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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风掠过太液池,将一池碧色揉碎成金箔。

沈栖凰自那日萧承锐饮下绝育药后,便以“调养体寒”为由,迁至西郊的 栖梧行宫。

这座仿江南园林所建的宫苑,飞檐斗拱间垂落紫藤花帘,曲径通幽处皆是青石叠翠、流泉绕砌,更有一汪暖泉自地下涌出,氤氲的热气常年笼罩着整片殿阁,恍若人间仙境。

她斜倚在温泉池畔,任温热的泉水漫过锁骨。

池底铺着莹白的鹅卵石,在水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四周种满了晚开的木芙蓉,花瓣不时坠入池中,随波打着旋儿。

宫女捧着新制的玫瑰香露正要上前,忽听得环佩叮当——萧承锐已大步跨过雕花屏风,玄色龙袍下摆沾着未及掸去的宫墙红漆。

“陛下!”宫人慌忙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的目光穿过蒸腾的雾气,落在池中的身影上。

沈栖凰青丝半绾,几缕湿发黏在绯红的脸颊,锁骨处凝着水珠,顺着曲线缓缓滑落,看得他喉结猛地一动。

“阿沅。”他在池边蹲下,伸手抚过她被热气蒸得发红的眼角,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为何躲着我?你可知,朕每夜看着空榻,心都要碎成齑粉。”

沈栖凰垂眸搅动着水面,漾起的涟漪将倒映的芙蓉花瓣搅得支离破碎。

她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怯意,指尖绞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半晌才轻声道:“在凤仪宫时,我总怕……怕自己会沉沦在你眼底的深情里。”

她睫毛轻颤,抬起头时,眼尾泛着桃花般的晕色,“所以只能逃。”

萧承锐呼吸一滞。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他心动——原来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怕自己动情。

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踏入温泉,玄色衣袍在水中铺开,如墨染云霞。

他长臂一揽,将她裹进怀里,鼻尖是她发间混着温泉硫磺香的气息。

“阿沅,你是说……”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你也……”

沈栖凰别开脸,耳尖红得滴血,却未躲开。

这默认的姿态让萧承锐喉头滚动,再也顾不得许多,低头吻住那片朝思暮想的柔软。

温热的唇辗转厮磨,像是要将这些年的思念、嫉妒、煎熬都化作蜜糖,一口口尝尽。

他的吻从唇畔移至耳垂,又沿着脖颈落下细碎的吻,惹得沈栖凰轻颤着抓住他的衣襟。

温泉的水汽渐渐模糊了视线,不知何时,两人已移步至寝殿。

鲛绡帐幔随风轻摆,雕花床上的锦被凌乱,绣着龙凤呈祥的床褥间,交织着绵长的喘息。

萧承锐第一次尝到这般极致的滋味,沈栖凰的每一声娇吟都似琴弦,将他心底的欲火拨得愈发汹涌。

从温泉到床榻,又从床榻至浴池,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承锐……”沈栖凰早已娇软如春水,瘫在他怀中,声音带着哭腔,“真的……受不住了……”她双颊绯红,眼眸蒙着水雾,发间玉簪歪斜,珠翠散落枕畔。

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却让萧承锐红了眼——他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以为此生都等不到她的回应。

他将她搂得更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阿沅,我等了十年。”吻落在她心口,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便是将这万里江山都赔上,我也要将你揉进骨血里。”

寝殿外,夜色渐深。栖梧行宫的宫灯次第亮起,在暖泉的雾气中晕染成朦胧的光晕。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却盖不住殿内缠绵的声响——这一夜,春深似海,爱意疯长成林,将所有的猜疑、隐忍与不甘,都化作了绕指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