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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清晨的医院走廊空荡而冰冷,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冷伶攥着那张薄薄的医学证明,纸张边缘在她指腹勒出浅白的痕迹。

\"处女膜完整。\"

五个黑体字像审判书上的印章,盖在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上。

她本该觉得屈辱——为了证明自己的纯洁,她不得不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忍受陌生医械的侵入,像对待一件待售的商品般被评估。

但此刻,她只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解脱。

谷家别墅的后花园里,晨露还未散去。谷云坐在藤椅上翻阅早报,目光平静如水。

冷伶站在他面前,将那张证明轻轻放在柚木圆桌上。

纸张与木质桌面接触的声响很轻,却像惊雷般炸在两人之间。

谷云放下报纸,拿起证明扫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现在你相信了吗?\"冷伶的声音发紧,\"我从来没有......\"

\"这只能说明生理层面的完整性。\"谷云将证明放回桌面。

\"初吻呢?拥抱呢?或者其他形式的亲密接触?\"

冷伶的指尖开始发抖。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陷入一个无法自证的逻辑地狱——她要如何证明\"没有发生过的事\"?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抓住谷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可以摸我的心跳,人在说谎时心率会变......\"

谷云抽回了手。

这个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残忍。

\"我相信你的可能性很高。\"谷云的声音依然温和,像在讨论天气,\"但感情不是概率问题。\"

晨风吹动证明的一角,纸张轻轻翻卷。冷伶盯着那行黑体字,突然笑出了声。

多么讽刺啊——她曾经精心编织的谎言成了如今最大的障碍。

全校都知道\"海后冷伶\"的战绩,那些她亲口吹嘘的艳遇,那些为了气女生而编造的情史,那些在绿泡泡上刻意暧昧的聊天记录......

现在,它们都成了扎回自己心脏的毒刺。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冷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谷云终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冷伶,问题不在于你的过去如何。\"

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证明飘落在地,沾上了泥土。就像她拼尽全力维持的尊严,终究在现实面前溃不成军。

——————

连续几天,冷伶都活在一种甜蜜又煎熬的矛盾里。

谷云对她很好——好到几乎无可挑剔。

早上会为她准备好温热的蜂蜜水,因为她曾经随口提过自己有轻微的低血糖。

中午会发消息提醒她按时吃饭,甚至贴心地附上附近餐厅的推荐。

晚上如果她熬夜,他会轻轻敲她的房门,递上一杯热牛奶,声音柔和却不容拒绝地说:\"早点休息。\"

可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的温柔,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从不碰她。

递东西时指尖会刻意避开接触;并肩走路时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就连偶尔的肢体接触,比如她假装不小心跌倒往他身上靠,他也会稳稳扶住她的肩膀,然后迅速松开,礼貌得像个陌生人。

最让冷伶在意的是——每天傍晚,谷云都会独自走到阳台,拨通一个电话。

他的声音会突然变得很轻,很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温度。

有时是十分钟,有时是半小时,他站在那里,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她无法触及的世界。

冷伶躲在窗帘后,手指紧紧攥着布料,胸口泛起一阵阵酸涩的刺痛。

——他在和谁通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谷云从未爱过她。可情感却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某个雨天的傍晚,冷伶终于忍不住了。

谷云照例走到阳台,手机贴在耳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嗯,我也想你......今天下雨了,记得关窗......\"

冷伶站在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雨水敲打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冷伶的腿突然发软,她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她的耳膜。

那晚,冷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扇门前,门后传来谷云的笑声,温柔得让她心碎。

她拼命敲门,喊着谷云的名字,可门始终紧闭。最后她瘫坐在地上,透过门缝看到——

谷云单膝跪地,为一个紫发少女戴上戒指。

冷伶惊醒了,枕头上一片湿冷。

窗外,天还没亮。她赤脚走到谷云房门前,手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她该以什么立场质问?

\"女朋友\"的头衔只是一个约定;\"爱\"更是她单方面的奢望。如果她真的开口,谷云会怎么回答?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的反应——先是微微蹙眉,然后用那种理性到残忍的语气说:\"冷伶,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接着他会给她时间考虑,就像处理任何一场需要冷静的谈判。

而最终,他会尊重她的\"决定\",无论是继续这段虚假的关系,还是提前终止合约。

冷伶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颤抖的肩头。

她突然明白了最残酷的事实:

在这场爱情里,连\"吃醋\"的资格,都是她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