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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孟衡搓了搓鼻子,赶走鼻间的恶臭。

“当然是去医院啦,小傻子。”沈蓉儿心安理得地坐到副驾,孟衡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愣了一下,然后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傻笑了出来。

等到了医院,沈蓉儿便和孟衡分头行动,她去找医生拿一份文闻住院期间的完整病历,孟衡则去停尸房交接尸体。

她走到档案室,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档案室的大爷自然不敢阻拦,沈蓉儿很快便找到了病历。

“警官,不好意思。”老大爷出乎意料地拦住了沈蓉儿,“您只能在这里看或者复印一份,原件不能让您拿走,医院需要存档的。”

“好吧,”沈蓉儿理解地点头,把档案递给了老大爷,“那麻烦您给我全部复印一份吧,我一会儿过来取。”

“好嘞。”老大爷乐呵呵地打开复印机,熟练地复印出一张张纸。

沈蓉儿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想趁机找几个文闻在世时护理她的小护士,询问住院期间有什么异常。

她总觉得从文闻确诊心脏病到心力衰竭死亡之间的时间过于短了,一定是中途发生过什么事。

沈蓉儿打定主意,便准备离开,“您慢慢印着,我等会儿回来取。”

她出了档案室,询问了几个护士才找到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楼层。

出了电梯,沈蓉儿直奔楼层中心的护士台走去,由于走得过快,冷不防地撞到了一个刚从病房里出来的男人。

那人一身熟悉的黑色长款风衣,只是内里换成了浅灰色的毛衣,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玩味,“我们又见面了,你是改变主意了,特意来找我的吗?”

沈蓉儿无语地抿起嘴角,翻着白眼就要从他身旁路过,却在经过他时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你放手!”沈蓉儿真的生气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抓她的手,他们又不熟!

廉时宴不满她无视自己的态度,语气带着不悦,“怎么?见到我了又不理我,欲擒故纵?”

沈蓉儿假笑地看着他,“建议你去医院一楼拍个片子。”

廉时宴挑眉,好奇地问她,“为什么?”

沈蓉儿恶狠狠地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因为你应该好好看一看脑子!”

廉时宴脸色突变,他不断地向前逼近,直把沈蓉儿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自从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脏就总是不安分地急速跳动,仿佛身体里有一只一直被压抑着的猛兽,一见到她就狂躁地要爆体而出。

他骤然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道:“女人,你是在挑衅我吗?”

“你走开。”沈蓉儿推开他越挨越近的胸膛,“收起你逗小姑娘的那一套,对我没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蓉儿侧过身子,避开他的禁锢,不想却被廉时宴一把拽进怀抱,还没等沈蓉儿反应过来,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骤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间走廊,廉时宴不可思议地瞪向身前的女人,看着她粗喘着气,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怒气升腾。

这个女人,明明是他被打了,她却比他还要生气?

她知道有多少人排队等着要爬上他的床吗?

“你敢打我。”廉时宴忍着脸颊上的剧痛,胸膛剧烈起伏。

沈蓉儿避开他的身体,她很讨厌和陌生的人挨得这么近,“大庭广众之下,你拉住人就强吻,你以为你是总统吗?我没报警抓你,已经不错了,这一巴掌只当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来招惹我。”

“很好。”廉时宴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柔软的触感,“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无可奉告。”沈蓉儿绕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遇见这人就准没好事,她怎么忘了这人的爷爷也是心脏病发,正在这里住院,早知道她会碰见这人,她还不如和孟衡换换。

她宁可去太平间搬运尸体,也不想在这里遇到他!

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霸道总裁她还真是消受不起。

沈蓉儿平复了一下心绪,将廉时宴在脑海里揍了千百遍,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

她长舒口气,若无其事地走到护士站,出示了证件,面上挂上了营业性的礼貌微笑,“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文闻在这里的住院情况。”

沈蓉儿询问得很详细,从护士口中得知,文闻在死亡的前几天曾经收到过一封信,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可疑的人出现过了。

沈蓉儿道谢后,匆匆拿了复印档案走出医院。

孟衡已经在车里等了很久,队里派了专车拉走尸体,只等着沈蓉儿回去进行解剖。

冰冷的解剖台前,头顶的灯光爆发出刺眼的强光。

沈蓉儿按照流程消毒,穿戴好防护衣物后,便示意王胜拉开尸袋的拉链,露出里面苍白如纸的面容。

“开始吧。”沈蓉儿一声令下,王胜会意地拿起剪刀,配合沈蓉儿手中的手术刀,切开死者的胸腔。

刀尖在皮肉上深深地划开一道口子,露出内里的软肉,沈蓉儿动作利落地继续切割,手下的尸体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块肉,而非一个有血有肉的少女。

王胜看得失神,想起曾经初来乍到时,每次帮助师父解剖尸体,都要恶心得把苦胆都要吐出来的自己。

然而眼前的小姑娘,趁着他溜号的空档,已经掏出了尸体的心脏,面不改色地将它放到了托盘里,还凑得极近地观察。

看来她能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是真的有本事在的。

沈蓉儿没注意到王胜的走神,这颗心脏的确有心力衰竭的症状,但要想证明文闻是他杀而非自然死亡,光靠这点是不够的。

她按照常规,再次拿起手术刀,切开死者的腹部,准备检查一下她的胃内容物,看看有没有进一步的发现。

“镊子。”沈蓉儿向旁边伸出手,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她蹙着眉,不解地看向身旁的人,“王哥。”

王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不好意思地拿起镊子递给她。

沈蓉儿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她接过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取死者胃中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一坨东西。

“这是什么?”王胜疑惑地凑近观察,他将那坨染满了脏污粘液的东西在托盘里摊开,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是纸?”

沈蓉儿眯了眯眼,她想起了护士说过,文闻曾经收到过一封信,而这封信在今天开会的时候并没有人提起,说明这封信没有在文闻的遗物中发现,那就很有可能是眼前的这一坨。

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让文闻在临死前不惜生吞了一张纸,也不愿让它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