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昌的曹操得知吕布接受了青州牧册封的同时,
还从袁绍手中接手了青州的地盘,不由大怒!
不待曹操发作,郭嘉拱手出列道:
“主公!吴郡传来急报!”
“何事?”
“校事府派去吴郡的人被孙策抓获了!”郭嘉面露忧色。
“此事如此机密,孙策小儿如何得知?”曹操怒道。
“要怪只能怪那三人行事不密,到底是许贡的手下,或许因其报仇心切而走漏了风声吧!”郭嘉手托下巴。凝眉思索。
“我那义女是否有消息?”曹操又问。
“听闻吕布平叛东莞郡叛乱时,捉了张宁一众,之后便无消息,怕是……怕是已遭那吕布的毒手!”
“啪!”曹操一把将帅案上的茶杯甩飞,“吕布!孙策!这两个逆贼!”
一旁的程昱拱手上前,“主公不必动怒!”
“孙策和吕布虽然勇武,某已有应对之策。”
“仲德说来!”
“那孙策立足江东未稳,虽如今势头正盛,且常有北上偷袭我许都之心,但那吴郡距许都相隔千里,主公可命陈登为广陵太守,使其遏制江东,则孙策无忧矣!”
“至于那吕布,其所仰仗不过是昔日臧霸之势,想那泰山诸将虽然势大,不过乌合之众耳。且如今吕布分兵北上青州,袁绍对其岂能不防?主公只需派一上将前往徐州和东郡,盯住泰山郡和东海郡,吕布便不足为虑!”
曹操点点头,然后看向荀彧。
荀彧缓缓道:
“仲德所言甚是!当下我许都当务之急乃是河北袁绍,听闻其正于邺城调兵遣将,似有南下之势,此乃重中之重也,孙策和吕布依照仲德之言,便也无虞!”
听闻此话,曹操这才安心,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郭嘉:
“那刘备如今是何情况?”
因为之前袁术提前败亡,所以刘备跟曹操回了许都之后,虽然刘备处处小心,最终还是被曹操察觉到了异样。
在衣带诏事件之后,刘备知道许昌不宜久留,便趁着曹操派兵攻伐吕布之时,带着关羽张飞逃了出来。
“我已派人暗中调查,有人见刘备三人似往南边而去,目前尚不知是荆州还是江东。”
“务必查清其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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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邺城议政厅。
“哼哼!”袁绍端坐帅位之上,望着手中临淄传来的信笺冷笑道,“吕布果然带兵去了临淄!而且他还接受了天子的封敕,成了青州牧!这匹夫胃口倒是不小!”
许攸则笑着上前:“主公!吕布不过一无脑莽夫。那臧霸等人又尽皆是匪寇,就让他当这个青州牧又有何妨?此刻那青州地界的壮劳力都被主公迁到了平原一带,剩下的要么就是些老弱病残,要么便是主公的亲信眼线,还怕他吕布能闹翻天?”
“而且我听闻,吕布手下的军士区区万余,待到来日我军攻下许昌,灭了曹操,然后派一员上将挥师东进,那青州一战可平!”
袁绍听得频频点头。
“子远所言甚合我心!”
“主公!”一年长谋士纵身出列,“子远此言差矣!”
袁绍抬眼看去,原来是田丰,他微微皱眉。
“那吕布昔日百骑破曹,于曹军万军围城之下而不倒,之后收臧霸,夺泰山,还与曹操合谋害了大公子!此人断非勇而无谋之人!主公不可大意,不若趁吕布于青州落足未稳,出兵击之,之后再谋图南下,方可万事大吉!”
“元皓所言极是!”一声浑厚之音随之响起,只见沮授也拱手向前,“曹操裹挟天子,虽兵力不及我,但也名正言顺,仓促讨之于我军无益。而吕布此人反复无常,毫无信义。他既得我青州,却又受曹操之封,主公可以此为由发兵青州,诛灭吕布,然后再徐图曹操方为上策!”
“嗯……”袁绍皱着眉头,不做表态。
田丰和沮授一向刚正不阿,但屡次出言不逊,所以袁绍对他们虽信但忌。
“元图呢?你也来说说!”袁绍转而看向逢纪。
“回明公~”逢纪拱手道,“依某所见,那曹操坐拥天子,各处拉拢豪绅,收买人心,若然放任不管,任其发展,日后必是我主大患,且昔日,大公子是被那曹洪所杀,此仇怎可不报?至于吕布嘛……”
逢纪抬眼看了一下袁绍的脸色,“明公既将青州许以吕布,若又出兵伐之,于明公名声有损。不若派人前往平原驻防,一来可震慑吕布,二来一旦吕布有所异动,里应外合就地除之!”
“好!”袁绍点头道,“还是元图思虑周详!不知元图以为派谁去平原镇守最为合适?”
逢纪跟袁绍的小儿子袁尚走的比较近,在他看来驻守平原远不如南下攻曹容易建功。
“某以为,二公子袁熙戍守幽州颇有功勋。如今幽州既定,派其率兵前往平原实属上佳之选!”
袁绍看了看其他人,田丰沮授知道袁绍不待见他们,便沉默不语。
许攸则知道袁绍向来喜欢逢纪,便也不做声。
至于审配、郭图、辛毗等人虽有意见,此刻却没有话语权。
见众人不语,袁绍命人飞马传书通知袁熙带兵前往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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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府衙。
吕布初到此处,对于此地情况不甚了解。
他派陈宫前往调查。
一个是调查民情,再一个是调查当地的世家大族。
而吕布自己也有些麻烦要处理。
那便是貂蝉和张宁。
貂蝉一直在琅琊府上,自然不知道张宁的存在,
而张宁年龄小,经事少,也没听过吕布貂蝉的过往,
“貂蝉温柔体贴应该好应付,只是那张宁脾气古怪,又野性难驯,要不是看她长得像书婷,再加上穷凶极恶的优点,老子才不会娶她呢!但如今她们一见面,不知道会不会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好在吕布在临淄城中的府邸够大。
吕布命人将貂蝉和张宁先安置进去,他自己就以政事太忙为由,连日跟张辽张合臧霸他们住在府衙,每日不是讨论排兵布阵,便是研究兵器拳脚。
这日,陈宫一脸焦急的跑进了府衙:
“奉先!你怎么在此,为何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