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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毒宠凰后三男助我登帝位 > 第8章 药引嗔火凤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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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朱颜计穷,龙颜凝霜

乾元殿内,鎏金兽炉正吞吐着龙涎香的沉郁烟缕,丝丝缕缕攀附在殿中蟠龙柱上,却化不开御座下因帝王愠怒而冻结的空气。

那寒意如同腊月冰河倒悬于九重宫阙,逼得阶下之人连呼吸都要敛去三分。

楚清欢垂首立于丹墀下三尺处,青布宫装浆洗得发白,素银簪子斜绾着半干的青丝。

她指尖绞着一方帕子,针脚细密——那是她照着凤仪宫那位主子的绣样,熬了三夜才摹出的七分相似。

这已是第七次近身试探,每一次精心策划的“偶遇”,都被萧承锐用无形的铁壁铜墙挡得严丝合缝。

她奉茶时腕骨轻颤,汤盏递至御前,他却只顾凝神边关军报,眼风未抬半分,薄唇冷斥:“内侍接盏。”

又一次,她故作踉跄欲坠,他竟如背后生眼,玄色龙袍广袖一拂,身形已侧移半尺,袍角未沾分毫,只留她跌在冰冷的金砖上,膝头撞出闷响。

犹记初时,她捧了方刻着“凤荷”暗纹的旧砚,声线学足了沈栖凰平日的柔婉:“陛下,皇后娘娘遣奴婢送来……”话未毕,御座上的人已抬手止声,目光胶着在砚台侧沿那道熟悉的刻痕上——那是沈栖凰及笄时,用匕首随手刻下的荷瓣纹。

他喉结滚动,终究只吐出两个字:“搁下。”

当她试图近前放置,他骤然拂袖,墨汁飞溅间,明黄奏本上晕开一片狼狈的黑:“聋了?朕说——放至案角!”

罡风逼得她后退三步,那方砚台最终被远远搁在御案最偏处,像一块被遗弃的残玉。

而他的目光,却久久锁在那刻痕上,仿佛透过石纹,看见某个倚着书案轻笑的身影。

雪夜那次,她在御道扫雪,算准銮驾将至时“失足”跌入雪泥。

预想中帝王的搀扶化作一声冰碴般的怒斥:“掌印太监!驱此杂役离前殿!”

他甚至未看她匍匐雪中的模样,鹿皮靴踏过积雪,只对随侍吩咐:“取玄狐氅送凤仪宫,莫教皇后受冻。”

龙袍下摆扫过她膝前三寸的雪地,卷起的寒风里,全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此刻,楚清欢攥着代抄的《盐铁论》批注,袖口“不经意”滑落,露出腕间那只碧玉镯——水头极似沈栖凰常戴的那只,却少了道天然的冰纹。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她话音未落,萧承锐猛地抬眸,凤眸里翻涌的厌弃几乎要将她碾碎。

他如惊雷般起身,绕至龙椅另一侧,玄色衣摆在金砖上拖出凌厉的弧光:“放肆!谁准你学皇后的穿戴?”

他始终与她隔着丈许鸿沟,连袍角都不屑沾染她的裙裾,唯有案头铜鹤香炉里的青烟,幽幽织成一道讽刺的帷幕。

第二节 智女谋机,鸩毒暗藏

浣衣局杂役房内,一灯如豆。楚清欢借着窗棂漏下的月光,用细布擦拭那支素银簪。簪身刻着极浅的缠枝莲纹,尾端有个不易察觉的空心暗格。

木门“吱呀”轻响,青黛闪身而入,袖中掉出一方油纸包:“姑娘,娘娘有令,‘暖情散’需化入明晚御前茶中。事成保你脱籍,事败亦护周全。”

楚清欢接过药粉,指尖捻过那细腻如尘的粉末,眸中不见半分惊惶,只将药粉倾入银簪暗格:“回禀娘娘,今夜我便引动天颜,明日之局,需依我计而行。”

青黛望着她沉静的眼波,忍不住问:“姑娘为何如此镇定?”

