人,蓦然发现,他就像是中了沈蓉儿的毒,竟然对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他刚想无情地把人赶走,忽然想到什么,微抬手指,随意地指着僵在原地的女人,“你,今晚和我去参加慈善晚会。”

这话一出,不仅凌熙愣住了,就连一向自问了解廉时宴脾性的钟鑫都愣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向自家总裁求证,“廉总,您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