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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私底下面面相觑: “妾身告退。”

他气呼呼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不看她也不说话。

容绫给他端了盏茶:“是何人惹得殿下不愉快了?怎的一回来脸色这样难看?”

他张了张嘴,碍着舒意和似秋在跟前站着,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似秋扯了扯舒意的衣袖,二人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现在殿下可以说了吧?”

慕谨言呷了一口茶:“你看着她们难道心里就没有别的感觉?”

容绫不太明白,遂反问了一句:“我该有什么感觉?”

“先前传出去的事那么多,你此刻看着她们就不觉得难受?”

闻言,她方后知后觉。

兴许是那日在山澜堂里见到了舒意,知晓了他对待旁人的态度,所以才没有他说的那种感觉吧。

若是他同旁人假戏成了真......思及此容绫皱起了眉头,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也定是会难受的。

兴许还会跟他撒泼打滚的闹上一闹。

“为何不作声?”

他抿着唇,呼吸之间微微有些急促,为了掩饰的的情绪,他又紧紧的握住了坠在腰间的玉佩。

她越是不说话,慕谨言的内心就越焦灼。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好一阵儿,容绫终于忍不住了,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视线才低低的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这个问题很严肃,你须得老实回答我。”

慕谨言倔强的盯着她。

容绫抬起头,将目光定在了他紧蹙着的双眉上,察觉到这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这点事也值得让殿下生气?”

他将身体转向了一边,揣着手语气中满是赌气的意思:“别叫我殿下。”

“没想到夫君也会有这样接地气的动作。”

一瞬间他坐直了身子,眉眼之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眸中亮晶晶的光芒:“你刚才叫我什么?”

“原来殿下是真的听不懂。”

他转过身将手臂横着撑在方桌上,期待的往她跟前凑近了些:“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殿下听不懂就算了。”她站起身佯装往外走。

慕谨言立刻弹了起来,寸步不离的粘在她身边:“再说一遍......”

她停下脚步,语气轻柔但很认真:“夫君,我饿了。”

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时,慕谨言踟蹰的站在原地,原以为她不会再说,这简单的几个字让他措不及防......

容绫转过头,看着他凝在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不叫不高兴,叫了也不高兴,慕谨言,你究竟想要做甚?”

他不止是高兴,此刻已是喜出望外到难以言表,心中的欢愉如同永不停歇的海浪。

在他身体里荡啊荡,将他整个人都要荡到云里去了。

她等了须臾那人都未曾开口:“若是不会说话那便在这站着吧。”

“你站着......”他一开口便慌张到语无伦次:“不不不,你去房中等着吧,为夫去叫那厨子做几样你爱吃的来。”

她好像从来都未曾对慕谨言提起过:“你如何知晓我爱吃什么?”

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只笑而不语,紧接着便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去给师傅打下手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慕谨言特意换了身衣裳,才把她从东厢书房里叫了出来。

桌上摆着蒸酥饼、鳝丝羹、虾松、醉蟹、鱼圆......

果真都是她吃的......

看着这些诱人的菜色,手里的栗子酥都不香了。

“不是早就饿了么?还不赶紧动筷。”

她将手里的糕饼放进了酥饼筐里,便立刻拿起了桌上的玉着尝了一口虾松,品到了其中滋味终于得到了满足。

这厨子找的果真是不错,留在靖王府诚然是浪费了,这餐饭是她到了云晟以来用的最舒心的一顿了。

此事定是慕谨言同祝照白通了书信,不然怎么每一道菜都这么合她的胃口?

慕谨言盛了一碗鳝丝羹,又忙着替她剥虾壳:“先前你在府中养伤未敢给你用这些发物,如今好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哪怕一天用上十顿也是使得的。”

她忙着祭祀五脏庙,听着他的话只是连连点头,根本腾不出空来回他。

慕谨言拿起玉着,边吃边瞧着她,寻常夫妻的日子便是这样了吧......

——

自她入了王府后,这大事小事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平日里采买什么东西萧墨予都会跑来问她,得了准允后才会领银子出门,只是管家一事忽然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有些烦闷。

看着萧墨予拿着府库对牌往外走,容绫叫住了他:“先前这样的事你们也会来问殿下么?”

“不曾,先前王府中馈一事,是属下代管的。如今怀王府有了王妃,自然是大事小事都要来过问您。”

“那能不能像从前那样,你做主便好不必事事都来过问。”

“怕是不行,这掌家之权理应落在王妃身上,若是传出去......”

“好了,不必说了......”

萧墨予低低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午后,容绫懒懒地缩在树下的藤椅上乘凉。

原以为这儿的冬天那么冷,到了夏季也不会热到哪里去。

是她想错了。

她不耐烦的摇着手里的芭蕉扇,这鬼天气热的她想一头扎进后院的荷花池里,但又怕被那些侍妾们瞧见暗地里笑话她便只得作罢......

笑话她倒也不算什么,主要还是怕传出去,落下更多的话柄......

最近有关王府的流言蜚语都快赶上御书房里的折子多了,她万万不能再给添上一件让外头的那些人嚼舌根子的事了。

最近这些日子除了成婚后的第三天,入宫拜见过父皇和母妃之外她连山澜堂的大门都没迈出去过。

慕谨言每日一睁开眼就往外跑,直到午后她用罢了饭才会回来,只是每次回来时他都顶着不同的脸。

这不,大门口处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是慕谨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