楚清欢唇角勾起一抹冷锐的笑,眸光映着灯芯:“若惧,初遭呵斥时便已退缩。皇后敢用我这枚棋子,我便敢搏泼天富贵。”

她所求何止摆脱婚约?深宫如狱,唯有攀附至强,方能在吃人漩涡中争得立足之地。

是夜,她算准萧承锐巡夜路径,立在九曲回廊下低吟《蒹葭》。

声线凄婉,刻意模仿着沈栖凰独处时爱唱的调子,却始终与他保持丈许距离。

果然,那道玄色身影在廊柱后顿住了脚步。

他侧耳听了片刻,冷声道:“深宫女眷,岂宜吟诵情诗?”

目光如鹰隼,钉在她手中那方绣着残荷的帕子上——这女子心机,竟能精准踩在阿沅喜好的边缘,分毫不差,又寸步不越。

第三节 鸩茶入喉,心防溃堤

次日夜,乾元殿烛火如昼。

楚清欢手捧雨过天青釉茶盏,行至御前三尺处忽道:“陛下,盏沿似有微瑕,恐污圣唇。”

话音未落,腕间银簪微旋,空心暗格里的药粉如尘烟般抖入茶汤,动作快如蝶翼点水。

萧承锐接过茶盏,指腹触到那道细若发丝的冰裂纹时,心头疑云骤起——这等眼力,远超寻常宫人!

连日来沈栖凰的刻意疏离本就令他烦躁,鬼使神差间,他竟将茶一饮而尽。

药性如野火窜遍四肢百骸,丹田处腾起灼热潮意。

他猛地攥紧御案,指节惨白如骨,额角青筋暴跳,却死死盯着虚空:

“你在茶里下药?!”

声音从齿缝挤出,混着焚身的燥热与怒意。

楚清欢不退反进,清眸迎上他欲噬人的目光:“陛下杀我易如反掌,可若我死了,皇后问起缘由,陛下如何作答?”

她摸出一枚刻着凤纹的铜哨:“此乃娘娘亲赐信物。”

“阿沅!”萧承锐脑中轰然一响,如遭雷击。

原来又是她的试探!滔天怒意并非因这伎俩,而是痛彻心扉——她竟真舍得用旁人试他的心!

“拿下!送诏狱!”他厉声下令,目光穿透宫墙,直抵凤仪宫,

“看好她,勿伤分毫!”转身时脚步虚浮,却自始至终未让楚清欢靠近半分。

殿内药香与龙涎香纠缠,他低吼着冲向凤仪宫,像困兽悲鸣:“阿沅……我只要你……”

第四节 凤仪春深,偏执入骨

凤仪宫寝殿内,椒兰香气混着暖阁熏笼的热气。

沈栖凰见萧承锐面染潮红、鬓角汗湿地闯入,便知楚清欢成了。

他猛地将她抵在窗棂上,滚烫的吻带着毁灭性的急切落下,全然不见平日克制。

“阿沅……热……”他吻得混乱,手掌在她背上游走,像溺水者抓着浮木,“除了你……谁也没用……”眼底因药性和偏执泛起猩红。

沈栖凰推拒:“承锐,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心跳如擂鼓,“他们说你是我的劫……可我甘心上瘾……”

她感受着他在怀中因克制而颤抖的身体——即便药性焚身,他也未对旁人动过念想。

指尖抚过他汗湿的鬓角,她缓缓环住他的脖颈。

这一瞬,他如获大赦,将她抱起时脚步虚浮,却抱得死紧:“别离开我……永远……”

锦被之上,他指尖颤抖着解她衣带,反复呢喃:“只有你……我只要你……”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失而复得的惶恐,每一句低语都砸在沈栖凰心上。

当晨光照进罗帐,青黛听着殿内第七次传“叫水”,终于懂了——陛下并非看穿试探,而是他的偏执爱意本就如此:纵受焚身之苦,也不肯碰旁女分毫;所有痴缠与疯狂,都只倾注于凤仪宫这位主人。

而那以药为引的风波,最终成了他刻入骨髓的守则:宁受烈火烹油之痛,亦要守着心中那唯一的光。

只是他不知,这束光早已磨利了爪牙,正借着他的偏执,悄然编织着登顶的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