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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啊,是人间最生动的诗

最近总刷到00后在音乐节上又蹦又跳的视频,突然觉得“少年”这个词可真奇妙。它不只是个年龄标签,更像是团永远烧不熄的小火苗。就像我表弟,上个月非要顶着40度高温去球场打球,晒得像块炭还说“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你说气人不气人?但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少年该有的模样吗?

小时候我们都以为,长大就是能自己决定几点睡觉、想买啥就买啥。可真到了十几岁才发现,原来少年时代才是最不讲道理的阶段。记得初中那会儿,我和几个哥们儿组建过一个“乐队”——说是乐队,其实就是我抱着一把跑调的吉他,小胖在旁边敲饭盒,阿杰扯着嗓子乱吼。我们天天放学后在车库里排练,邻居投诉了三次都没浇灭热情。现在想想,那时候哪有什么音乐天赋,不过是一群少年用最笨拙的方式,在表达对世界的好奇。

少年的友谊也特纯粹。上高中时,我有次月考没考好,趴在课桌上装睡。结果同桌默默把她的零食全推到我桌上,还在纸条上写“考差了就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后来她考上了北方的大学,我们现在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但每次聊天都像还坐在教室后排。少年时交的朋友,就像沾了晨光的露珠,简单又透亮,哪怕过了很久,再想起那些一起偷瞄窗外、传纸条的日子,嘴角还是会忍不住上扬。

当然,少年也少不了迷茫。记得高三那年,所有人都在问“你想考哪所大学”“以后想做什么”,可我连明天的数学卷子都写不完,哪有空想那么远?有天晚自习后,我和班长爬上学校的天台,看着远处的灯火发呆。他突然说:“要是能像风筝一样,被线牵着却又能飞多好。”这句话我记到现在,原来大家都在跌跌撞撞地找方向,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都揣着没说出口的焦虑。

现在工作后,常听人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但少年的世界又何尝容易?要面对分数的压力、父母的期待,还要在跌跌撞撞中寻找自我。可正是这些“不容易”,让少年的快乐显得格外珍贵。比如解出一道数学题的成就感,运动会上为班级拼命奔跑的热血,或是收到喜欢的人递来的一颗糖,这些细碎的瞬间,拼凑出了独属于少年的浪漫。

有时候走在街头,看到穿着校服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总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衣服,却有着最鲜活的生命力。会为了一场篮球赛熬通宵练习,会因为老师的一句夸奖开心一整天,会在日记本里写下中二的誓言。这些现在看来有些“傻气”的行为,恰恰是成年后最怀念的东西。

少年啊,就像盛夏的骤雨,来得猛烈又直接;像初春的新芽,脆弱却充满希望。他们或许会犯错,会迷茫,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才让少年时代变得如此真实动人。所以啊,如果你正处在少年时期,就尽情地去奔跑、去犯错、去热爱吧;如果你已经长大,也别忘记曾经那个敢想敢做的自己,因为我们都曾是少年,那份炽热的初心,永远不该被岁月磨灭。毕竟,少年的字典里,本就不该有“认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