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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枣花酥。

可惜,被他方才拍的有些碎了。

“怎会?栀栀样样出色,并不比任何人差。”

她摇摇头,轻描淡写道:“嫁人能有什么意趣?比起整日里同人算计,我倒是情愿一辈子都在深闺里。”

“这般是好,可往后的日子并非我们能左右的了的。”

谈及此,二人又齐齐地叹了口气。

喝完了茶,桌上的枣花酥还剩下不少。

容绫想了想:“春水,把那包点心收起来吧。”

这点子东西任是谢辛也不会看在眼里的,容绫却毫不嫌弃的重新包好带走。

容绫发觉了她不解的眼神,笑了笑道:“往日在老家瑎城时便是这样,我也习惯了,老家不比京中物博,是以什么东西都得爱惜着用。”

“阿殊这个习惯很好。”

容绫笑了笑:“我们去别处瞧瞧吧。”

她这样说倒也没错,这是跟随父亲行军时保留下来的习惯,特别是食物。这么多年就算换了个身份,也没能改掉。

锦衣玉食的小姐们,怎能体会没有食物的感觉?

二人一边走,一边看着两侧的小摊子。

“姑娘,看看咱的丝线吧,都是......”

听到路边摊贩的这句话,她才恍然想起方才在窗边看见的女子是谁。

是那日来府上,告知她银针一事的女子——林慧。

“这个怎么样?”

谢辛从身边的小摊上拿起一串陶瓷的彩色珠串,兴致勃勃的问她,可容绫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阿殊,咱们今天就不想那些糟心事了,出来玩开心一点。”

她这才回过神,眉间也缓和了些:“没有,我在想别的,这条珠串很衬你,到夏季时戴在腕上一定很好看。”

“老板,这个怎么卖?”

“不贵不贵,姑娘手上那个三文钱。”

一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是个年轻的老板。长的文质彬彬,不太像是会做生意的样子。

周围的几个摊位叫卖声很是卖力,路过的人也会停下脚步看一看。

唯独这个瓷珠手串的摊子,老板脸上除了挂着柔和的笑容,也未看见他有留住客人的举动,跟别的摊位相比这里实在不太打眼。

他的木招牌也很新,上面写着“江氏瓷器”,这几个字工整有力,这样的字迹还是更适合题在匾额上。

她又拿起一串一模一样的:“我要两个,五文钱行么?”

老板有些犹豫的搓了搓手,容绫这才看见他的手上满是干裂的细小伤口,一看就是搓这些小瓷珠的缘故。

“罢了罢了,你若喜欢五文钱便五文钱罢。”

容绫从钱袋子翻找出一些碎银子,也没看是多少,伸手撒放进了他还未串成串珠的散珠木盒子里。

“姑娘!这可使不得!”

容绫笑了笑,拉着谢辛就离开了这里。

江则端着木盒子跟在她们后面:“姑娘,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把珠子挑出来再称了银子,很快的......”

“江则?”张无眠快走了几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不是说了先回去等等,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么。”

容绫回头看了一眼,拉住他的人领口袖口均有绣花,想来他并不是个普通的贩夫走卒。

只是这一眼,她又看见了跟在男子身后的林慧......

怨不得她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眼熟。

“好巧啊颜姑娘。”

谢辛道:“你认识?”

容绫点了点头搪塞了过去:“先前在一家玉器铺子里见过几面,渐渐的便熟络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你初来乍到的,怎么跟张尚书家的女眷相熟。”

容绫佯装吃惊:“我竟才知,她原来是尚书家的夫人。”

“正是,不若你先去打招呼吧,我在这等你一会儿。”

容绫拍了拍她的手背:“好,那你在这等我。”

“去吧。”

容绫走近道:“林夫人近日来可安好?”

林慧笑着颔首:“一切都好,只是为着近日的这两桩婚事......有人不太好......”

“此话从何说起?”

林慧看向了正同自家夫君交谈的人,容绫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后就被林慧拉到了一边。

见四下无人后,林慧才低声道:“此人同殿下和我夫君,原先都是一起在国子监读书的同窗。他们相识多年,江则也算是了解殿下,觉得殿下那般自在的人该有更好的妻室。前段时间,朝中说和亲公主嫁给怀王是最合适的,江则当时是群臣中唯一一个反对的。”

“我听夫君说,陛下当时听他说完缘由,叹了口气但还是下了圣旨。”

容绫看向在街边站着的江则,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万万没想到他能为了朋友,在朝堂上出头。

“那次的事情陛下没同他计较,可前几日陛下在朝上问朝臣,把你立为太子妃可好。朝臣们拣着好的把你夸了一遍,无一人反对这桩婚事。”

“江则身为礼部主事,便劝说陛下太子妃丧期一月还未满,即便要立太子妃也须得一年之后。还说了你身子不好,怕是太子妃一位坐不长久。陛下闻此言当场震怒,认为他不看重东宫子嗣香火,还在皇家婚嫁一事上阻拦两次。”

“陛下当场便罢了他的官职,也再不许他日后科考。”

容绫听完后觉得震惊不已,他方才连叫卖都说不出口,竟能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的话。

“他本就出身寒门,双亲去的又早,这些年全靠着姑母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自他上任后就把姑母一家老小接到了京中来生活,如今他被罢了官,家中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只能靠着这点手艺来这东月湖边摆摊讨生活。”

容绫看着手腕上那串瓷珠,又看了看江则,心中总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他家中的日子明明也不好过,他也明知自己这样规劝,可能会被罢官,却还是说了出来。

林慧心里亦有猜想,兴许江则也是因为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在朝堂上不顾前程也要反对这两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