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个新项目。\"九霄在管理层会议上突然说道。
三位女高管都看向他。
\"什么项目？\"遐蝶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九霄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份详细的企划书——《星痕剑道馆》。
\"剑道馆？\"卡芙卡挑眉，\"这和我们的主营业务有什么关系？\"
\"可以作为企业文化建设的一部分。\"九霄解释，\"现在很多科技公司都重视员工的身心健康，开设运动场馆是趋势。\"
镜流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预算是多少？\"遐蝶问出关键问题。
\"初期投入大概需要三百万。\"九霄翻到财务页面，\"包括场地租赁、装修、设备采购等。\"
\"三百万？\"卡芙卡笑了，\"九霄，你知道这笔钱可以做多少研发吗？\"
\"我知道。\"九霄点头，\"但我觉得值得。\"
\"值得？\"遐蝶温柔地提醒，\"从这份企划书来看，剑道馆很难盈利。最乐观的估计，也要五年才能回本。\"
\"没关系。\"九霄的语气很坚定，\"不是所有投资都要看经济回报。\"
他看向镜流：\"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镜流的身体微微一震。
卡芙卡眯起眼睛：\"我反对。\"
\"理由？\"
\"很简单。\"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果要搞员工福利，为什么不是瑜伽馆？或者SpA中心？凭什么是剑道馆？\"
\"因为……\"九霄一时语塞。
\"因为某人喜欢剑道？\"卡芙卡意味深长地看了镜流一眼。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够了。\"镜流突然站起来，\"我反对这个项目。\"
所有人都愣住了。
\"镜流？\"九霄惊讶地看着她。
\"公司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镜流冷冷地说，\"而不是浪费在这种……个人喜好上。\"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暂停。\"九霄追了出去。
屋顶天台上，镜流靠在栏杆边，风吹起她的银发。
\"为什么反对？\"九霄走到她身边。
\"你明知道原因。\"镜流没有看他。
\"我不明白。\"
镜流转过身，眼中有些愤怒：\"你以为我需要你的施舍吗？\"
\"这不是施舍。\"
\"那是什么？\"她逼近一步，\"因为那天我说喜欢剑道，你就要花几百万开个道场？\"
\"我……\"
\"九霄。\"镜流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喜欢的是剑道本身，不是豪华的道场。\"
她转身看向远方：\"而且，如果接受了这个，我和那些用美色换取利益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这么想？\"九霄急了，\"我只是想……\"
\"想让我开心？\"镜流苦笑，\"你想过遐蝶和卡芙卡的感受吗？\"
九霄沉默了。
\"公司是大家的。\"镜流轻声说，\"你不能因为我，就做出这种决定。\"
\"可是……\"
\"没有可是。\"镜流打断他，\"如果真的想为我做什么……\"
她回头，露出一个罕见的温柔笑容：\"就好好经营公司，让所有人都过得好。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风很大，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不过……\"镜流突然说。
\"什么？\"
\"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虽然方式不对，但是……谢谢你为我着想。\"
说完，她快步离开，留下九霄一个人在天台上。
晚上，九霄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
门被推开，遐蝶端着茶走进来。
\"还在为下午的事烦恼？\"她温柔地问。
\"你都知道了？\"
\"整个公司都知道了。\"遐蝶坐在他对面，\"cEo要为某人开剑道馆的事。\"
九霄苦笑：\"我搞砸了。\"
\"也不算。\"遐蝶微笑，\"至少你的心意，大家都感受到了。\"
\"可是……\"
\"九霄先生。\"遐蝶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三个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
\"什么？\"
\"我们都不是需要被讨好的女人。\"她站起身，\"我们喜欢的是九霄本身，而不是九霄能给我们什么。\"
临走前，她回头说：\"如果真的想开道场，不如改成公司的培训中心？这样名正言顺，镜流也能安心当剑道教练。\"
九霄眼睛一亮。
第二天，新的企划案出现在会议桌上——《星痕培训中心》。
\"培训中心将提供多种课程。\"九霄介绍道，\"包括剑道、瑜伽、茶艺等。员工可以根据兴趣选择。\"
\"预算呢？\"卡芙卡问。
\"一百万，分期投入。\"
\"教练呢？\"遐蝶询问。
九霄看向镜流：\"希望我们的cSo能兼任剑道总教练。\"
镜流愣了一下，然后撇过头：\"如果是工作需要的话……\"
\"我可以教瑜伽。\"卡芙卡伸了个懒腰，\"虽然我更想开设品酒课。\"
\"我可以教茶艺。\"遐蝶微笑。
\"那就这么定了。\"九霄拍板，\"全票通过？\"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同时举手。
\"通过。\"
会议结束后，镜流最后一个离开。
\"九霄。\"她叫住他。
\"嗯？\"
\"培训中心的剑道馆……\"她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用传统的和式装修？\"
九霄笑了：\"当然，你是总教练，你说了算。\"
镜流的嘴角微微上翘：\"那就好。\"