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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镂空窗棂,在金砖上投下铜钱似的光斑。

沈栖凰扶着雕花床头坐起时,腰间传来一阵酸软,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锦被滑落肩头,露出脖颈间未消的红痕——那是昨夜慕容玦留下的印记,像朵朵盛开的红梅,在素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醒了?\"慕容玦从外殿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见她蹙眉揉腰,立刻放下玉碗上前,\"是不是又疼了?\"

他的指尖触到她腰侧的肌肤,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与昨夜的狂热判若两人。

沈栖凰避开他的手,拉过锦被遮住身体:\"陛下还是先去上早朝吧。\"

自她回来这三日,他推掉了所有奏折,每日只守在凤仪宫,变着法儿地讨好她,却也在每一个深夜,用近乎偏执的方式将她揉进骨血里。

\"早朝哪有你重要。\"慕容玦拿起银匙,舀了勺燕窝递到她唇边,\"尝尝,加了你喜欢的桂花。\"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可昨夜在锦帐中的疯狂,又让她怀疑眼前的人是否只是假象。

她张口咽下,甜腻的味道却让胃里一阵翻腾。

这几日她不是在床榻上,就是在浴池里,连阳光都少见,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软得提不起力气。

\"陛下,\"她放下玉碗,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想出去走走。\"

慕容玦喂粥的手顿住,眼中立刻闪过不安:\"外面风大,还是在殿里待着吧。\"

他指了指她手腕上的金链,链条末端系着个小巧的鎏金铃铛,\"你看,链子足够长,能走到窗边。\"

沈栖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截缠绕着云锦的金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像一条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想起昨日在浴池里,他用另一截链子锁住两人的手腕,温热的水蒸汽里,他的吻落得又急又密,直到她几乎窒息。

\"我想去看看白蘅草......\"她低声道,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借口。

她需要躲开他过度的亲密,需要一点喘息的空间。

\"不行!\"慕容玦立刻拒绝,将玉碗重重放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次你就是在蘅风苑走丢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回忆起她离开的那一日,就足以让他崩溃。

沈栖凰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他还在害怕,害怕她再次消失,害怕这失而复得的一切只是幻影。

午后,慕容玦被魏忠贤催着去批阅奏折。

沈栖凰听着他不情不愿的脚步声远去,才拖着金链走到衣柜前。

雕花衣柜足有两人高,里面挂满了她的华服,散发着淡淡的蘅草香。

她掀开裙摆,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将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衣料后面。

金链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连忙捂住,靠在冰冷的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她想,至少暂时不用面对他灼热的视线和无休止的索求。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砰\"地被推开,慕容玦的声音带着惊慌响起:\"栖蘅?栖蘅你在哪儿?\"

沈栖凰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

\"魏忠贤!皇后呢?\"他的声音越来越急,带着压抑的恐慌,\"是不是又跑了?是不是又丢下我了?\"

她听见他慌乱地翻找着,锦被被掀开的声音,妆匣被打翻的声音,还有他急促的呼吸声。

\"栖蘅......你出来......别吓我......\"他的声音哽咽了,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逼你......你出来好不好......\"

沈栖凰靠在衣柜里,指尖攥紧了衣料。

她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通红的眼眶,颤抖的嘴唇,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又要走了是不是?\"慕容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疯狂,\"为什么?我哪里不好?我把江山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走?\"

眼泪无声地滑落,沈栖凰再也忍不住,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慕容玦......\"

慕容玦猛地转身,看到她的瞬间,眼中先是狂喜,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

他冲过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让她几乎窒息。

\"你去哪儿了?\"他把脸埋在她颈窝,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衫,\"我以为......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没有......\"沈栖凰抬手抚摸他颤抖的后背,心中一阵刺痛,\"我没有走,只是躲起来歇了会儿。\"

\"歇会儿?\"慕容玦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为什么要躲起来?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你还是想走?\"

\"不是的......\"沈栖凰看着他眼中的惶恐,知道他又陷入了不安的深渊,\"我只是太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慕容玦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的泪水,\"我以后不闹你了,好不好?你别躲着我......\"他的声音带着讨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沈栖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他所有的偏执和疯狂,都源于害怕失去。

而解开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恢复记忆,让他知道自己是谁,让他明白她从未真正离开。

\"慕容玦,\"她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慕容玦怔怔地看着她,良久,才用力点头,将她重新抱进怀里。\"好,我信你......\"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但是你不能再躲起来了,我会吓死的。\"

沈栖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默默在心里做了决定。

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让他喝下还魂草的药,无论结果如何,都该让他知道真相了。

然而,这片刻的、夹杂着泪水和恐惧的温存并未持续多久。慕容玦的怀抱依旧紧得令人窒息,但那沉重的悲伤和恐惧,却如同退潮般,迅速被另一种更汹涌、更灼热的气息所取代。那是失而复得后的狂喜,是确认拥有后的贪婪,是必须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才能抚平的惊魂未定。

他滚烫的唇猛地攫住了她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道,疯狂地碾磨、吮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

那吻毫无温柔可言,

充满了惩罚性的掠夺,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

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唔……\"沈栖凰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袭击弄得头晕目眩,双手徒劳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推开那沉重的压迫。但他纹丝不动,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另一只大手急切地探向她腰间的丝绦。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金链上的铃铛在寂静中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像一首无声的悲歌,诉说着这对恋人在爱与记忆的迷宫中,彼此纠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