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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谨言一时也想不到,此时能有什么人如此风尘仆仆的找来王府。

“不必了,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在他房外守着,等他醒了再引来见我便是。”他边走边道:“你现在用叶洵的名义,去把渡口的那间铺子买下来。”

“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先前的营生还要不要继续做?”

“做。对外面便说你刚没了心上人,心中郁闷难以释怀,买下此处是想离她近一些,如此也可算是名正言顺。”

——

余下的时间,他一直躲在山澜堂里,又将那十几个箱笼翻了个遍,都没有一样能够配上他的阿绫。

原先慕谨言还觉得,他的阿绫合该用这些世上最华贵之物。

但如今又觉得,这些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又显得俗气了些。

等他亲自画了一张山茶花钗子的花样,又送到首饰铺子里。忙活一整天,他此刻才能得空小憩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这边府里的下人刚为他布好菜,门外就响起了萧墨予的声音。

“殿下,属下把人带来了。”

他闻言放下玉着:“进来吧。”

慕谨言瞧着他,实在是未能瞧出什么端倪。

赵无寒亦然。

他们从未见过彼此,也很难想象彼此能和阿绫有什么样的联系。

当容绫的死讯传回北宁京都时,赵无寒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他心里合该是很悲伤的,但他却是一滴泪也哭不出来。

这些日子,他时常悄悄潜进容府,走进容绫的仰山居里待上许久。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告诉他容绫死了,包括父亲也说是因为容家叛国,才导致战败。

可他真的是不愿相信,那个陪他喝过许多酒的容绫死了。

祝照白也不胜其烦的,被他每日不停的追着问,可赵无寒得到的,也依旧是一样的答案。

两个人无言对视着,仿佛要靠着眼中的戾气将对方射穿。

直到赵无寒的腹中,传来了一阵略显局促响动......

慕谨言立刻会意,于是浅勾唇角:“过来一起吃点吧。”

赵无寒对这个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慕谨言看他......亦然。

才刚坐下片刻,那股属于少年人和丞相府之子的意气风发,便展现的淋漓尽致:“把人还我。”

慕谨言也是从他这个年纪过来的,故此十分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态。

到底是虚长他几岁,慕谨言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道:“你着实是有些意思,你亲自把人葬在了一棵树下,又千里迢迢跑到本王这来要人?”

“你休想骗过我,我知道那不是她。”

“那你为何就笃定她在本王这?”

赵无寒没头没尾的反问他一句:“你和祝娘究竟是何关系?”

慕谨言也反问:“你是何人?”

“现在是本少爷在问你。”

慕谨言也不甘示弱:“你先回答本王。”

话音落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见他真的不再搭理自己,赵无寒双手紧握成拳,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也知晓此刻自己是在求人,所以不得不暂时放下了他的身段。

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且脏兮兮的信封,重重的拍在了身边的桌上。

慕谨言知道这人不会把东西递到自己手中,遂抬了抬下巴,示意身边的萧墨予拿了过来。

他将信打开,上面的笔迹确实是祝照白的,她开头写的第一句话,是让自己多多包涵......

看到这句话时,慕谨言实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单是看这几行字,慕谨言都能想象到,祝照白写信时担忧的神情,以及,心中定是还有种将孩子托付给他的感觉。

赵无寒不满道:“你笑什么?”

慕谨言放下信,故作沉着的喝了口汤,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后才半是揶揄道:“没什么,你若是无事,明日扮做护卫陪本王赴场宴如何?”

赵无寒脸色阴沉蓦地站起身:“小爷我又不是你府中的下人!王爷这样使唤有些过分了吧?!”

萧墨予早就在旁边忍了多时:“休得对殿下无礼!”

这人自寻到府中时,就带着些桀骜不驯,虽年轻气盛些,但这种脾性在此刻并不是他该有的。

如果不是见到了祝照白的信笺,萧墨予也不会将人迎进来。

慕谨言并不将他这般行径放在心上,少年人理应如此:“墨予,你先下去吧。”

萧墨予很是为难,他总担心着后生会对殿下不敬。

“无妨,一个孩子而已。”

见他这么说,萧墨予只得先行退下。

慕谨言好声道:“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是先好好歇上几天吧。”

“我说了,你把人还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慕谨言收起了那副慈悲面孔:“你若是再敢不敬,本王便将你当成细作抓起来,如今能留你在府中,本王已然是给足了祝照白面子。你以为你这个相府公子,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赵无寒听了这么一番话,果然没再言语什么。

只是心中愈发不忿,他只是想把人带回去而已,为何就这般艰难?

这顿饭吃的没意思极了,面对着他这么一张死人脸,慕谨言觉得面前的那道冰糖肘子都不香了。

真不明白,祝照白为何给他送了这么一个麻烦过来。

若是个懂事理的,他尚且能够带在身边,可偏偏就是一个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殿下,您让做的那枝山茶花的钗子,已经做好了,您现在要过目么?”

慕谨言也没料想会这么快,原本定的是明日一早,这才只过了半天就给他送过来了。

“进来吧。”

萧墨予把东西送进去后,立刻就出来了。

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又背着慕谨言,警告的看了一眼赵无寒。

打开锦盒,里边正躺着一支精致小巧的钗子,羊脂白玉的花瓣边缘掐了金丝。在花朵底部,还用了松绿翡翠点缀了两片小巧的叶子。

花朵和叶子上,细细雕刻出的纹路,可见匠人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