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昔涟最终都走到了这里,然后彻底消散在此处,如同消耗品一般,一次一次的做着无用功。”
黑化的三月七嘴毒了不少,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倾诉这昔涟是个傻子。
不过当事人却沉默不语,她看起来也有些迷茫。
一行人都有些沉默,毕竟无数的昔涟互相堆叠躺在这里,诉说着曾经的努力,这让他们怎么能安心的了。
晓辉则是放开感知,探查着这个建筑里面有何悬念,毕竟命运的感知和其他力量可不同,直接从因果去探知此处的奥秘。
果然,他只是这么一出手,就发现与寻常感知探知解散不同的东西,昔涟的本体就藏在这里面。
与其说是昔涟的本体,不如说是昔涟的集合意志,毕竟三千多万次浮黎的注视,即便是头猪,估计也会变成令使。
虽然获得星神的注视只会成为命途行者,但也架不住量大管饱啊,只可惜里面的昔涟意志集合体的意识好像没有现身的打算。
他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小粉毛,看起来还要继续关注吗?又或者她没有对晓辉他们的情报?
毕竟原本为迷迷的昔涟压根都没有来到过此处,也没有归档记忆,第次轮回的昔涟在晓辉他们的降临之前就死了。
然而晓辉降临后直接带着黄金裔们速通了,半神们也没有死去,轮回也没有重启,然后又带着迷迷变成的昔涟来到这个时代,中间出现了空档,造成了信息差。
这个时候估计昔涟意识的集合体正在里面悄悄的打量着众人呢,毕竟她可能对晓辉他们一无所知。
“晓辉,走啦。”昔涟拉了拉正在深思的晓辉,其他人已经走在最前面,只有他们三人落在最后面。
“哦哦,想事情呢,走吧。”一边一个美少女虽然很舒坦,但是自己的时间被无限压缩了,想好好思索一下都没有空。
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昔涟们实在有些多,一行人也不想从昔涟的尸堆上面跨过去,这样也显得太不尊重这个少女了,更何况本人就在旁边。
于是在最前面开路的缇宝和星看向了落在后方的晓辉三人组身上。
“这下可头疼了呢…”昔涟虽然觉得无所谓,自己不应该成为阻挡同伴们前行道路的理由。
但是毕竟有这么多人呢,而且还有未来的半神们以及世界之外的列车组在看着,从过去自己尸身的投影上踩过去,感觉也有些莫名的冒犯。
“结果到最后,还是要我出手喽。”看着众人的目光最终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晓辉有些无奈,掏出自己之前从元老院搜刮来的古老梦华。
他这里就只有两颗,还要送给黑塔一颗作为研究的,剩下一颗要做为纪念的,现在看来要用在这里了。
原本用宝石更方便一点,只可惜除了随身装的之外,他带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到车厢里面跟着丹恒他们回到列车组了。
在翁法罗斯也缴获了一些宝石和珍宝,只是都是帝皇权杖模拟出来的忆质产物,外表好看,没有内外。
晓辉将自己的力量加持在古老梦华之上,淡粉色的光芒越来越璀璨,一路上所有的昔涟们在光芒之下,慢慢消失了身影,融入了这颗古老梦华。
“呐,就给你吧。”晓辉随手将这颗容纳了无数昔涟记忆的珍宝扔到了小粉毛的手中,这个东西现在只有在她的手中才能有意义吧。
“真的可以吗?我记得相当的宝贵吧?”昔涟可是当时抄家时候的亲历者,她当然知道其中的经过。
“再宝贵的东西,用在你身上也是值得的。”晓辉嘴角露出坏笑,看着昔涟的脸颊越发的红润,眼睛也开始闪闪发光,周围环境带来的烦闷都舒缓了几分。
这个少女的防御力好像也不怎么高嘛。
瞬间,晓辉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冰冷气息,另一边的长夜月眼神的危险的贴在晓辉脸颊旁,虽然依然是平日里淡淡的微笑,但是其中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潮。
“不要当我不在哦,而且有不少的人在看着呢。”长夜月的嘴唇距离晓辉仅几厘米,要不是怕给三月七带来坏的影响,她今天铁定要宣誓一下主权。
对此,晓辉只能主动出击,占据主动权了。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两人的嘴唇轻轻的划过,随后便带着已经进入魅惑状态的两人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这里什么都没有嘛?”走在最前面的缇宝和星有些懵逼,她们来这里耗尽千辛万苦,一路上还有各种过去轮回昔涟的尸体记忆,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好像受到了欺骗一样。
“就如你们群看的那般,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不知何时,来古士嘴角的微笑再次浮现了出来,他大步超前,走到此行旅程的终点,一个有着十二泰坦印记和翁法罗斯标志的墙壁面前。
“德谬歌作为最初的智种,原本应该存在,只不过为了培养铁墓,我早已将其剔除,让其失去诞生的可能性。
唯有如此,不断自我迭代的铁墓才会依据自身的本能朝着智识星神发起掠夺,让其成为自身加冕的动力。”
来古士看起来非常的自信,对自己的计划也很满意。在他看来,除了晓辉这一位命运的星神,他没有任何的失误,既然是另一位前所未有星神的干涉,那他失败也有其原因。
“所以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那昔涟坚持了这么多个轮回是为了什么?”星有些沉默的开口,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后面跟着的众人也纷纷看向站在最后面的晓辉三人。
或许就是为了等晓辉的到来,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列车组来到翁法罗斯纯属偶然,更何况,众人都已经知道,晓辉是偶然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具有无可替代性。
万一晓辉没有来,那这种轮回要无限的循环下去吗?那也太绝望了。
“呵,这就是记忆星神浮黎的做法。”长夜月嘴角一阵冷笑,她作为〈记忆〉的一员,具有发言权和解释权,松开晓辉的胳膊后,她也如同来古士一般,走到最前面。
看着墙壁上翁法罗斯的标记,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看向晓辉和低着脑袋的众人。
“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真相,也是翁法罗斯的真相,浮黎用卑劣和空想的手段,为昔涟带去希望,殊不知,这种希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