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当真?”
祁东临点了点头,嘴角微扬,不屑的道:“以为这样就能唬到我?
难道你们接任务之前,都不调查一番的吗?”
说罢,祁东临突然长笑一声,袖中骤然飞出十二道金光。
那些金光在空中化作细如牛毛的金针,瞬息间便刺入那几个玄袍修士的眉心。
“睡吧。”
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那些修士便如断线木偶般纷纷倒地。
陆怡瞪大了眼睛:“舅舅,你这是...”
“小把戏罢了。”
说话间,祁东临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小瓶,倒出几粒丹药一一塞进那几人的口中,“放心,只是让他们睡上三天。”
只见他麻利地将昏迷的修士拖到树林深处,又布下一个隐匿阵法,这才转身。
转身时,祁东临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容,“走吧,我送你回向阳大队,然后就走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舅舅有事先去忙。”
祁东临认真的看着陆怡,见她眼神坚定,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才点着头应下,“好。小怡,可要记住姐姐的话。”
陆怡轻声应下,而后便转身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陆怡便停下了脚步回头望。
只见一辆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那喝着雪花的风儿轻轻拂过面颊。
陆怡看着舅舅那越来越远的背影,突然觉得他身上有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舅舅,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
早已经远去的祁东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
祁东临骑着自行车穿过蜿蜒的山路,脸上的温和笑意渐渐褪去。
他单手掐诀,一道隐匿符箓无声燃烧,整个人连同自行车都消失在了山林中。
十里外的乱石岗,他停下脚步。
七个黑影早已等候多时。
“祁大人,令侄女可安好?”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
祁东临眼神陡然锐利,“你们血煞门的手伸得太长了。”
他袖中滑出一柄墨玉短剑,“有些账,今日该清算了。”
黑衣人怪笑一声:“就凭你一个筑基初期?...”
话音未落,祁东临周身突然爆发出骇人的灵力波动——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
墨玉剑化作流光,瞬息间穿透七人的丹田。
“你...你不是...”黑衣人倒地时满脸惊骇。
祁东临收起短剑,从怀中取出半块染血的玉佩。
玉佩与陆怡那块正好是一对,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阿姐...”
他摩挲着玉佩,眼中闪过痛色,“再给我点时间,定能护住小怡周全。”
突然。
玉佩“咔嚓”裂开一道细纹。
祁东临脸色骤变,“不好!调虎离山!”
—————————
另一边。
陆怡刚走到家门口,突然浑身汗毛倒竖。
院墙上,三道黑影无声伫立。
“陆姑娘。”
中间那人轻笑,“你哥哥让我们来接你。”
陆怡瞳孔骤缩——那人手中拿着的,赫然是哥哥陆飞从不离身的青玉坠项链!
“我哥哥在哪?”
陆怡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已悄然凝聚起混沌灵力。
黑衣人晃了晃青玉坠,“陆小姐别急,只要交出你父母研究的芥子空间,自然让你们兄妹团聚。”
“芥子空间?呵!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随着陆怡话音的落下,院子中的物件无风自动。
紧接着,陆怡笑了,“就凭你们三个连筑基都不是的废物,也妄图想抓我,真是自不量力!”
说罢,双手掐诀,再挥出。
同一时间,三人同时暴起,一根铁链如毒蛇出洞。
陆怡站在原地未动,只是轻轻跺脚——
“轰!”
下一秒。
地面突然升起五色光柱,将锁链尽数绞碎。
她抬手一抓,虚空凝成混沌巨掌,将左侧黑衣人狠狠拍进了土里。
“第一个。”她轻声道。
剩下两人骇然变色,急忙祭出本命法宝。
陆怡眼中混沌光芒大盛,只是瞪了一眼,那两件法宝便在空中炸成齑粉。
“你...你不是筑基期!”黑衣人惊恐后退。
陆怡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混沌金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筑基期?”
“啊…!”
当祁东临赶来时,就看到了这么厉害的外甥女。
看到这一幕,祁东临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嘀咕着:“我这外甥女好似并不难相处。”
陆怡单手掐着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咽喉,五色灵光在其周身流转。
她转头看向舅舅,眼中混沌之气尚未褪尽:“舅舅,他们说要拿我要挟爸妈,还要爸妈的研究成果。”
“要什么要?!这些人再来,直接弄晕,然后叫人带走。”
“好啊。”
看着满地狼藉,三个炼气期修士像死狗般瘫在地上。
祁东临苦笑着收起本命飞剑,“看来...是我多虑了。”
陆怡将昏迷的三人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舅舅认识他们?”
祁东临眼神转冷,“不认识。不过能够和陆家同等级的也就那几家,查起来也没有那么复杂。”
“这都多少年了,那些杂碎还惦记你父母的心血。”
陆怡踢了踢脚边昏迷的修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舅舅,不如我们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怎么样?”
祁东临挑眉,只见外甥女指尖凝聚出一缕混沌灵气,轻轻点在三人眉心。
那灵气如活物般钻入他们体内,在丹田处结成一个小小的五色印记。“这是...”
“混沌追魂印!”
陆怡拍了拍手,而后有些开心的道:“等他们回去复命,我们就能顺着找到幕后主使。”
祁东临眼中闪过赞许,“不错。咱们家小怡就是聪明。”
“舅舅,那些人为何要惦记我爸妈的成果?”
祁东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陆怡敏锐地注意到祁东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她突然扭头定定的看着祁东临,一字一句的道:“舅舅,你撒谎的时候右手小指会不自觉地发抖——这个习惯一直都没变。“
祁东临听后身子一僵,苦笑着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