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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寒瞥了一眼,虽觉惊艳,但也给他扣上了一个“风流多情”的帽子。

这王爷平日里定是个处处拈花惹草,不懂节制不惜名声的主。

遂冷眼瞧着他,顺带了一句挖苦:“王爷真是好心思,能被王爷瞧上的姑娘,不知该是何等的风姿绰约。”

慕谨言恍惚一瞬,脑中渐渐浮现出,那日容绫在罩房窗下,斜倚在榻边看书时的身影。

“自然是......”慕谨言眸光微敛,特意语气微顿道:“南国佳人,容华桃李。”

回应他的,是赵无寒的一声冷哼。

这天底下有权势的人都是一个鬼样子,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

这些年来虽然只在临京生活过,但这点子事他早就在玉坊里瞧过无数遍了。

慕谨言自他踏进这山澜堂时,就看出了他对容绫的那点子心思,怕是祝照白都未曾察觉过。

倘若不是这般,他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漟这浑水干嘛?

慕谨言对他这反应权当没有看见,依旧自顾自的吃饭。

“明日赴宴,我跟你去。”

慕谨言懒散抬眸:“少爷这是想明白了?”

赵无寒虽很不情愿,但也明白,他一定知道容绫的下落。

来时祝照白便对他万般叮嘱,让他一定要对慕谨言客客气气的......为了能够早日见到她,赵无寒只能暂时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有的时候,人确实不得不朝权势低头。

赵无寒点头,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强硬:“殿下让属下这般,定是有殿下的道理。”

慕谨言看他这么快便自称上了“属下”,当真是瞧了回新鲜事。

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风凉话,少年人若是说的过了,反而是个麻烦。

他如今能悟的透,便已经很好了。

“吃了饭便早些去休息吧,明日本王在前厅等你。”

赵无寒略显局促的朝他行了个臣子礼:“殿下言重了,方才属下言语之处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慕谨言用一旁的清水漱了口才道:“无妨,本王一向很大度,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吧。”

“......属下告退。”

萧墨予守在门外,一看见他出来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从房中退出来时微微垂首,眼中神色也少了些今晨入府时的少年狂妄。

只是这一眼,他便觉得赵无寒虽还有些枝梧,但却不得不以大局为重的为难。

他转身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月朗风清的身影:“殿下用完了?”

“用完了。”

萧墨予给他递上了一杯浓茶,伺候着他漱了口。

“明日带上他一起去颜府,你待会儿给他准备一身护卫的衣服送去。”

“属下记住了。”

待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离开后,他又行至案前,执起笔给祝照白回信一封......

怎么着也得告诉她一声,丞相府的眼珠子在他这儿一切安好。

做完这些,慕谨言独自走到廊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脑中全是容绫在时的场景。

明明她也只来了三个多月,却好似在这里过了一辈子一样。

......

一清早,颜府上下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就连颜府门口街道上,也落了满地的红色炮仗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颜府的公子要娶新妇了。

这场洗尘宴办的很是声势浩大,京中有头脸的人今日来了大半。

颜亓安同苏夫人在门口迎客,两个儿子正在前厅,同那些客人说话喝茶。

容绫此刻便坐在后院中,看着这些各家贵女,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不是赏花就是投壶。

真真是好没意思啊......

容绫一手托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摇了摇头看着她们。

投壶的这种小把戏,于她而言说是信手拈来也不为过,这些人正玩的起劲她也不想扫了别人的兴致。

就在二人还在盯着那些人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尖细嗓音:“圣旨到。”

她面上滞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常。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有圣旨来,好像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慕谨言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身穿豆青蹙金翠竹云锦春衫的人,浑身上下焕发出的生机取代了往日里的死寂。

如今这样的她,俨然一副十足的贵女姿态。

只是这般规规矩矩的跪在院中,让慕谨言觉得同她有些不大相符。

容绫入了颜府后,看似是个处处遵守规矩的,但实际上......

想到此处,慕谨言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

只是他的这一声轻笑,在赵无寒的耳中听着不大舒坦。

慕谨言一直都在盯着容绫,没有注意身边人是个什么反应。

只有跟在一旁的顾长宁,毫无顾忌的斜了赵无寒一眼。

“臣女接旨。”

直到黄色卷轴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容绫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原是云帝派人来给她送赏赐的。

她这边还未曾起身,那些跟她一起跪在地上的姑娘,眼睛里便向她投来了满满的嫉妒。

这些人的眼神,慕谨言倒是看的真切。

这道圣旨是母妃去求的,原因很简单,光禄寺卿差点为国捐躯,如今女儿归家也理应再给些赏赐。

如此,也能让他的父皇显得体恤国之重臣。

另一方面,他母妃应是想给容绫一些别人得不到的荣耀,不想让别人小瞧了她。

但他也小看了这些姑娘的妒心,那些没个正眼的眼神,被慕谨言看了个真切。

方才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抬来的箱笼交给了府中下人,别人在礼单上写的都是“一支”、“一尊”、“一幅”。

到了咱们财大气粗的怀王这,直接写了一箱。

还特意吩咐不许入府库,直接抬进大姑娘院儿里。

王爷发话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他们在心里,却免不了要猜想些什么。

圣旨送到同赏赐全都送到后,院儿中的热闹再次恢复。

只是她们不似方才那样,专心摆弄着原本的事物,而是个个心不在焉,就连说笑声都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