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200章 珍珑棋局再掀风云,游坦之情难自禁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00章 珍珑棋局再掀风云,游坦之情难自禁

松鹤楼二楼雅间的木窗半开,穿堂风卷着楼下茶客的说笑声灌进来,混着新烫的女儿红香气,在陆九渊鼻尖打了个转。

追命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沾湿了前襟的玄色锦缎:\"陆先生可听说了?

前日幽冥山庄那三个老魔头夜袭沧州镖局,刀鞘上刻着半朵墨梅。\"

陆九渊握着酒盏的指节微紧。

他记得六分半堂的标记正是半朵墨梅,当年在说书场听老茶客嚼舌根时,总有人拍着桌子骂\"半朵梅花半滴血\"。

追命的酒葫芦\"当啷\"一声磕在桌上,震得酒盏里的琥珀色液体晃出涟漪:\"某追了他们半月,昨夜在破庙堵着人,那老东西临死前吐了口血,说'六分半堂要清江湖耳目'。\"

\"清耳目?\"陆九渊摩挲着袖中阿紫给的碎瓷片,碎片边缘还带着极淡的茶渍,\"是怕有人查当年逍遥派玉符的旧账?\"

追命猛地抬头,酒意瞬间散了三分。

他盯着陆九渊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陆先生这脑子,比我那破卷宗还明白!

实不相瞒,神侯府得了线报,六分半堂最近在往擂鼓山运东西——\"

楼下突然传来\"当啷\"一声铜钱落地响。

阿紫蹲在茶桌间拾赏钱,发尾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她素日总爱穿鲜红衫子,今日却换了月白,袖口沾着方才说书时溅的茶渍。

游坦之站在三步外,喉结动了动,手在袖中攥得发白——他昨日在松鹤楼外听见说书,一抬眼就看见楼台上的阿紫,她弯腰捡茶盏碎片时,耳坠子晃得他心跳漏了半拍。

\"姑娘......\"他上前半步,靴底碾到枚铜钱,\"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阿紫抬头,眼尾微微上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指尖还沾着铜钱的铜锈味,游坦之递来的羊脂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可她看都不看,只把竹篮里的铜钱摞得更齐:\"我师父说,江湖儿女不兴收平白无故的东西。\"

\"不是平白无故!\"游坦之急了,声音拔高了两分,惊得邻桌的茶客纷纷侧目,\"在下是聚贤庄游坦之,前日见姑娘在台上替先生研墨......\"

\"聚贤庄?\"阿紫终于停下动作,竹篮\"咔\"地磕在木凳上。

她记得三年前陆九渊说过聚贤庄血案,老庄主游驹被奸人所害,满门只剩个小公子流落江湖。

可眼前这人穿着月白儒衫,腰间挂着和田玉,倒像哪家富贵公子——倒比当年说书里的惨状,多了几分不真实。

\"我不要。\"她起身要走,游坦之慌忙去拦,袖口带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阿紫手背上。

\"嘶——\"阿紫后退半步,手腕上立刻起了红痕。

游坦之慌得手忙脚乱掏帕子,却见阿紫低头吹了吹手背,抬眼时目光冷得像腊月里的冰:\"再纠缠,我师父的醒木可不长眼。\"

她说完便往楼上走,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

游坦之望着她的背影,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酒的棉花,又烫又疼。

他蹲下身捡玉佩,指尖碰到方才阿紫拾钱的竹篮,里面还躺着几枚铜钱,沾着她指腹的温度——他鬼使神差攥了枚铜钱,塞进自己贴身的衣襟里。

雅间门被叩响时,陆九渊正听追命说六分半堂在擂鼓山的动静。

追命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来者气浮,不是高手。\"

\"陆先生,在下游坦之,方才冒犯了阿紫姑娘,特来赔罪。\"游坦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刻意压下的颤抖。

陆九渊看了眼阿紫——她正对着窗棂吹手背的红痕,听见名字时睫毛颤了颤,把脸别向窗外。

\"游公子的心意,阿紫已转达。\"陆九渊推开半扇门,身影挡在门后,\"她性子倔,你莫要往心里去。\"

游坦之望着那道青衫身影,忽然想起说书里说的\"君子端方\"。

他慌忙抱拳,玉佩在腰间撞出轻响:\"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只是想请先生允我常来听书。\"

陆九渊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佩——雕的是并蒂莲,纹路新得像是刚从玉匠铺里取出来的。

他笑了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松鹤楼的门,向来为听书人开。

只是阿紫年纪小,你往后说话,离她三步远。\"

游坦之望着闭合的门,喉结动了动。

他退到楼梯拐角的木凳上坐下,恰好能看见雅间半开的窗户。

阿紫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像是伸手拨弄窗台上的花盆——他忽然觉得,这木凳坐得比聚贤庄的主位还稳当。

\"先生,您看!\"阿紫突然举着张烫金帖子冲进雅间,发尾的银铃撞得脆响,\"聪辩先生的请帖!

说珍珑棋局重开,邀您去擂鼓山!\"

陆九渊接过帖子,指尖触到烫金的\"逍遥\"二字,像触到了块烧红的炭。

他记得十年前在藏书阁翻旧话本,曾见过\"珍珑棋局藏玉符,得符者得逍遥\"的野史。

追命凑过来看了眼,酒葫芦在掌心转了转:\"这帖子我前日也收到了,苏星河那老头,突然广发英雄帖,江湖上都在传......\"

\"都在传最后一枚玉符要现世!\"阿紫抢着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子,\"茶楼下的老客说,当年逍遥派三老斗棋,把秘籍藏在玉符里,谁解了棋局谁就能......\"

\"阿紫。\"陆九渊打断她,手指轻轻叩了叩帖子,\"你可知当年解珍珑棋局的人,最后都落了什么下场?\"

阿紫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她记得陆九渊说过,段延庆解棋走火入魔,虚竹被迫剃度,就连苏星河自己,也困在棋局里三十年——那些故事说的时候,先生的醒木敲得比寻常重三分。

窗外传来游坦之的咳嗽声。

陆九渊望着帖子上的朱砂印,忽然想起方才追命说的六分半堂,想起袖中阿紫的碎瓷片,想起松鹤楼下茶客们交头接耳的\"玉符逍遥\"。

他把帖子轻轻放在案头,墨香混着酒香漫上来,模糊了\"擂鼓山\"三个金字。

\"先生,咱们去不去?\"阿紫扯了扯他的袖子。

陆九渊望着窗外游坦之的身影——那少年正仰头看雅间的窗户,目光像根线,牢牢系在阿紫发尾的银铃上。

他伸手替阿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轻得像落在茶盏里的雪:\"有些局,不解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